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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作家】海默 | 与雪有关的断章(外一篇)

 聚力阅读 2020-06-28


让阅读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与雪有关的断章(外一篇)

文 | 海默

不知道雪是在人们哪一节梦里停的,风还在敲打着窗,我醒着,不需要起身,望着窗外暗沉的橘黄色天光,就知道这场雪有多大。大音希声,雪越大世界越沉寂,内心的储存器越喧嚣。人只要醒着,思维就会不停地运转。

记忆的柴门很轻,一推就开。

那一年,长途客车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驶进县城车站的时候,距离我的目的地还有三十公里,没了小腿的大雪,阻挡了任何车辆通行于乡村之路,包括自行车,我和老鱼(那时候还是小鱼)毅然决然——徒步!

沿途,大地河川,白茫茫的世界,总有一些同路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在相互热乎乎地招呼着,说雪真大啊,说你们要去哪里,也说今年的年景。

我们在无忧无虑地走,慢慢地走,像两行诗……

回老家的路上,每一步跋涉,都充满热情,都踏实。我想妈妈,我不回头。老鱼一直兴致勃勃,谈天说地,来分散我的注意力,他担心我体力不支。可是,那一段艰难的路,我们走的信心十足,兴致盎然。和相爱的人走着,道路是幸福的,大雪也是。

距离那一场大雪已经多年,我却在这样的清晨,回望着那一刻,两个风雪夜归人,依然在感动。

怀揣现世的安静,有一双手可牵有路可走,真好。身前身后的日子,我会仔细寻找生命里细小的幸福来温暖自己。比如那个中午,有白亮亮的阳光,天蓝得高远,冰天雪地,一丝风也没有,却出奇地冷,我没有带手套,便把手缩在袖筒里,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十岁的儿子却像个快乐的小天使,在我前后左右跑跳着,时不时抓起一块雪打在我身上,我不耐烦地冲儿子喊:行了行了,把我衣服都弄湿了!儿子停下来,拍拍手套上的雪,摘下来递给我:妈妈,别把手那么放着,多难看啊,给你带上手套吧!我看看手套上还沾着雪,不屑地说不要不要,都湿了!儿子很认真地回答说没湿。我还是不要,他自己默默地带上了,过一会,儿子又摘下手套说不湿了,你带上吧!看着那么个小不点,居然想到用自己的体温为我融化手套上的冰雪,我的心也被他暖暖的爱融化了。

默默地搂过儿子:妈妈真的不冷,你带着吧!没走几步,儿子一双温暖的小手紧紧包住我的一只手,然后,教我把另一只手缩在羽绒服的袖筒里,我除了乖乖地服从儿子的指挥,还能做什么?

眼前这个小不点,自懂事起,最怕我说那句:“再不听话,我不管你了!”只要我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变得很乖,当我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对儿子意味着什么的时候,蓦然地心疼,自责,他是那么那么需要爸爸妈妈的呵护,或者说,他对陌生的一切,小小的内心是充满着无助和恐惧的,我却残忍地以此来管教和胁迫儿子——听话!

写下这段文字时,那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仍在心里翻腾,感动这个小生命给予我的莫大的温暖,悔悟和他相处的分分秒秒,我还不够珍惜,时光不可倒流,我永远不能再回到那一刻,让儿子的快乐传递给我,让我和他一起在雪地里埋种下只属于我们的快乐、幸福。很多时候,被生活里的疑难左右着情绪,没有用心倾听上苍赐予我的每一种抒情。 

躺在床上,任凭窗外雪的光芒恣肆,我已无眠,万念归宗,无数个明媚、艰辛的日子,如流水,清冽、平静地流过这个早晨,还将流下去,无足轻重,又舍我其谁。 

又一个平常的日子开始,而此刻,最紧要的事,车子和路被大雪封住,儿子如何上学?

起身,趴在窗台上,望了好一会,天光尚未完全打开,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我说坐10路车吧,总比打出租车安全。我执意要送他到车站,可儿子不让:“你自己回来,我还不放心呢。”我说那就到楼下看看情况吧!

