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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口乡村的留守孩子【守望的童年】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留守,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话题。外出打工,是经济稍微滞后地区的一种趋势,苏北欢口这个小镇也概莫能外。事实上,欢口就全国的乡镇而言,也算是一个中等绝对偏上的地方。也许是出于邻里彼此的攀比,也许是当地资源分配的限囿,大多数的年轻人、中年人纷纷选择到繁华的城市务工。于是,也就有了留守儿童的故事。

本文的两位主人公名字分别为乐乐和旭旭,两个结实憨厚可爱的男孩。第一篇的照片拍于2013年,第二篇拍于2015年。

(一)留守儿童乐乐




留守儿童乐乐的家位于江苏省丰县欢口镇的一个小村庄,他已经5岁,爸妈外出至天津静海打工,本该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但学校合并后,离家太远,只好一直跟着外公外婆呆在家里。


乐乐外婆说,他很少拍照,家里没有相机,离镇上也有点远,当我提出给他拍照时,看得出他很开心,在我的指点下,他带着自己的小猫咪摆上了这样一个姿势,很憨厚很可爱的样子……。



在乐乐家的房子后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庄稼、菜蔬和鱼塘,鱼塘很深,为了孩子的安全,乐乐几乎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外面的美丽风光似乎和他无关。



乐乐的外公外婆年龄将近70,在老家种着12亩地,很难有空闲的时间,外出干活的时候,乐乐就由95岁的老姥姥看着,他生活的圈子,基本局限在院内60平方的空间内,乐乐很淘气,很想到外面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有一次,他竟然一个人借助凳子爬上了院子里一米多高的围墙上,担心出事的外婆赶紧请泥水工加高了半米。



乐乐的口齿不是很清晰,很费劲地数到9,会唱4首简单的儿歌,看得出,他的家庭并不算富有。贫穷真的很可怕,他可以让本可以相互依赖的感情被无情的撕扯开来。乐乐告诉我,他有一架飞机和3辆小车,是去年春节时妈妈买给他的,但最好的朋友就是这条小狗,名字叫“点点”,很多时候,他都是和小“点点”嬉戏玩耍,乐乐说,小“点点”很喜欢和他聊天,也很喜欢听他讲“小猫咪的故事”(原来是猫和老鼠)。



乐乐对我手里的相机充满好奇,不停地问来问去,稚嫩的童音没有任何的杂质,看着他兴趣盎然的样子,我不停地为他拍照……。



但事实上,更多时候,乐乐会常常这样无助地坐在家门口的位置,等爸妈回来,外公说,再过一段时间,妈妈就要来看他了,会给他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在我和乐乐外公聊天的时候,他已经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在聆听爸妈回来的脚步声。



就要和乐乐分别了,我让乐乐换了套新衣服,告诉他要拍张最好最帅的照片给在外打工的爸爸妈妈看看,乐乐听话的端坐在那里。我问乐乐,你想爸爸妈妈吗?乐乐没有回答,但刚刚还是高兴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稍后,泪珠在眼眶打转的乐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地大哭起来,不停地大声喊着:“我想爸爸,我想妈妈”,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其实,在我们老家,象乐乐这样的孩子比比皆是,他们本应该完整的童年,因为和父母的分离变得残缺,使大人与孩子的相思在距离和时空中充满很多的无奈和伤感。外出打工,在很多人的心中,成了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留守的孩子大多象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没有方向,没有多少精神的依傍。


老人在家带孩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孩子能健康的长大,至于孩子内心的世界,他们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安抚与洞察。留守孩子的思念也不知道流落何处,他们童年的记忆里,究竟会留下什么?会记住什么?向往什么?而城市中“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看到乐乐的生活,他们又会何感想呢?



乐乐的故事,也仅仅是留守儿童当中的一个缩影,扼守叹息的同时,也会明白:有一种责任,叫担当;有一种爱护,叫帮扶, 也许我们无法改变世界,但却可以试着改变生活在周遭的人,哪怕是一个留守的儿童。


如果你是留守儿童的邻舍,在孩子哭的时候,你可以过去安慰一下,或者偶尔买些好吃的,送给孩子,也花不了几个钱。相信你的恩典,他会铭记一生之久。

(二)留守儿童旭旭

这是留守儿童旭旭家的屋后,勤劳的奶奶在农忙之余,“积蓄”了这一堆的柴禾,旭旭的姑姑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嫁,届时,这堆木料将在婚宴时派上用场。



未见其人,先见其车,这辆坐骑已经相伴旭旭一年半之久,据旭旭奶奶说是他“出行”时的最爱。



为了给这个留守的孩子拍照,我早早的进行了电话“预约”,经过一番刻意的“打扮”,我们的“主人公”终于悄悄出场了……



随着房门的开启,几只躲在院子里角落的母鸡,再也耐不住寂寞,纷纷冲出户外,旭旭奶奶也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今天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自己的宝贝孙子旭旭留下童年美好的瞬间。



事实上,旭旭几乎很少照相,面对镜头,他的目光一直非常游离,拘束、忐忑甚至惊惶写在他的脸上。



在旭旭家房子的西边,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上面长满了荠菜、灰灰菜和其它杂草,环境美不胜收,但唯一遗憾的是:此处紧靠一片池塘,危险的因素随处存在,因此,旭旭的每一天,大多是在家中单调的院子里度过。



今天,一同受益的,并不是旭旭一个人,除了到户外觅食的母鸡外,他的小伙伴“嘟嘟”也得以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这个怀里抱着的名叫“三三”的小女孩,也是旭旭的小伙伴,听说旭旭今天要照相,也特地赶来“观战”。



在和旭旭奶奶交流的当儿,他飞快地跑回家中,这个手中的“变形金刚”是爷爷刚给他买的,旭旭爱不释手,晚上睡觉也常常搂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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