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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氏英杰“雄边玉帅”覃远琎生平传略—— 覃業翼辑撰

 覃氏文化研究 2020-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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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氏英杰“雄边玉帅”覃远琎生平传略
覃業翼辑撰

 覃远琎1821-1891),字玉次,明诰封武德将军、添平千户所正千户覃添顺第十六代裔孙。清道光辛已年(1821年)七月初二午时,诞生于湖南石门县渡水乡(1995年划入维新镇)一书香门第。历经清道光、咸丰、同治、光绪时期,任职知县、知府、省乡试监考,官至按察使、广西左右江兵备道、敕赠“光禄大夫”,被广西吏民誉为“雄边玉帅”。
 远琎天姿敏异,幼读书目数行,经史一覧不忘;为文若风成,千万言援笔立就。少时于湖南岳麓书院就读。清咸丰元年(1851年)辛亥,中湖南乡试举人。咸丰二年(1852年)壬子,进京连捷成进士。遣派广西为官,初任职马平县,后又调任宣化县。
入职第六年(1856年),远琎出任广西乡试监考官。事竣,转任广西陆川县知县。
远琎到任陆川知县时,正值广西太平天国起义军大乱之际,粤匪猖獗,陈逆陷浔州,自立尊号,设置伪官。
咸丰七年(1857年)二月,陈逆勾结广西容县匪首范亚音,合谋攻陷广西北流县城。县令萧被打死。随后,匪又分兵攻破陆川县的平乐墟及六度寨,破奔山寨,屠杀寨长李绅全家,并反扑县城。陆川县人心震骇,城无兵守,居民书役逃避一空。
这时,远琎到任仅两个月,便携亲兵四百人与典史陈松书连夜登上城墙固守,向外征调各团练兵勇,击退近城各匪。为全歼贼匪,又派遣其四弟千里走钦州求救,在海疆招募得一批“大直勇”。远琎亲自督军,严加训练,不到半月,即成劲旅。

经过精心准备后,远琎于是下令进剿六度寨及平乐墟,连战皆捷,贼望旗辄奔,作鸟兽散。
当年五月,匪贼又起。由鬰(音yu,草木茂盛的意思)林下攻破陆川县的沙湖堡,西抄县城。远琎马上分拨一半军兵,选择其中的骁将悍卒攻打匪贼,並传令沙湖浪峒各团练,驰往逼攻。一鼓作气攻破了匪营,擒斩匪伪“军师”冯涟,缴获伪印五颗。接着,再次调拨军队,击破大村增援的匪贼,解决了泰安寨围困,接连克复平乐墟及六度寨,肃清全县匪贼。共计俘获贼匪三百六十七名,致使军声大振。
不久,与陆川相邻的北流县匪贼大举进犯,围困北流县城。远琎奉广西大府委派,出军会剿北流县城,进攻塘岸各石寨,并往援吉安里,擒斩伪首领“开国公”吕开广。
清咸丰八年(1858年)正月十九,塘岸匪贼再起,攻陷陆川县大襖堡之厐村寨,围困了浪表。远琎立即督军赴战。二月初九,克复厐村,解浪表围困,再次攻打塘岸。三月,北流县匪贼又分党进围鬰林州城。州知署邹牧,逃跑到博城,被扼断了归路。鬰林州众官吏跑到远琎营中求援。虽然远琎的军营离州城仅二十里,可沿途全部被匪贼占据。
远琎带军驰援,转战数日始达。这时,连天大雨,江水猛涨。匪贼立出交锋,编造竹筏,争抢渡河。远琎来不及修整,立即指挥大军,乘贼半渡时猛攻之,溺毙匪贼三千余人,斩首亦多,从而破解了州城的围困。
