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师资力量很优越,都是建校初期的资深老师。只是艰苦的条件委屈了老师,单职老师住一间十来平方米宿舍,双职老师拖家带口住两间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宿舍。
住校生以班级为单位群住无隔壁的大通宿舍,女生两个班级合住一处宿舍。那上下床的木板缝里有臭虫,紫红色象高粱米粒差不多,地上有跳蚤。我的半张脸被臭虫咬了一片红疙瘩,钻心的痒,我反复抓挠,破皮感染起了水泡,痒感更加重了,我涂了紫药水象魔鬼一样吓人,后来换了土霉素软膏,二十天以后才恢复。
冬天宿舍不生炉子,冰凉的床铺无法入睡,同学们相互合铺,买不起热水带,就托人寻找葡萄糖玻璃瓶,到伙房溜饭锅里装上溜锅水放进被窝取暖。
夏天宿舍沒有纱窗,同学们各自从家里带瓶“滴滴涕”蚊子药,用一根倒L型的吹挺插入药瓶内,先做深呼吸憋足气,用嘴满屋吹,吹挺喷出的药雾把蚊子和跳蚤暂时赶跑,就这样对付着过夏。水井的摇水车经常坏,换不了皮钱儿(水封),就干脆把水车移走,用绳子拴着水桶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