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职业,脏乱不堪,在离其3米的地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柴油味,甚至到如今,对他们的岗位,也没有一个官方的称谓,这里我根据他的职业内容,姑且称他为“黄油工”。 现年48岁的何师傅,来自河南商丘,初中毕业,来杭州后从事该职业已经3年,两个孩子一个在苏州读大学,另外一个在老家读高中,做打黄油的工种,何师傅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事实上,每次路过一些停车场,总能看到他们这群人的身影,每当有路 过的车辆,就极其热情地打招呼,然后有“车主”需要,便尾随而去。这位打黄油的师傅,就是如此,在一片空旷之地,他在忙了一个段落后,车主自己拆卸轮胎,而他也趁这个空档,坐在一旁稍作休息。 随后,他继续按照车主的需要,钻至车下,在相应的部位用油枪注入黄油。看得出,何师傅已经深谙操作的要领,动作干脆利落。 可以想象,这是一个既脏又累且极其危险的工作,站在一旁的车主也不断的提醒何师傅要注意安全。 何师傅已经习惯了满地的泥土和狼藉。脏,已经成了他工作中如影相随的部分,职业的方向决定了生活的质量,而”质量“两个字,自从他选择该工作时,就已从他的字典里被抹去。 何师傅笑称,刚开始操作时,工作衣还一周洗一次,但接一个单后,就马上面目全非,索性就随它脏吧。 常年的车底生活,何师傅患上了比较严重的肩周炎和颈椎炎,每次象这样仰起脖子,都会疼痛难耐。去年12月,他曾想过放弃,打算回老家务农,但又考虑到子女读书的巨大经济压力,也只好咬咬牙坚持着。还有,由于长此以往,他身上的味道无论怎样清洗,都无法除去,即便回到老家,一向爱干净的妻子也拒绝和他同床。这样的难言之隐让何师傅倍感痛苦。 57分钟的忙碌结束了,何师傅从车主那里领取了35元。 生活中,总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更多的是为别人活着,没有自我选择的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一个农民工,要想在城市立足,绝非易事,纵然活得不体面,活得伤痕累累,甚至”拿命换钱“苟延残喘,但想到孩子未来的憧憬,疲惫和叹息便会无声的逃遁。累并快乐着,也许就是当前何师傅的真实状态。 父母所承受的担当,在每个儿女心中,永远都是一张值得敬重且无法撕掉的标签,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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