当年五月,远琎又带军克复塘岸,接连攻破大坑寨、将军寨、红人咙、荔枝寨各匪巢。到六月初八,克复了北流县大小一百七十余寨。此仗每战皆捷。
克复北流县后,远琎又奉上谕:陆川县知县,着带勇一千二百人进剿容县,所需粮草由司库支给。钦此。
远琎接到广西大府檄文催促,于咸丰九年二月誓师,集中五属兵勇,进剿容县。乃于四月朔(注:月初一为朔),到达容县郊外,连克立峒羊角寨各匪巢。剿匪未完,上又命远琎以陆川有重要命案应勘验,回县。
当年八月十四日,值远琎在陆川整理事务时,广西五属大军在草鞋坡被匪贼打败。各勇溃走,贼长驱直入,攻破汪芝塘,杀入北流县,知县黎被杀。署本州邹牧退入北流保孤城。八月廿八日,贼大党再围北流县城,阻遏街卫。全鬰林州震动。
八月廿九日,州众官吏齐奔赴陆川县,泣请远琎督办军务,兼摄北流县,以解倒悬。
然而,陆川县官吏及远琎的亲眷等以匪贼在北流县围城势盛,力劝远琎勿往。远琎顾全大局,以北流县与陆川县属唇齿相依,认为救援北流县即是巩固陆川县的防卫,决计前往。在这之前,署本州邹牧以孤城危急,飞禀朝廷两院,奏请调东西两省军队,漏夜驰援或有济,否则州城将被攻破等等。云南省府认为,孤城存亡在呼吸之间,千里乞师,鞭长莫及,要求就近委托陆川县的覃远琎领军相救。由此,朝廷紧急传檄,令远琎统管鬰林州属军务。牍云:五属生录,悉以委之。一切进止机宜,不为遥制。云云。
方是时,广西各州县皆以兵事,留征银作勇粮。远琎早前在陆川县征存了地丁银三万七千两,正好奉檄出援,要求军队粮草悉自行募集,于是将征款尽以服解做为军粮。
九月初,远琎率军驰抵州城。匪贼闻远琎到来,正想复仇,悬赏万金捉拿远琎。远琎毫不畏怯,亲身冒着矢石督战,越战越勇。初五日,远琎率军到达近城獭寨,分西南北三路进攻,侦察到贼以地雷布防在南城。远琎于是飞函城内,命城内兵勇搬移商店欄柜,沿南城紧密布防成月形阵,阵间设置鎗炮,防止地雷被仍进城内时,匪贼从城墙缺口处攻入。远琎又了解到匪贼屯驻在城外长蛇岭,大炮排列成行。随招募勇士趁夜潜入贼营,以铁钉塞炮眼。
十五日丑时,远琎密令各营秣马蓐食,迟明齐薄街,四路逼攻。匪贼见状,派遣精悍数百名,着新号衣,上书“大坡勇”三字,准备在城墙崩塌时抢攻入城。等到将地雷仍向城内时,散雷击垮城墙,向外崩塌的砖石,将大坡勇一齐压死,无一人逃脱。城内兵勇即移欄柜围睹城墙缺口,施放鎗炮,毙贼甚多。这时,远琎的军队受到鼓舞,勇气百倍。各队就街衢搏战,擒斩匪贼无数。
九月廿七日,远琎军攻克长蛇岭西南,齐扎近城,遏贼出入之路,并调集近处团防练勇合围攻城。相互约定当夜在城外二十里的望夫山取齐。由于招集仓猝,练勇参差,到深夜众犹未齐。正在等候间,突有一老丈大声呼喊。说各路军兵已接仗,宜速进。练勇听到呼喊,随紧急向前进军,误闯贼营,以火煲纷纷掷入,恰觸贼火药棚。顿时,火光冲天,光耀如白昼。这时,大军始到,与练勇合攻。后来查询,传说其呼勇速进之老丈,系望夫山千年榕树神所化,出来帮助远琎进军。因为当时此地道路,被贼围困了很久,人迹断绝,非神仙必不能深夜来此也。那时,匪贼见兵勇突至,惊愕无措,争相逃跑到城外登龙街下船,期望渡河逃走。却被远琎军截杀一千八百余人。溺水毙者,有数十人。夺取匪贼的马匹粮械,不可勝计。遂解州城围困。署本州邹牧迎接远琎到来时,泣曰:原指望今生再也不可能相见了。
