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素平 周末在楼下古玩市场看到这个东东,很兴奋。这是七十年代我们胶东半岛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的纸缸,是专门用来盛粮食的。
通过同学们回家做工作,班里四五十个同学最后只剩下小浩村一个叫雷的男同学没交了(大名就省略了)。那几天,他老是躲着我,我一跟他要钱,他不是撒丫跑了就是扎到男生的堆里,弄的我也不好意思追赶。 这个同学是当时班里最调皮的一个男生,上课是经常迟到、早退,来了也不愿意学习。时常和同学或小伙伴们打架,印象中晒的黑紫色的圆脸蛋上经常伤痕累累,往往是旧的疤痕没好,新的伤痕又挂上了。要了几次订报钱他看躲不过了,就直接打起我的主意了,……“班长你借俩钱给我吧?”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至今都记得。我一听……我钱罐里那几个钱还有老多没舍得去买的东西呢?给他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但他就是不订报的话,我们班就完不成任务,学校规定的时间就交不上钱,那我们班主任多没有面子啊! 班主任天天追问我订报的情况,我感觉班主任就像我们同学那时写忆苦思甜作文里的地主老财,成天向老百姓收租子一样的烦人。那天回家想了一晚上,心里有了主意!第二天到学校后找这个同学,结果这个小子却没来上课。急的我抓耳挠腮,下课后就让他一个村的同学去打听,原来他生病了。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出现在教室里,一听我又说订报的事,他又躲闪,我急忙上前截住了他,告诉他我可以帮他订,但前提是你自己得掏点钱,剩下的我再借给你。我逼着他拿钱,他翻遍了身上的几个口袋,一分也没有。 我就让他回家跟父母要,明天务必带来,如果带不来,我就上你家去要。他看实在躲不过去了,次日从家带来了一把碎钱,有毛票有钢镚,我一数才一块来钱,真没有办法啦,我这才很不情愿把自己的零花钱拿了出来,凑足了给他订报纸的钱,终于完成了学校布置的任务。
爸爸下班回来看到我伤心的样子,心痛老闺女,就说老妈不该动孩子的东西。老妈也很委屈,说跟老爸要几张过期的报纸,老爸说是公家的东西不能随便拿回家。老妈这是看别人家糊纸缸也想动手尝试一下,所以就打起了我那些报纸的主意了。
怕太阳底下晒裂了,就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晒,几天后趁这些糊糊没有干透,就从那个瓷坛子上慢慢褪下来,一个纸坛子就初具规模了。再晾晒几天,用新买来的牛皮纸把里外贴上一层,又光滑又顺眼,再把粮食装进去,纸坛子摇身一变就成了我们家的不动产啦。随后妈妈又糊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纸坛子,不同的是,要先征求我的意见后,再用我的旧报纸,而我后来也学会剪报和摘抄了,把有用的、喜欢的留下来,把余下的给妈妈,都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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