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敬森 朗诵:徐淑媛 点上方绿圆圈可收听 母亲前几天从城里回了趟老家,回来直言老家院子里的杏树结的多,把树枝都快压折了,她找了几个木棍子立起来顶住树枝,确信没事后方才回来。我只是笑,只是听,并不相信,一是开春时我找人给杏树剪了枝,为防止它疯长,剪得非常苦,我想今年就不可能结杏;另一方面,母亲遇到高兴的事说话喜欢夸大其词,我也早就习惯了。 虽说不相信,但我还是将信将疑,然终究没有耐得住,瞅个星期天我还是驱车回了老家。一进家门,我就被院里那满树的青杏惊呆了:原来散开的朝上长的高傲的树枝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含蓄地弯着腰,好像要亲吻大地母亲一样,枝头的杏儿挨挨挤挤,生怕找不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瞬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小伙伴们玩的“挤尿床”的游戏。最高枝头的几个杏儿不知道是得的阳光多还是出生的早,已经开始泛黄,抬头望见就不自觉口中生津,垂涎欲滴。满树的杏可好了不知名的鸟儿,它们你叫上我,我叫上你,呼朋引伴,叽叽喳喳,率先尝鲜,早熟一点的杏都被啄去了大半,露出了土褐色的核,树下的落杏掉了一层,甚觉可惜。最为喜人之处是,粗壮的主干上,虽然没有细枝末节,却结着几个鸡蛋般大的杏,孤自突兀,想想都奇怪。 上一年回家的次数少,杏儿毁的多,割麦时节回去,只是够下来剩余的寥寥几个,让几个邻居分吃了,媳妇没尝上,揶揄我多次,看来今年吃上杏是没有问题的。临走时,我用竹竿敲下来几个看似略熟的,掰开让给身旁尾巴似的五岁的小女儿,告诉她非常好吃。她咬了一口,瞬间酸的直挤眼睛直咧嘴,然后拿着往我嘴里塞,我笑着跑了,她则在后面撵我,院子里洒下一串串欢乐的笑声…… 杏真让人吃,还真没有多少人愿吃,尝尝还倒可以。但人又时常念叨吃杏。与其说念叨吃杏,倒不如说是对农村生活的一种怀念,或者说是对幼年记忆的一种怀念罢了。 老家的杏树吆,让人魂牵梦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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