远琎凯归日,北流与陆川两县绅民,在沿途百余里设供餐饮,沿路庆贺的炮竹声络绎不绝。百姓跪拜在远琎的马前说:解围之难,成功之速,奠五属金汤如泰山固,真再造五鬰也。
随后,远琎又以其余力剿平羊城,化州之匪,粤东亦倚远琎如长城。捷报传到广西大府,答牍云:此次解围北流,厥功甚伟,应候随摺请奖,以酬尽劳等。
十月廿六,远琎接到上谕:任陆川县知县并以同知直隶浔州知州(注:兼任浔州知州),儘先补用,并赏戴花翎。钦此。
同治元年(1862年),时任广西巡抚、驻桂楚军统帅、湖南新宁人刘武慎赴浔州督防。刘武愼系远琎旧相好,见远琎主管浔州府事,兼办驻桂楚军营务,随调拨一旅听远琎调遣。这是远琎介入楚军事务之始。
同治二年(1863年),远琎除南宁府,旋晋观察使,加盐运使衔。既而刘武愼奉调离开浔州,擢调两广总督。其族推荐刘方伯接统楚军,仍以远琎总理营务。
远琎与方伯商定会剿黄逆鼎。黄逆盘踞在广西贵县平天寨作乱。其地天险不易攻下,同时贼党众多,复分地死守。远琎督团会剿,生擒黄逆,搜除丑类七十余所。溃散贼党逃散进入山泽,更附孙逆,以抗大兵。
后刘方伯升调巡抚江西,由张江夏中丞驻邕州,誓师前往剿孙逆于山泽。遴其弟肩吾观察,领楚军,远琎被任命为会办。
远琎自请赴邕州会攻。五年秋,破山泽,捣其巢,孙逆授首。远琎于是凭功劳转任广西按察使,仍以道员伬先补用,及肩吾观察。
不久,张江夏亦随移节。张遂奏报朝廷,委派远琎接统楚军,督办左江军务兼署道,以重事权,不旭日地。
由于孙逆首虽被剿除,但其大股匪众仍麇聚左江,以归为逋,逃薮以外。匪众互相勾引,到处蔓延,与归顺者相呼应,四出掳掠。自是左江汉土七十三州县,悉陷荆棘中,无干净土。
远琎始受命专征,亲朋友辈以贼势方张,咸为远琎危懼。
远琎却临危不惧,毅然就职。上调集楚粤水陆兵勇,大小共八十四营,概归远琎总统。
因左江地域幅员辽阔,上下千百里,远琎认为一人难以兼顾。于是,先调拨十六营,分别交泗、宁、泰、镇四府以防御,内外大军则直接统领。
同治六年(1856年)四月朔,远琎率军捣平马隘,首领被歼。于时,远琎驻节镇安,遣诸将领分道疾攻。分别派遣总兵莫云成各营扎多乂,提督陈朝纲各营扎陇峒,游击王正明扎多阳。另以提督李士恩楚军七营,由郡西大虎岩进扎都安,扼归顺州来往要路。总兵苏萃超义各营则扎望天塘,由州东趋大龙潭知府姚茂田清果五果六果等余营,直逼大虎岩前崖下谏潭,调陈朝纲由陇峒南折面北攻虎岩尾,藉与都安楚军通声气,并驰催马副将等近城各营三路齐出猛攻,以分贼势。连日兵贼肉薄,不意都安的楚军竟失利,参军刘希贤、游击罗合盛阵亡。主因是虎岩高出群山之上,形如虎蹲,虎口可住三千余人,腹内空阔亦可住千余人,四面悬崖百尺,前崖下谏潭江流汪洋浩灏,不易渡,环岩前后,左右纵横数十里。贼既布党扼守复于虎岩头上,又于高处立总营,瞭望我军去来,从容备御。官兵过山下,岩上匪贼以大小石头轮流梭掷,伤亡者累累,官军收队时,一兵跑得稍缓,就被石头压顶塌地,斃如柿饼。官军仰攻棘手,鏖战百余日,尺寸未得利。
十二月十日,陈提督一军始连大多岩南六巢,渐达虎岩尾。正值冬令,河水干涸,贼取水谏潭,由虎尾纡道至石冈立山腰,以修便道取水。十九日,陈提督乃派李云梯等各挑奋勇兵士,抢扎谏潭,断贼汲道。远琎短衣策马率中营亲兵,亲往佔队。贼大队出,据石冈。远琎军振队迎击,短兵相接,鎗炮声延时不绝。李总兵等即傍谏潭江岸,筑四营。贼由石冈缒下,亦就石洲上立两营,抢获汲水。接连三昼夜,远琎兵与贼兵皆不能收队,惟轮班交替鏖战。远琎感到愤怒。但虎岩头上贼垒高台,站立云际,易窥我军虚实。远琎乃密令李总兵挑敢死士八十人,熟路樵丁二十人,予以重赏,让百余死士樵丁带干粮挟火煲乘黑夜,摸上虎头,袭取之。