又是大雪封门。和三年前那一场大雪如出一辙,又一次和儿子走在了风雪里,不同的是,儿子沉稳地走在前面,我沿着他踏出的脚窝紧跟不舍,眼前这个半大人,无数次,我跟他的青春叫劲,无数次,用焦虑和眼泪洗刷他的叛逆,终于,我败下阵来——“不管正确与否,决不能像一根钢管硬掰,得慢慢顺着劲儿来。”(注:宋晓杰散文) 

挂满冰溜的10路车塞满了乘客,像个垂暮的老人慢腾腾地启动了,车站只剩下几个孩子的家长,如落单的麻雀还站在风里叽叽喳喳,互相抱怨着天气,埋怨着班车的停运,他们高一声低一声的谈话,被一阵接一阵的狂风吹的很远,不知道最后冻在了哪一小块冰雪下,等待春天里开出花来。

我一个人,在清晨的风里艰难地走,像一棵挂满记忆的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记忆的果簌簌落下来……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大雪从早上下到中午,依然没有停下来,雪尘裹在风里,从对面的楼顶,前仆后继地袭过来袭过去,气急败坏地撕扯着整个世界,大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尽量地缩紧身子,接受风雪的抽打。

我说:天气太不好,别去补课了!儿子很坚决地说:“去,这算什么啊!我还得还晶晶的书呢!”(儿子同学晶晶的英语书落在学校,他给捎回来了)

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世界,风雪更疯狂地满世界乱舞,我还是跟儿子罗嗦着,别去了,太冷了。儿子还是那么坚定。

没办法,我只好全副武装,护驾。儿子抗议说谁保护谁啊,我还得照顾你。

“我不放心,必须陪你一起去。”决心改变不了态度。儿子一边抱怨我拖他后腿,一边准备出发。

一出楼门口,一阵风雪扫过来,呛地我出不来气。积雪已经没了膝盖,我站在那犹豫,儿子已经跑出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雪粒借着风的狂虐,抽打在脸上,它不疼我疼。

儿子见我走的慢,非要我回去,说我耽误他时间,可是,我不!

走到十字路口,风雪从四面猛攻过来,我站在一个药店的门前,寻找着方向,可是,眼睛都无法睁开,儿子在街对面焦急地喊着让我过去,我还是没动,他又跑回来,拉着我就往对面跑,儿子急了:“妈妈,你 怎么这样啊,没看那牌子都要掉了。”

我回头,才发现,刚站过的地方,上空几跟电缆线横七竖八地耷拉下来,天益堂药店数米高的大牌子,只一角连着墙壁,在风雪里劈啪地摆动着,摇摇欲坠,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我急了,拿出手机,没征得儿子同意,对着老师喊:天气太不好了,不去了。那个该诅咒的老师却说:晶晶还等着用书呢……

儿子坚持着:过了这段路就好了,我答应今天把书带给同学的,没有书会耽误她学习,说到做到。说完,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当在我脸的前面,背对着前方很勇敢地走下去,不知道是被风雪吹的,还是为儿子感动或者是生气老师?反正,泪水不自觉地在眼里转着,我努力不让它掉下来,拉开儿子的手,和儿子一起,向更大的风雪里冲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儿子已经学会了谦让,学会了体贴和宽容。他会说:只要你不生气,我怎么地都行!那一次,我从楼梯摔下来,儿子每天回来第一件事情问我:头还疼吗?他说:将来我不想学医,但我要学习一些医学知识,能对付你和爸就行……

生命里,关于雪的经历,从来就没停止过。

前几天,一场大雪覆盖了还没融化的另一场雪,路不好走,儿子从学校电话来:和同学约好,晚上不回来了,住学校。第二天早上,儿子什么事情没有,只是想给我打个电话,我急急地问晚上睡的如何,儿子平和地说:不好,早早地就醒了……突然地心疼,只一夜未归,我却感觉已是很久很久没见到儿子了。想必,从未离开家的儿子也是这样的吧。

儿子在迅速地长大,他就要独自起飞,相守的日子,还能有几年?隐隐的不舍得提前抵达,在心里不时地弥漫。类似的忧虑,在他很小的时候已经开始,看着儿子小鸟一样栖息在我的怀抱,内心滋生起淡淡的遗憾和依恋,不知道哪一天,我再抱不动他,这一天并不太远,我似乎在残酷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他会毫无道理地长大,飞离我的怀抱,直到飞离我的视线,他总要独自飞的,我还在原地,只剩空空地期盼了吧!

