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这个谜一般的国度 一己之力缔造了一个多音字拥有数量众多的他乡遗脉还有“殷人东渡”的神奇传说第一次知道秘鲁的时候 你是否也曾被“为什么”包围? 今天就来聊一聊 那些秘鲁的“冷知识” ▼ 为什么“秘鲁”念 bìlǔ 而非 mìlǔ ? 因为一个国名 “秘”成了多音字?很多人对于秘鲁的第一个疑惑,就是为什么“秘”在这里念作“bì”。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秘鲁”是“秘bì”唯一的使用场景,再无别的用法,看起来像是以一己之力将“秘”改成了多音字。 如果不去特意查字典,绝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将“秘鲁”念成“mìlǔ”,这平白多出来的“麻烦”也让人不免产生疑惑——音译而来的中文名,为什么非要使用“秘”这个字?就不能选一个本来就念“bì”的字吗? 其实,并不是“秘鲁”让“秘”成了多音字,事实恰恰相反,“秘”字最初的读音就是“bì”,至今一些方言中也依然读作“bì”。“秘鲁”这个唯一的例外,其实是唯一的“正统”遗存。 中国人最早认识秘鲁,是在明代传教士艾儒略 Giulio Alenio 所著的《职方外纪》中,当时它还被书作“孛露”,“孛”念作“bèi”,与原文 Peru 的西班牙语发音(p发b音)颇为相似。 《万国全图》,艾儒略,17世纪初 而到了清代,Peru 拥有了正式的译名“秘鲁”。同治十二年的《秘鲁国志略》中,秘字形与现今无异。这个译名一说受到了粤语中“秘”念作“běi”的影响,因为当时移民秘鲁的中国人多为来自广东地区。 虽然“bì”是正式的读书音,但“秘”在口语中受到“秘密”一词的影响,慢慢地被许多人读为“mì”。于是在1985年的普通话审音中,考虑到广大群众的意见,“秘”去除“bì”一读,仅保留“mì”的读音。 但由于“秘鲁”只能读成“bìlǔ”才能与 Peru 对应,因此在不修改译名的情况下,规定“秘”为多音字,仅在国名秘鲁的读音中念作“bì”。这段演化可以称得上一桩趣事了。 为什么秘鲁 有这么多华人面孔? 大约4%的秘鲁人 有一个直系的中国祖先? 这并不是你的错觉。秘鲁是拉丁美洲华人数量最多的国家,许多华人或混血的后裔至今仍保留着他们的中国姓氏,在餐饮业、商业、政治经济领域都可以看到华人的身影。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1849至1875年间,从广东省和澳门(葡占)陆续有91000名华人劳工从动荡的国内漂洋过海,来到当时急需大量劳动力的秘鲁,签下了8-10年的劳工合同。 当年的华工 Credit: http://www. 华人劳工给当时的秘鲁社会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帮助秘鲁修铁路、在热带的种植园干活、挖矿、采集鸟粪,在这片土地洒下了无数的血泪汗水。被誉为“秘鲁侨王”的华商谢宝山先生 慢慢地,聪明勤奋的华人劳工们积累起了原始资产,并融入了当地社会,很多还与当地人组建了家庭。合同结束后,绝大部分的劳工没有选择回到中国,而是留在秘鲁做起了小生意。众所周知,广东人对美食的热爱是写在基因中的,于是开餐厅也成为劳工“转行”的普遍选择。据记载,最早的秘鲁中餐馆 Chifa 就开在1863年和1874年,分别位于 Camaná 和 Huánuco 两个城市,正好是当时中国劳工最多的地方之二。 如今,秘鲁首都利马至少拥有6000家大大小小的 Chifa,你可以在那里找到炒饭、馄饨,还可以闻到亲切的爆炒香气。秘鲁当地人也很爱 Chifa 的味道,主妇们在家也会使用大葱、姜、酱油作为调料。 除了饮食,秘鲁的“中国味儿”还在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你可以在利马的卡彭街 Calle Capón 找到孙中山先生“天下为公”的题词。 也可以在利马人最熟悉、最亲切的生活中心 WONG 连锁超市了解创始人黄炳辉 Erasmo Wong Chiang 的传奇,他的父亲就是当初的第一代秘鲁华工。 Credit: Flickr@popaitaly 你也可以在利马 San Borja 区的奥林匹克公园找到 Edwin Vásquez 的全身像,他是第一位也是至今唯一一位秘鲁的奥运冠军,也是一位华人后裔。Credit: Carlos Murga Calderón 关于更多秘鲁华人的传奇,你可以发送“华人”至公众号聊天框了解他们的故事。“殷人东渡”的传言 是真的吗? 20万殷商遗民 来到美洲成为“殷地安人”? 比如上文中提到的艾儒略曾记载过中秘语言的相似:世界上的方言超过一千里就必须要有翻译,否则就听不懂。但中国和孛露这两个国家,虽然相隔万里,却互相能听懂对方说话。(意译) 除了语言上的“迷之相似”,秘鲁传统的安第斯音乐也让中国人感到非常熟悉。这可能是因为,不同于西方的七个基本音符,中国和秘鲁的音乐都以五声音阶为基础,因此对秘鲁人来说,中国音乐比任何西方音乐都更亲切。 再比如两地的出土文物中大量的纹饰图腾及表现形式非常相似,甚至无法区分,丧葬和祭祀文化也有诸多相同点。这些“证据”让人不由想起“殷人东渡”的传言,这个离奇的假说会是真的吗? “殷人东渡”的说法最早是在1761年由一位法国学者在一份研究报告中提出的,他认为周武王伐纣的时候,殷商的一支遗民可能渡海逃亡。19 世纪的英国翻译家梅德赫斯特也提出同样的设想,认为这批人或许在途中遭到暴风被吹到美洲。 这一假说很快流行开来,不少人循着他们的思路,发掘出了更多历史的“巧合”。在中国,罗振玉、王国维、郭沫若等国学大师也曾一度支持这个假说。 但其实,现代科学并没有支持这个假说的证据,仅仅凭借两地文明的相似性,也只是民间的捕风捉影。典型的一个证据是美洲,尤其是中美洲当时几乎是100%的O型血,对常见流行病也缺乏免疫力,侧面说明了美洲原住民与欧亚大陆的长期隔绝。 相比于“殷人东渡”,学者更认可的美洲原住民来自于约15000年前穿过白令海峡的蒙古利亚(即黄种人),早在殷商时代的万年之前。 至于那些巧合,也许真的是古文明之间的默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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