二十二日夜,陈提督一军先克峡山贼巢,抵虎尾。贼大党拼攻谏潭。远琎军齐出抵御,适各樵丁带各奋勇奔上虎头齐掷火煲,大火燃烧高空,东南各营皆望见,遥为接应。远近炮声震山谷,贼大惊慌,争夺栅逃,坠岩死者相随。远琎属各奋勇追击。遗憾虎头贼复添党出虎尾,反攻峡山营。各奋勇立于虎头扛石向虎尾滚击,如雨点,斃贼多名。贼至此,前后出路皆艰,遂全伙溃,逃亡峡山。各勇跟踪追击,斩首四百三十七名。远琎军乘势夺回都安墟,获贼眷三千余口,矛械仗積如山,得银钱衣物约十万有余。各军以战苦,稍事休息,开始谋进攻郎家墟。
同治七年(1868年)四月朔,再大捷于郎家墟,贼全伙遁。远琎还军回营时,贼众尚数万,分屯城外,环扎五十八营为坚守疲乏远琎军之计。远琎于是督军联营迫追,直逼贼营,令先登者予上赏。西南马总兵正龙各军,先与贼交战数次,皆捷。乘夜袭踞七营。贼稍怯,惟东南长江天堑,贼阻击驻营北岸。远琎军齐屯岸南,不能渡,相持很久。远琎中军驻扎在城东狮子江石山顶庙中高阁。远琎早夜寢兴阁中,凭栏瞭望其下兵贼相持动静及城内外情形,全在目中。远琎熟窥贼调动情况后,便密谕提督陈朝纲、总兵李云梯制作竹筏,募跤捷士向南门,夜阗抢过江,选择贼垒稍稀处,以竹筏为栅,赶筑营垒,连续五夜连筑五营。又与提督郑长希商议派敢死士,向城东门逼筑一营,树竹栅,环栅外更掘战坑,以避火器,防贼袭东南路。开始有进步后,远琎階上下营列阵逼攻。郑提督先率骁勇开城濠,进濬内堑。贼仍四面死拒,挟多炮以阻远琎兵进攻。远琎筹得一御炮之策,下令剖大竹,仿竹夫人形编竹笠,长二丈,高与人齐,竹青裹四围。又令莫总兵多制火煲,并以瓦罈实火粉大者至十二觔,余以次递减。命军士负担排立竹笠下,键卒扛笠行如蛣蜣之转动,猝奔贼营。贼初见竹笠栅耻笑,继乃大骇,齐施枪炮。丸弹逢竹青皆滑落。顷刻薄营火煲与火罈齐发,烟迷重霄。远琎军呼声雷动,跨竹笠冲入贼,大披靡,烧死多人,余下的亦焦头烂额,负伤溃走。远琎随将城外贼营扫平,各军得以合围。

余贼侥幸逃脱者,又分扰靖城,泗镇,三台等处。远琎乘胜追击,兵到即破。计歼骁酋张小三等四十七黎贼,灭贼巢二百余处,收复府城一座、州城一座、土城四座。过去广西自果化上溯到百色,千数百里河道,被贼占梗塞达六十年,这时才能够通行。广西西南半壁,遂一律肃清,使百姓得以安业。迄于今,广西的老百姓仍感远琎之赐,犹称颂其功绩。
同治九年(1869年),刘武愼再抚广西,奏请朝廷由远琎增兼右江兵备道,统军八十四营,镇守七十二州县,挂帅阅边。远琎奉旨,仍统水陆兵勇,督道左江边防。
左江与交趾(注:即今越南)接壤,崇山峻岭,相属彼此,疆错犬牙,向设三关百隘七十二卡,以禁夷夏出入之防。自清乾隆中叶修关设防,到同治年间,已经百年有余,关防多有废驰残缺。
远琎接任之初,军驻太平,不久移营龙州驻扎,先修好三关,既而重建各隘卡,募府受降二塘,并造经制各汎房厅廨,一切边备,严厉整顿,使左江以南的防堵如磐石之安。这又是远琎在奋力剿贼之后,尽心尽力筹备边防的功劳。这时法国入侵越南,虎视中华。同治十二年(1873)十月初一,法军占领河内,欲以越南为跳板,入侵我国。为阻击法军犯境,远琎与在越抗法的黑旗军首领刘永福等结成犄角之势。百里军营,威不可敌。边防工程完成,广西大府奏报朝廷,准备予以重用。
