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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原创散文丨回家

 真言贞语 2020-07-02

回家

作者:方蕊

“家”是个最温暖的字眼,有人把家比作温暖的港湾。每次岁末让我神不守舍的备受时间的煎熬,耳边不时聆听到家人的爽朗笑声。

童年的家,她是慢慢变老的爹娘。童年的我无忧无虑学习与玩耍中慢慢长大。在学校的课堂上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和同学们嘲笑诗中的老夫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竟然不识回家的路。

少年的家,她是爹娘村口迎接的灯。记忆中初三阶段也是我人生中的关键阶段,学校离家有十里多路程。我每天天麻麻亮就急匆匆地赶往学校晨读,晚上十点才能放晚自习回家,多远就能看到爹娘打着的灯。一年中风里来雨里去回家的路不知道走坏了多少双布鞋,家始终在脚下丈量着,家真的近,我能听到爹娘的脚步声响。

青少年的家,她是爹娘翘首期盼的呼声。1995年,当我第一次走出家到外地求学,朦朦胧胧中家让南去的列车拉得好远,好远。曾经记得第一个学期放假时,想家的思绪让我感受到“人在千里之外,何处是归途”的古人诗中思家的感受。记得当时的冬天特别寒冷,期末考试结束后,与同学赶到滁州火车站买好第二天启程车票,一路小跑地赶回宿舍收拾好回家的行囊。记忆中的车次是早上10点的车次,我们八点半赶到车站,车站候车室人头涌动。当时的场景是烟味、腥臭味让人感到空气已经凝滞住了。我死盯着车站的大大时钟,看着时间在一秒、一秒钟慢慢度过,我感觉家越来越近了。9:40检票员站在高凳子上扯破嗓门地喊着:“上海—青岛方向的列车马上进站,乘客抓紧时间检票入站。”我顺着涌动的人流登上站台。火车靠站后,我好不容易挤进车内找个落脚地坐在行囊上,在狭小的空间里静静等待火车的启动。不时,耳边响起震耳轰鸣的笛声,站台边上的火车信号员挥动着手中的信号旗,列车缓缓驶出站台,仿佛家越来越近了。下午三点左右列车到达徐州车站,下车出站。我搭乘上发往家乡的班车,当客车到达村口时我看到娘牵着小妹的手在等我,我此时感动的家真的好暖,好暖。

中年的家她是我无法忘却的根。当我读到清代蒋士铨的《岁暮到家/岁末到家》: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读到这里有种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人生本过客,心有千千结。

久居城里回家的次数少了许多,但是回家的愿望总是强烈。今日的家还好吗?爹娘,家永远是我无法忘却的根……

【作者简介】方蕊(女),安徽萧县人,萧县第三人民医院医务人员。业余时间喜欢舞文弄墨,真诚热爱生活,常把童年的记忆用跳动的文字排列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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