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o.339
河南平顶山 馨然 我喜欢喝咖啡，每天早饭后能有时间可以悠然的喝上一杯咖啡，对我，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在学校工作那段时间，每天早上匆匆赶到学校，除非时间太紧，我都会跑步去打好开水，尽量忙碌中抽出一小会喝上一杯咖啡，我的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的学生一闻到咖啡味道，就会随口来一句：刘老师又在喝咖啡了。喜欢咖啡已经很长时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上了。我喜欢咖啡，更多的是喜欢咖啡那种淡淡的苦苦的味道，我的感觉那就是生活的味道。我经常喝的是那种加了糖的速溶咖啡，细细去品，有苦有甜，更像生活。我本是农村孩子出身，原本不知咖啡为何物，第一次喝到咖啡就喜欢上了，不是附庸风雅，就是觉得一杯咖啡里有千万种味道，你可以从不同的咖啡中品尝到各种不同的生活的味道。生活的本质离不开苦，没有谁的一生全部是甜，总会有或浓或淡，或喜或悲的日子，太圆满了也就不是生活，是幻境。偶尔，也会到咖啡馆里去喝杯咖啡，我一般先不加糖，第一口那浓浓的苦味，只能一点点的品，而后再加一点点的糖，一点点的奶，慢慢的有了淡淡的甜，淡淡的香。糖和奶我从不多加，太甜了是我享受不了的味道。和朋友一起慢慢品慢慢聊，那种滋味，会久久萦绕心头！很奇怪我从小就喜欢苦苦的味道，或许因为敏感的我常常能品尝到生活的苦涩吧。其实在旁人看来，我是一个福窝里长大的人，只有姊妹两人，父亲又在外地工作，那时候吃商品粮是很吃香的。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很多人都还不能解决温饱时，我们姐弟从没有挨过饿。在农村那些日子，我一直上学，几乎没做过什么农活，上师范期间举家农转非跟父亲团聚，毕业后直接参加工作，总之一切顺风顺水，但我的内心，恬淡的生活中总有一种苦涩涩的味道。
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父亲是一个外表俊朗，而且多才多艺的人，会多种乐器，会写字画画，算得一笔好账，全都是自学成才。母亲姿色平平，因为家贫没怎么上学，父亲也是因为贫困，意中人在父母干涉下选择退出，工作也因为中农身份迟迟未果，无奈之下才和母亲走到了一起，这样的婚姻注定多了一点冷漠。幸而父亲善良，母亲吃苦耐劳，一个家终究维持了下来，但父亲总是淡淡然的态度让幼小的我都感觉出了她对母亲的漠然，很小的时候，我都希望父母还是不在一起的好。但父母那一代人，离婚是很不光彩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走那一步，父母更是。不管是因为父亲的多才，还是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影响，母亲是深爱父亲的，但父亲不是，虽被道德绑架，父亲一生洁身自好，但对母亲，始终是冷漠的，这是母亲一生的悲哀！或许是女性的天性细腻，我从小就能感觉到母亲的痛苦和无奈，感受到母亲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其实母亲感情方面本是大大咧咧的女人，硬是让父亲改变了性情，变得敏感易怒。好在母亲是真忙，每天家里地里，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人忙碌，她没有时间总是伤心。
写到这里，我想对母亲表示深深的忏悔。我曾经心底里埋怨过母亲对我不够温柔，从我记事起，没有帮我洗过头洗过衣服，总之我的一切都由着我自己打理，我很少几乎没有感受到过母亲的温柔。直到母亲突然脑溢血离世，我才如梦初醒，想起母亲的种种好来。同龄甚至比我小好几岁的朋友们谈起往事，都是没少在家帮着做家务，干农活，甚至因为家贫姊妹多挨过饿，而我的母亲独自承担了一切，我除了照顾好自己，几乎没做过家务，没干过几次农活。家里也曾粮食不够吃，听母亲说过粮食紧张时母亲曾经连续吃了几个月红薯干玉米面，而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母亲从来尽其所能的不让我和弟弟感到一点生活的难。母亲走后的那三年，我再也没有穿过红色哪怕带一点红色的衣服，那些带红色的衣服统统被我收了起来，看都不愿看一眼。每天到家，我都在心里叫上几遍“妈妈，我回来了”，那些日子，不敢听别人叫妈妈、谈妈妈，听到别人叫妈妈我羡慕，听到别人谈妈妈我感到心痛，我知道，自己亏欠妈妈的太多了！ 妈妈走的前一个星期，我刚好回去了一趟，给爸妈送一点时令青菜什么的，主要也是想看看父母。那天妈妈还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除了弟弟的婚事让她操心外，她现在感觉到很幸福！怎么也没想到，那竟是我和母亲最后的一次交流，母亲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刚刚父亲随着年龄增长对母亲开始依赖，家里吃穿不愁，略有节余，母亲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走了，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遗憾。那些日子，对我来说，即使笑也是苦涩的！一次学校开会，校长不知怎么讲到了母亲这个词，讲作为母亲的不易和伟大，我在下面涕泪交流，很多人注意到了我的怪异，可我管不住自己，一直默默流泪到会议结束。母亲啊，那么热爱生活的母亲，老天真是不长眼，为什么要收去我积极乐观，漠视生活的苦和痛的母亲呢？
生活苦，但生活中也有各种各样的甜，让人回味无穷。五颜六色的花，满眼各色的绿，一望无际的大海，五谷丰登的收获，别人偶尔给予的善意等等。像我，从品尝咖啡的满足中能想象各种各样的甜，咖啡，能满足我很多美好的想象，勾起很多美好的回忆！生活苦，但生活中也有各种各样的甜，让人回味无穷。五颜六色的花，满眼各色的绿，一望无际的大海，五谷丰登的收获，别人偶尔给予的善意等等。像我，从品尝咖啡的满足中能想象各种各样的甜，咖啡，能满足我很多美好的想象，勾起很多美好的回忆！一个同事曾经在尝过我给她冲的咖啡后评价说，像是喝中药，这就是感受的不同。她喝一次就拒绝再次品尝了，那她肯定不会有我喝咖啡的这种感受了，或许她会从茶或者其它事物，一样在品尝着生活的苦或者是甜！
作 者 简 介 馨然，1972年12月生，河南平顶山市鲁山县人，1991年毕业于平顶山市汝州师范学校并于当年7月参加工作，就职于河南储备物资管理局259处。1993年7月参加成人高考被北京化工管理干部学院录取，脱产两年取得大专文凭。1995年7月回到原单位上班，2008年调入河南南阳市南召县河南物资管理局378处工作至今。
作者投稿时，请将作品、作者简介、作者照片三者放在一个邮件里，用附件发送。附200字以内的简介，个人照片一张，并留下微信、电话等联系方式。谢绝应酬敷衍之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