而另一场大雪来临,他还有时间陪我在大雪里走一走吗?

转 向

好多天我都对自己疑惑不解。

怎么可能呢?闭着眼都不会迷失的路,那一刻,睁着眼也错了方向。

那天下午,和朋友在商贸城的二楼闲逛,走着走着,她开始和我拧劲,我的北是她的南,跟在她的身边,我犹疑着,她说:“听我的没错。”

下了楼,我依然努力地感知着意识里的方位,我说东,朋友偏说西,我对所有熟知的标的前所未有地怀疑着,出了东门,眼前熟知的店铺、标牌无可辩驳地伫立着,比任何时候都醒目,可这一切,甚至空气里都弥漫了一层陌生。一念之间,便是天翻地覆——将东南西北擅自调了位置,内心知道自己错了方位,意识却怎么也换不过来。

换不过来,就不换了,有朋友在身边,路可以走得一样自如。即便是我一个人,从这个门口出去,有那些熟悉的店名、广告牌和不变的建筑,不需要辨别方向,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口。没晕头却转了向,是被众生的喧哗所惑吧,还好,不是所困。

其实,即便是有所困,又有什么呢?只要自己适时地给自己一个转向,重新开一扇窗,阳光依然会照进来……就像多年前我走过的那个冬天……

那个过去良久的冬天,我在一种失衡的意识里,几乎将自己搁浅,无法自拔……

被暖冬宠坏的人们有些不适应那个看似寒冷的冬天。反正,生命本身的季节来临。 一场接一场的雪落在应该落的地方,一冬不化。不设防的我,每天都要与这遍地的冰雪磕磕碰碰,不轻不重的伤随处可见。我没有办法不走路啊!然后,坐在没有温暖的办公室里,缩手缩脚地做一些份内份外的事;听一些事不关己却不能高高挂起的话;看一些真伪难辨的面孔。

有一天,我的没有穿棉衣的灵魂被我对面警犬一样的牙齿莫名其妙地咬伤,黑红的血冻在心头,成一片片炫目的阴影,挥也挥不去。但是,我还必须做得若无其事,还要面带笑容小心翼翼地修剪自己的言行。我这样做,只是想予他人一份必要的尊重,给这个环境一个和谐的氛围。

把全部温暖给了出去,我开始变得言不由衷。那一排冰冷的牙齿,警惕着每个进进出出的人,好像谁都不怀好意,谁都可能回过身反咬她一口。

这一次不是我被咬伤,而是由于我的不小心,一个年长我许多的人被她无理地咬了一口,那人困兽般怨艾的目光徒地种在我思想的罅地上,痛苦的呻吟刀一样刺向我。不经意伤害了别人,其实最痛的往往是自己。

我像街边上被剪了所有枝蔓的树桩,木讷地将自己竖向天空,好像还期待着什么。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场雪了。路越来越难走。我弱不禁风的身体真的开始为那经久不减的寒冷悲观起来。我永不绝望的心境在那个冬天彻底地冻僵。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生命中肯定还深藏着一丝温暖未被寒冷侵入。我的亲人们的岁月缺我不可,我们彼此温暖着才能挨过这透心的寒冷。嚣张一冬的风雪终会在春天的长戟下摧眉折腰。是啊,春天总会来的。

而我,卸不掉一冬的寒意,依然门窗不开,严严实实地把自己裹在西装里。尽管如此,我还是病了。只要我迈出门,生命中躲也躲不过的雪就会纷纷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日子,迎面吹绿万物的风吹不绿我。

我真的病了。在寒风过后。把自己搁在床上,迷迷蒙蒙,不分昼夜地活在梦里,我看见故乡的山路尽头花发亲娘的灯火满怀希望地亮着;我看见聪明懂事的儿子不惧寒的快乐;我看见春天手握降雨的云朵和解冻的浪花远远地向我点头微笑。一个冬天的寒冷只是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的寒冷。我明白,我没有理由总是把自己冻在那个已经过去的冬天。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站起来,放下所有的事情,扫清堆了一冬的枯叶和废物,换一种洁净的心境,一心一意为自己治病疗伤。春天来临,我毕竟年轻的生命也许还能长出叶子来呢!

