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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语文,就是营建一个“社会性对话”的过程

 陈林细谈教育 2020-06-28

教语文,就是营建一个“社会性对话”的过程

教语文,就是营建一个“社会性对话”的过程

——语文的教路思考(七)

今天听五年级的语文课《只拣儿童多处行》(苏教版小语教材第十册),教者上的是第一课时,整个课堂教路十分清晰:

1.教者描述春天到了,并提及春游,然后点出课题,提问课题中的的意思,看冰心的作家卡片

2.出示课文中生字词,检查学生练读;出示教师认为要掌握的其它词语,学生练读,大家指出错误,教师点名注意点。

3.指名读课文,学生读得很流利,教者做点评;

4.按照游记的文体,将课文按照移步换景的方法把课文分成几个部分;

5.练习书写课后生字词。

应该说,这是一节十分常态的课,因为很多老师都可能在使用这样的教学套路,这样的套路可以使学生十分清晰地感到正在学什么,正在练习怎样的技能。然而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套路是有问题的。而且,长期使用这样的套路,孩子们甚至会对学习失去兴趣。这样的套路看起来仿佛都是学生在学习,在交流,然而,只要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样的学习是建立在教师“要求”的基础上,也就是,教师是知识的掌握者,教师试图让学生掌握自己的知识,而且这样的教学路子,缺少了知识使用的情境,因此,学生可能感觉自己是在为学习而学习。对于这样的我们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却比较实用的套路,我要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适当削弱权威。

当然,所谓的权威,便是掌握着某种别人所不知道的知识的人,或者大家都掌握着某种知识,而权威则是使用这种知识的专家。很显然,在平常的语文课堂中,很多教师都在充当着所谓的“权威”的角色。教师设置某种导语,进入课堂,然后便以一种提问的方式,让学生回答出教师内心中的知识,而教师则以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作为评判。比如,教师掌握着的意思,但一定要让学生自己“考试”,教师则加以评判。再比如,教师出示生字词后又出示的那些词语,也是老师自己筛选出来的。而孩子们并不知道教师为什么要筛选出这些词语。教师硬要求孩子们以游记的文体理解课文,孩子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游记,因为确实这里有一个判断的问题。

正是因为这节课中,教师的权威感太强,才导致了孩子们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学习,因为害怕被“判错”。

由此我想到的是,语文知识到底是如何产生?我们有时候会想当然地认为,语文知识是一种外源性的知识,也就是,教师首先要研读教参,再根据自己的知识背景,确定孩子们要掌握的知识,然后提供给孩子们学习。

我们有时候也会想当然地认为,语文知识是一种内源性的知识,也就是认为孩子们是完全能够通过自我建构完成语文的学习的。

或许,我们都错了,前者过分夸大了教师的权威,后者则严重削弱了教师的权威。语文知识往往在共同探索的过程中产生。因此,教师需要的是摆出与学生平等的姿态来就行。学生可以在教师面前表现探究知识的过程,反过来,其实教师也可以在学生面前探究知识。这在很多语文课堂上是做不到的。

但,如果我们有了这样的理念,我们或许在课题理解方面就不会这么做了,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提问:什么叫“只拣儿童多处行”呢?让我们带着这个问题一起读课文。孩子们读完课文的,或许甚至都不需要再提问的意思了。

而紧接着的认识课文生字词,则可以让学生说说自己在读课文的时候,哪个生字词一开始并没有读会。再让孩子们找出比较难读的其它生字词。教师甚至可以告诉孩子们自己在备课时挑选出来的其它词语,并告诉孩子们为什么自己会挑选这些其它词语。

第二、努力激活对话

有时候教师看起来已经适度削弱了自己的权威,并做好了与孩子平等对话的准备,然而对话并没有发生。这是因为,我们还缺少激活对话的能力。这种能力,首先是倾听的能力。比如,本堂课开始,教师是通过自己的语言——春天是可以春游的,而引出了课题的。假如换一种方式,提问孩子们过去的春天孩子们都去过哪里?感受如何?这样在孩子们话语的基础上,提炼出对话的要素。这实际上就承认了孩子们的话语权威性。

接着,教者仿佛还需要一种能力,那就是营造一种适合的话语方式,以有利于对话的持续进行。 教师可以提出对话的规则,比如:今天我们来看看冰心奶奶那个时候是怎样春游的,她有哪些感受,在这之前,我们先检查预习,读通课文如何?

再者,教者还需要一种给对话参与者留下对话空间的勇气。我们不知不觉就会成为麦霸,而有时候社会性交往,是需要给别人留下表现的空间的。以上,直接让学生以游记的体裁给课文分段,是否就没有给孩子们表现的空间,似乎我们可以提问:这篇课文到底是写什么的呢?是写春天的吗?是写游览的吗?是写颐和园的吗?还是……

第三、积极迎合实践

语言的意义绝不是被告知的,语言的意义一直都是在情境实践中产生。比如,哪怕是第一课时,这种让孩子们觉得学习这篇课文是有用的观点,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其实很多孩子都进行过春游,然而冰心的春游却是不同的,冰心是以怎样的视角去反省自己的春游的呢?这对我们以后的春游会有怎样的启发呢?或者甚至可以对比:我们这里的春天与颐和园的春天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些问题在第一课时提出来,孩子们就会觉得今天学的这篇课文是有用的。

总之,第一课时虽然有第一课时的教学重点,比如识字写字,读通课文等,但这并不与我们提出来的营建一种社会性对话的观点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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