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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农历十月二十,母亲离开我们一周年了,母亲散手人寰登上了天堂,撇下了她的七个儿女还有天真的孙子.外孙.外孙女.重外孙和重外孙女.母亲的忌日到来,为了表达对母亲的哀思,总想写点文字,可一坐下来,泪水止不住的涌流,一次一次的打湿文稿,无法提笔写下去。 去年国庆前夜,母亲突感肚子疼,大姐.我.弟弟,我们急忙开车把母亲送去医院,经过全面检查,大夫怀疑肠梗阻,让母亲住院治疗,姐姐妹妹们白天护理,我和弟弟晚上陪护,到半夜过后,母亲总是,一次次的喊喝水,小便,大便,给她接上便盒,什么也没有,可她每隔半小时二十分钟都要喊一次,一宿很少睡觉,我和爱人一次次的哄她,让她好好睡觉,母亲像个孩子似的怪听话的,马上就不闹了,可是不一会,又会闹起来,听老人们说临终前的人,”闹”儿女是为了增加和儿女相处得时间,是一种预感.在医院住了十三天,母亲的肚子不疼了,大夫说出院吧,没什么大病了.回到家里,母亲能吃点东西了,但吃的很少,又过了十来天,母亲突然要穿姐妹给做的”送老衣服”，我们兄弟姐妹突感情况不好,在老家有个风俗,老人临终前必须回老家,叫落叶归根,否则不吉利,我们把母亲从城里接回了老家,屋里生起火炉,怕母亲冷又接上了电暖气,虽是初冬屋里的温度在二十度左右,母亲是一个老实人,在老家时从未和亲戚四邻红过脸吵过嘴,从九八年冬天我接母亲进城,也有十六七年的时间没回过老家了,听说母亲病了,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去看她,母亲有时能认过谁来,但是多数时间都是昏迷的,这段时间母亲的肚子总是有呼啦啦的声音,我们劝母亲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她非常固执的说:”刚出院,没有病,检查啥?”我的儿子跪在她的床前说:”奶奶,再去看看病吧,您还没抱上重孙子呢 ,求求你了.”我们看到母亲迷糊的时候,把她抬上车,去矿务局中心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大夫说:肠道出了大问题,八十多岁的人不能手术了,回家做好准备吧.复查后的第二天夜里轮到我家”值班”,我跟我爱人和儿子,儿子在北京上大学,请了假来陪护奶奶.夜里还像往常一样不停的呻吟,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小便,一会儿大便,母亲的声音明显比以前弱多了,还是照样”闹”来了一夜,天亮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城上班,爱人和替班的二姐继续照顾母亲,又到了晚上我和儿子在城里的家中刚吃完晚饭,爱人气喘吁吁的在电话中说:”快回来,咱娘不行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母亲生病快两个月的时间,但觉得过了两年,从城里到乡下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回到家,看到了满满一屋子人都在忙活,我扑倒母亲的床前,看到母亲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是那样的安祥。二大娘说今天日子不好,谁也不能放声大哭,止不住的泪水只能往肚里咽。
母亲的丧事由族人商议和安排,我们做儿女的只是守灵和迎送来祭拜的客人,族人说母亲从十八岁进入李家,生儿育女,勤俭持家,七个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为了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和母亲对李家的奉献，丧事办得隆重一点,她们为母亲雇了”吹手”,公事那天,我们家族大,母亲娘家又是本村,也是旺族,来为母亲祭拜的人特别多,只因母亲和善厚道,人缘好,亲朋好友都来送母亲最后一程,要送母亲火化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我狠狠的抓住灵车,不让车开动,呼喊着:娘啊!娘啊!你别走!你别走! 母亲还是走了.儿子在微博中写道世界上最亲的人-奶奶,去了天堂,那里没有疾病,那里没有疼痛,奶奶安息吧。 母亲是一位淳朴的农民,一九三零年生人,没有多少文化,但她勤劳，善良,谦和,厚道,她宁愿自己受苦,从不愿麻烦和乞求别人,她是一座山,她承载了太多太多的重负,她比父亲大五岁,父亲比她早走了17年,母亲是家里的顶梁柱,里里外外她撑着,在我家生活困难的时候,母亲精打细算,自己省吃俭用,把父亲开的工资恨不得一分钱分成两半花,日子虽苦,没有使我们兄弟姐妹忍饥挨饿,超强的劳作让母亲三十多岁就得了痨病,天一冷就咳嗽不止,拖着病体,支撑起了个家,把我们哺育成人,兄妹七人都已经成家立业,姐妹们也有了孙子,外孙,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们的人生当中,刻记了来自母亲的烙印,想念母亲,我们的心肌越难以平复.母亲,是在我们经历了迷茫和困惑时,总能给予我们温暖和安慰的那一个,是在我们遇到了各种委屈和挫折,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时,最懂我们的那一个,天地虽大,每个人最终也要回归心灵的小屋,母亲是最伟大的建设者,我们欠母亲的太多,思念天堂的母亲,越发的怀念留存在记忆中的母爱。
有人说,母亲是水,滋润我们干涸的心田,母亲是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母亲是风,吹散我们成长的烦恼,母亲在时,我曾在报刊上发文”有娘是福”,那是一种多么的自豪,母亲走了,亲不待是一种本质的孤单,母亲的一周年忌日或往后,我们年年都为您吟唱,慈母万滴血,生我一条命,还送千行泪,陪我一路行,仰首朝天叹，悠悠母子情。 母亲驾着仙鹤，踩着浮云，升入天堂，留在人间的是儿女们无尽的思念。。。。。。 二零一六年农历十月二十于淄川 作者简介：李法德，中共党员，大学文化，高级政工师。八十年代中期曾在黑旺铁矿宣传科工作,陆续在报刊发表新闻.散文杂文.后调淄川环卫局,笔耕不掇,多次在报刊发表杂文。时评,散文,游记等,热爱诗词，结交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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