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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又一个年尾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吴越     

不知不觉间,即将走完又一个年头。

微信群里,在外的小伙伴们都在争先恐后的汇报着归期。小伟早早的到了家,存心二哥已经蹬上南京开往徐州的火车,方勇已经购好了潍坊回徐州的票,远在宁波的艳虎二哥也已经保养好了他的私家车,即将踏上千余公里的归程,唯有在徐州开饺子馆的先动兄弟会回来的很晚,毕竟做吃食生意要坚持到年三十……


小时候,过年是我们整年的期待。女孩的头花,小子的炮仗,锅里飘香的丸子,碗里香喷喷的饺子,大人口袋里揣着的压岁钱,期待已久的新衣服,大门口高悬的红灯笼,红彤彤的春联……于是,甚至在一个年尾岁头的时候,我们就又开始憧憬下一次过年……有梦的夜里,想起过年,年幼的我们都会开心的笑醒。

就这样,在期盼和重复中,我们从一个个年头走向岁尾,又从一个个岁尾再走向一个个新的年头。

我们长大了,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玩伴们为了生计各奔东西,像蒲公英的种子,飘向不同的远方,遍地开花,但不管身在何处,老家是永远不能忘记的巢,每逢春节,散落天涯的游子像归家的鸟,乘飞机、挤火车、坐汽车……奔向那个叫老家的港湾,过年便成了我和小伙伴眼中一年一聚甚至有时候几年才能聚齐的盛事。


关于老家,关于过年,我脑海里最常浮现的画面里没有“通宵灯火人如织,一派歌声喜欲狂”的热闹,在欢口那个叫吴园的小村庄里,从回到老家,一直到踏上归程,每晚我们都会聚在村子最前排存心二哥的家里,少则三五个,多则六七人,不大的方桌前,每每兄弟爷们小伙伴聚在一起,一桌简单的饭菜,一盅爽心透肺的酒……或欢声笑语中的一饮而尽中,或吹的天昏地暗的牛皮里,甚至面红耳赤的争吵玩闹中,我们将一年又一年装进岁月和回忆。

而今,我也人到中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次过年更有了不同的心境。岁月带给我们的不仅仅只有成长,留给我们的还有心头沉甸甸的积淀。过年了,我也会提前给儿子买好炮仗,给女儿买上一对漂亮的头花,虽然城里长大的他已没有我们儿时对炮仗的那种期盼,虽然才一岁多的她还不能理解这花饱含的含义。


城里的孩子,玩伴很少,放学便走进了狭窄的单元门,关起门来自己就有了自己的世界,或许他们的世界里很难再有玩伴,再有发小,或许在他们的世界和意识了,年和普通的360多天一样,真没有了多大的区别。

二十三,糖瓜粘。过不了几天,就是年了。站在又一个年尾,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停闪过的各种关于年的讯息和祝福,听着不断悄然临近的年的脚步,我知道,儿时的玩伴们早都期待着的又一次欢聚近了又近了,虽然,过完年我们又将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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