为了在春天,让生命长出叶子,我要选择新鲜的土壤新鲜的空气,将自己移植,完成最后的喘息,然后,慢慢地,在时光的水里,从容、淡定、骄傲地成长。

走过了那个冬天,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定力摆脱一个困字,一个转身,就是一个方向,就是一片新天地。

我不是一个玲珑的人,笨拙、简单、甚至无措,常常被身边的事物左右了情绪,无由地被自己人为的情绪牵着,陷落,无论是迷失了方向,还是转变了方向,我都希求着一份关照,悠长悠长的岁月里,我相信总会有一个标的,最终落到实处,引领生命的潮水,一个急切的回头之后,冲破漩涡,寻到生命的河床,正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吧。

春天来了,路还很漫长,那么长的路,总有一些方向是不确定的。

所以,走着的时候,我都希望有一个睿智的朋友在,我说:“每一次的犹疑,我都想在你那里寻到方向。”你说:“其实,你已经有了方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就算我借你的吧,借你一点别人少有的智慧、通透和细腻,就这样走着,在生命里的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路口,只需一个肯定的眼神,我便坚定了脚步,转过身来,朝正确的方向走。

呵呵,这眼神其实是隔了无尽的红尘的。 

隔着红尘的,还有这过去的三十年光阴里,我对逝去的爷爷、奶奶一段又一段的怀念。

那天,和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们,站在青山的褶皱里,站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三十年的岁月哗哗而过,只剩这释然的一跪,他们的儿子终于第一次说出:“我对不起父母……”我在心里说:“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从我记事起,那个我叫叔叔的人一遍一遍在满头银霜的老母亲面前哭诉自己的委屈,他说他付出很多却从父母那什么都没得到,他抱怨他命运的转机处,没有一个哥哥姐姐及时给他方向。我很奇怪,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眼泪,他的心志,所有的爱,指向的只是他自己和他的小家。他只顾着用“委屈和埋怨”砸向那个早已经无能为力的老母亲,他看不到他的行为,对他风烛残年的母亲来说是多大痛苦和折磨——她总会在之后的几天里,老泪纵横,生活的缝隙爬满了无奈和悲苦,谁人能懂得。

而今,他也做了爷爷,依然在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哭诉,对不起自己的儿子,没有给他们美好的前程,哭诉对不起父母,变了的,只是哭诉的理由,我终是忍无可忍,怒斥他:“放下委屈和抱怨,你又拾起了自责,这样活地憋屈不啊,人都要被眼泪腌成咸黄瓜了……大半辈子的哭诉,除了别人的不屑,你赚到了什么?开心和烦恼不过是原于自己的一个转向!”

他收起眼泪,依然不甘心地喃喃着:“我这辈子浪费了多少机会……”没人理会他。

他想用眼泪和委屈开启一扇生存的门,到头来,却一生都陷落在一个没有方向的旋涡里,用虚幻的荣耀把自己转成了陀螺,眼前的一切都没了方向,只一味地泛着虚幻的光芒,再慢慢地沌下来。

这么说他的时候,我自己也未必就有多清醒,不过是怒其不争。站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我不再说一句话,抬眼望着青山、白云以及葱郁的山林,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隔世的亲人的,多好的归隐啊,他们的气息他们的幸福纤尘不染,又无处不在。我乞愿,爷爷、奶奶若有知,保佑儿孙们在人生的每一个转弯处,永不迷失。

寂静、澄澈的世界,缓缓收拢,此刻,我目光干净,内心沉寂,众神在上,浮世千重变,让未知的所有,在无路可走的地方,助我能够轻轻转个方向……  

作者简介

海默:原名王丽,满族,辽宁盘锦人,辽宁省作协会员。曾经在《海燕》《诗刊》《鸭绿江》《星星》《散文诗》《诗潮》《芒种》等刊物发表诗歌、散文。获得中国作协少数民族作品出版扶持,出版诗集《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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