这时,恰逢父亲辞世,远琎遂告假归乡服孝。里居终制,一幌就是十年。远琎卸职故里,壮志难酬,疾书一首《晚眺》自勉:“繁华丛里压天工,中有仙舟曲径通。飞阁凌霄投倦乌,小桥跨间卧残阳。霜寒不得三秋菊,露冷偏宜四季松。最爱蓬州清绝甚,楼台连水水连空。”
光绪十三年(1887年)正月,光绪帝正式亲政,启用康有为谋求改良兴邦。冬月,谕旨调远琎再次出山,入桂候任。转展两载,远琎到达边关桂林。光绪十五年十月,远琎再次奉旨阅边,统领水陆兵勇固守中越边境,抗击由越南入侵广西的法军。
这时,远琎年岁已老,近古稀之年。但他仍不辞年高,亲自巡视边防,训练将士,不懈治军,一时广西中越边防建得如铜墙铁壁,法军无隙可乘。远琎因此被誉为“雄边玉帅”。
光绪十七年(1891年)正月初九,远琎在桂林帅府任上病逝,享寿70岁。满营恸哭,文武请封。光绪帝感其功绩,书“眼收千山风和雨,心关万代沉与浮”挽联相送,敕赠“光禄大夫”。
后世人称颂其功绩。谓覃远琎战守兼筹,既保境土,又解邻围,扫除多寇,复名城斯,侥幸成功者,所可比者寥寥。
远琎居官清廉,素性简朴,不卑不亢,爱民如子。在州县去任时,人民爱恋如慈父母,不忍捨,所得廉俸胥捐以济兵。食自龙州,解官回里,宦囊空如。再赴广西任职,路费盘缠都由族党借贷。戊子七旬揆度,清皇寄赐福寿二字袍,料八色,广西省文武大吏皆奉觞上寿。
远琎重视教育。为广济人才,他奏请朝廷,为湖南乡试增加录取名额。并解囊捐赠,与石门士人黄碧川、郑纪略(协吾)一道重修文庙,兴建义塾,昌大石门文化。
远琎饱读诗书,善写诗文,自成一家。生前著有《程墨诗》《程墨文》各一卷,当时,脍灸人口,惜未付梓,大多散失。仅存《杂记》文一册,小瀛州七律诗百首,现存七首。咸丰元年湖南乡试远琎一举及第后,乘船回乡过洞庭,即赋《夜泊洞庭》一首:“夜泊洞庭水乱横,推开篷窗一望平。月光穿浪层层涌,星火摇波点点红。隔岸钟声催梦醒,连敲钟鼓助诗兴。披衣起坐窥鸥露,满湖莲花尽霸生。”宣示其人生抱负。
远琎生平业绩国史记载甚略。考妣均封夫人,有子五、女三、孙十三。殁葬今维新镇渡水中坪村鲁儿坪,有碑记载。
2018年4月8日记


作者简介:
覃業翼,湖南石门县人,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做过乡镇政府办秘书、石门县委办副主任,石门县文化局、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局长,现任职石门县人大常委会。热爱文学,曾在全国各级报刊散发作品100余万字。其历史纪实文学《黎明的枪声》发表《大地》文学月刊。报告文学《打开壶瓶的人》在《农民日报》获优秀作品奖。诗作《端阳颂》被收入《中国建国60年新诗大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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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整理:覃业书  覃氏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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