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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都:水性杨花的唐宛儿被丈夫抓回家毒打,为何至死都一言不发

 伟天英 2020-06-27

委派了几个哥们儿在唐宛儿家周围打探消息,知道唐宛儿被抓回后,丈夫就打她,打得体无完肤,要她说句从此安心过日子的话来,但唐宛儿总是一声不吭,不说过也不说不过,那丈夫就又用绳索捆了她的手脚去虐待她……这么才说着,庄之蝶眼泪就哗哗下来。周敏却笑道:“罢了,别为她流眼泪了,咱今辈子可能再也见不上她了,也得学会慢慢忘掉她。”

《废都》是贾平凹争议最大的一部长篇小说,他以80年代的西安城为背景,描写了一个物欲横流的“魔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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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夹杂着传统主义与魔幻主义的文学著作中有许多个性鲜明、际遇不同的女性,其中尤以 “美艳动人、嫩腻如玉”的唐宛儿最让人印象深刻。

按电视剧的角色来说,她就是书中的女主角,这一点在其名字上就能凸显出来。在《红楼梦》中,有一句话说林黛玉风流宛转,是宛不是婉,却更妩媚婀娜。唐宛儿这个名字也是一样,没有大红大绿的字眼,却显得越发妩媚。

而书中所出现的其他女性角色,名字都比较一般,就连男主角庄之蝶的老婆都叫作牛月清,若换个姓氏,也还算可以,偏偏姓牛,多了一丝土味。可见作者对唐宛儿确实是有些偏心的。

但这个女主角却并不美好,所作所为有失道德,结局也很悲惨,如上面那段文字描写的那样,被丈夫囚禁于黑屋中,苦受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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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敏和庄之蝶

80年代的社会,虽然思想有了一定的提升,但女性依然被置于传统道德的枷锁之中,地位不高,附于男权之下。但也总有一些女子,不甘就此平凡,希望能让生活变得激情和热血。

唐宛儿是潼关的一名普通女子,早早嫁了人,有了孩子,但她爱好新潮事物,喜欢读书,思想比世俗女子高了不少,所以百无聊赖的家庭妇女生活无法满足她。

于是她跑去舞场跳舞,因其相貌美艳,颇具风韵,纵使已为人母也挡不住自身的魅力,同在舞场跳舞的浪子周敏对她展开了追求,在周敏强烈的爱意之下,唐宛儿看到了新的自由有趣的生活,便坚决要跟丈夫离婚,丈夫不同意还打了她,她索性跟周敏直接私奔离开了潼关来到西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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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旧朝古都,西京城的魅力是潼关远远比不上的,初来乍到的唐宛儿和周敏在这里度过了美好的一个月。但新鲜过后,无所事事的周敏又陷入了苦闷,西京确实很好,却似乎没有他想追求的东西。

机缘巧合之下,他跟唐宛儿认识了西京著名的研究员孟云飞,又通过孟云飞认识了他们的潼关老乡——同时也是西京最著名的文人庄之蝶。

庄之蝶,四十出头的年纪,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文人风骨以及中年男人独有的成熟魅力,一来二去就把唐宛儿迷住了。

若论形状,作家是不够帅的,可也怪,接触了短短时间,倒觉得这人可爱了,且长相也越看越耐看。以前在潼关城,只知道周敏聪明能干,会写文章,原来西京毕竟是西京,周敏在他面前只显得是个小小的聪明罢了。(唐宛儿见到庄之蝶后的想法)

到这其实可以看出唐宛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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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喜欢读书,思想高出普通女子不少,但仍然是没能突破传统观念的枷锁,选择依靠男人来获得自由和尊重。

她为了周敏抛夫弃子,并非真爱,只是觉得周敏能让她的生活变得精彩,而来到西京认识庄之蝶后,又开始觉得周敏不上道,爱慕起这个大自己十多岁的作家来。

另一边的庄之蝶,虽是文人,内心却深陷世俗之中,对钱、色都特别关注,自然也是忘不掉美艳动人的唐宛儿。

大家你来我往,最终唐宛儿也就把自己送给了庄之蝶。

但这时候,庄之蝶内心是慌乱的,他知道这是种不正当的关系,也觉得对不起自己老婆牛月清,唐宛儿也是明白的,所以为了真正抓住庄之蝶的心,她打掉了庄之蝶的孩子。

本身这孩子就是留不住的,但唐宛儿却要说是为了庄之蝶而打掉,让庄之蝶的愧疚感更加强烈,锁住了他的心。

但纸包不住火,这样偷偷摸摸的关系本就危险,两人还用鸽子互传信件,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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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柳月和牛月清

柳月是庄之蝶家里的保姆,牛月清是庄之蝶的老婆,唐宛儿是庄之蝶的情人,按照常理,这样三个人不应该有太深的联系。

然而生活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唐宛儿跟庄之蝶私通之后,跟周敏到庄之蝶家做客,巧的是柳月也到庄之蝶家报道,唐宛儿跟柳月很快熟络起来,而牛月清对这个保姆也是比较喜欢,大家就这么连了起来。

事情本来也没什么问题,但庄之蝶就是不老实,这边跟唐宛儿欢快,那边还对样貌同样不错的柳月有了想法,在柳月误打误撞发现了他们的事情后,直接也对柳月下了手。

唐宛儿这就跟柳月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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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不说,不代表事情就不会暴露,“飞鸽传书”最终还是被牛月清发现了。而柳月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便把矛头也直接转向了唐宛儿。

