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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的几个老家人【下】

 新用户06868399 2020-06-24

〓 第 1167 期  

 文|郭淑俊  编辑|王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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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奶奶

奶奶已经去世多年,我在这里说她的不好,是大不敬!但我还是想说一说。
        

我和我奶奶没感情,她不亲我们姐弟,我们也不亲她。也许有朋友说会不会是你妈教育的关系?不是!我妈是好女人中的好女人!不论是做老婆、做母亲、做儿媳妇、做嫂嫂、做弟媳、做女儿、做姐姐、做妹妹……都是很合格的!这里不多说了,我很少写关于母亲的文字,我总是说,写我妈的好三年也写不完!我不知道从何写起。
        

我不想用词语评价奶奶,简单记录几件我亲身经历的事。因为我偷了奶奶两个月饼,奶奶坐在院子里拍着地拍着腿嚎哭,说我妈不传教我们,欺负她寡妇,让我妈赔她月饼!差点把全村人都引来。 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了奶奶,上前拉住她的手喊她奶奶,她把我的手往开一甩说:你大都没妈,你哪有奶奶?把我羞的头扎在地上不知道蹲了多久。

还有一次我和姐姐抱着用小毯子裹着的弟弟,站在一辆拉香瓜的皮车旁看人们用土豆换香瓜,父母去田里干活去了,我们太小不会换。奶奶提着一筐土豆也去换,看到我们姐弟三个穿着破烂衣服、灰头土脸站在那里,觉得很没面子,一边骂我们不换就不应该站在车前,一边从她换好的多半筐香瓜里挑了一大一小两个香瓜不高兴地塞给我们。如果不是怕人笑话,估计那两个都不给吧。花婶婶看不下去了,用她家的土豆帮我们换了一些。晚上我父母回来,我们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并告诉妈妈那些是婶婶给的,那些是奶奶给的,好巧不巧,奶奶给的两个香瓜都是生的。我记得妈妈哭了好久。
        

忽然止不住流泪!这里多说两句。好多看我朋友圈随感的朋友说我的故事真多。我说那是因为走了心、动了情,所以记着。
        

三件事足够了,这就是我的奶奶。

004.那个讨厌的老男人
        

有一年回老家参加花婶婶二女儿的婚礼,那个时候我都上班好几年了。一边帮婶婶干活,一边唠嗑。凳子上坐着个老人,看着我说:这就是谁谁家的二姑娘吧,哦,到底和她奶奶一样样的,能说会道,个子也高。一听这话我直接奓毛了。我早就看到他一个劲瞟我,等我和他打招呼,我就装作不认识他。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一个爱说寡儿书(乌盟话意思应该是喜欢翻别人家的闲话,讽刺别人、说三道四)的人。小时候我见了他都绕道走,因为他总是欺负我父母,以长辈的身份欺大压小,不管是在田地里、在大菜园、在场面上干活,他总是挑毛病、挖苦、说三道四。似乎连我这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例如小时候在大菜园拔根萝卜,让他看到了,他就说:这是大人的问题,小孩子的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能成个好人了?这样的时候很多,所以小时候我看到他就绕道走,所以我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一听他那样说,我直接怼了回去:我是我,她是她,我是我妈生的,怎么和我奶奶一样,扯的太远了。话音一落,家里一下子鸦雀无声。老家伙很尴尬,我才不管他呢!

三年等你个闰月年!我不在乎谁说我还是识字人呢,不在乎说我还是老师呢,不在乎说我不尊重长辈,没礼貌!如果有人这样说,是因为他不明情况!如果非要挑出点儿理,我想说:不要站在道德的角度绑架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他的话绝对不是他字面上的意思,这事就不说了。听听他的语气语调就知道他又要开始说寡儿书了,不及时把他顶回去,不知道想说什么呢!我看到婶婶忍不住窃笑,给我递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活该,这下你可碰上了!是的,很不巧在他年老的时候碰到二十多岁的我。村里人不好意思顶撞他是觉得一村一院的,他也老了,给他留面子。

人是百样图,三四个人代表不了什么,他们只是对我好的和对我不好的人,是我熟悉的人。我十岁离开村子是去那个乡镇读书,因为我爸当时去那边工作,先把我带过去读书了。我们家当时还没搬走。后来也回去过几次,对村子里很多人都比较熟悉。选择四个人写下来,也许或多或少可以看出来点儿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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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郭淑俊,1977年生,现在二连浩特逸夫小学工作,草根涂鸦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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