牛月清伺候了庄之蝶那么多年,把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打点得条条有理,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她邀请唐宛儿来家里吃饭,把鸽子炖了,连鸽子上的脚环都没摘,给唐宛儿一个翅膀,意欲说她想攀高枝;给庄之蝶一个肉质鲜美的大腿,讽刺他贪恋美色;给柳月鸽子背,是想说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唐宛儿和庄之蝶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唐宛儿羞愧得不行,自己也觉得恶心,一溜烟跑了出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若庄之蝶跟唐宛儿断了联系,跟牛月清道歉,这事儿也是有机会过去的。但大家都不肯,牛月清气不过,不肯先原谅庄之蝶;庄之蝶贪恋美色,放不下唐宛儿;唐宛儿渴望地位,离不开庄之蝶。

所以悲剧就成了注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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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悲剧收场

牛月清离开了庄之蝶,唐宛儿以为自己有机会取代她成为庄之蝶的妻子,却没想到潼关的丈夫找了人来抓她。

被抓回去后,丈夫直接将她关进了小黑屋,每天虐待她。

那边庄之蝶发现人没了,赶忙叫了人一起找,东跑西跑,最后还是靠周敏得到了消息。

讽刺的是,庄之蝶听到消息后虽然非常伤心,却并未想过自己去潼关救人,而只是让周敏想办法回去救人。周敏没有成功,庄之蝶也就放弃了。

说来也可笑,这两个跟她说过无数情话的男人,到头来没一个能护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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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宛儿自身来说,她是可怜的。

不顾世俗的眼光,大胆追寻自己的所爱,到头来不仅错付了真心,还被世人唾弃。

但从“上帝视角”来看,她的可怜又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跳脱出传统思想,一直都希望靠男人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精彩、高端,也因此,无论是对周敏还是对庄之蝶,她都不是纯粹的爱,而是掺杂了对名利的渴望在里面。

可她却没意识到,依靠男人,纵使生活再美好,也依然不是属于自己的,男人对她再好,也终有个底线,最后的恶果,仍然需要她自己承担。

正如孟云房给她查的那一卦:湖海意悠悠,烟波下钓钩。事了物未了,阴图物未图。

不过无论掺杂了什么,她确实对庄之蝶是有爱的。故事最后,庄之蝶那神神叨叨的岳母最后说自己看到了唐宛儿,唐宛儿身上有把锁锁着她,她说锁的钥匙在庄之蝶手中。

这就已经挑明了,她的丈夫锁住了她的人,而她的心,始终在庄之蝶这里。所以无论她的丈夫如何毒打她,她都不肯说一句“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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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颇具争议的《废都》

唐宛儿这个角色,颇具争议性。

有读者认为这是个可怜的女人,那么爱庄之蝶,却落得这个下场。有的读者则认为这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并不爱庄之蝶,只是爱庄之蝶身上的名利,企图借庄之蝶走入上流社会。

争论来争论去,最终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结果,就如书籍本身一般,从出版开始就饱受争议。

1993年《废都》首次出版,出版后三个月就被设为禁书,不准刊印销售,文学界各路人士也纷纷对其大加批判,称其是地摊文学,存在着严重缺陷。比如王朔就曾说:“《废都》完全是扒厕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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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国外,《废都》却得到了很大的赞赏。

在法国,该书一上市,立即得到了法国文学界的热烈好评,有些评论家还把贾平凹称为“当代中国最重要的作家”“一位伟大的作家”。在1997年11月,《废都》还获得了“法国费米娜外国文学奖”。这并不是一个野鸡奖项,而是与“龚古尔文学奖”“梅迪西文学奖”共为法国三大文学奖。

在日本,《废都》也受到了读者的喜爱,日本曾有一批学者跑到西安,对贾平凹笔下的市井人情进行考察,大到楼宇亭榭,小到一草一木,都不放过,细致认真的程度仿若在考古。

除此之外,《废都》还被传到韩国,柬埔寨等地方,大受欢迎。

俗话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文学作品的好坏,不能单凭某个部分去判定,唯有亲自读过、感受过,才能了解到其核心意义。

《废都》的真正意义,在于其揭露了当时文学界的颓靡,庄之蝶就是文人墨客们的一个缩影,他有一身才华,却在成名后不再专心写作,而是沉迷于钱色,为此背叛自己的妻子,伤害自己的朋友,却还要装出一幅大好人的样子,让人觉得愤恨。

这是传统文化滋养的一代知识精英在现代商品社会绝望和幻灭的挽歌,是人文知识分子在20世纪末颓废情绪的大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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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贾平凹写得非常深刻,如果先入为主的将《废都》当作“银书”看待,那无疑是大众和社会的损失。一个时代想要获得进步,就应该接受直白却真实的文字。

认真读完,仔细品味,你会发现,魔幻的废都,其实就是曾经的现实。

如果你也想到西京城走一遭,看看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感受一下文人墨客们的生活,或者,想了解唐宛儿、庄之蝶的全部经历,只要45元,1张电影票的价钱,就能买上这本贾平凹的经典之作,领略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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