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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宁:我的姐姐——雪儿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李祥宁

                                                                                                  
一声姐姐,一世牵绊。

男女之间真的有纯友谊?这是一个长期以来一直掰扯不清的两性问题。说实话我是不信,可我偏偏有着白色郁金香般的姐弟情。这绝不是我瘫痪后无奈之余的自我安慰,因为在受伤之前,从相识开始我和雪儿就是纯纯的姐弟相称。

雪儿姐其实也就比我大几天,我们初二那年是前后桌,一开始就觉着跟她的相处和其她女孩不一样,感觉和她就是亲人。她叫我第一声弟弟的时候,更是让我有着一种浸透心灵的幸福感,从那之后,我就认定了这个知冷知热的姐姐,而她呢,却有了我这样一个操不完心的弟弟。

彼时大伙正值青春期,我的青春激素代谢的应该是有些过盛,经常触及各项规章制度的红线,让学校和家长都是心力交瘁,一次又一次的挠头。雪儿姐是学霸,当时是班长,是她一次次的安慰帮助,让不争气的我勉为其难的多接受了些教育。后来,初三不在一起了,我又原形毕露,没多久就退学了。这是我第一次退学,她急的两年都没理我。

再次听到雪儿姐百灵般清脆的叫我弟弟,是在我复读一年考上高中后。暑假刚开学,我和同学去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东西,在路上碰到了雪儿姐。相遇的那一刻,我俩都有些兴奋,我迎上去高兴的叫了声姐,可她马上板起了脸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想干啥啊?瞎转悠啥啊?不上学了,不能找点正事干啊?”

“哎哟,姐姐来,咋啦?真不要这个弟弟了?”我有些撒娇的回答道:“给你说吧!我现在也是一名高中生!我复读了一年,今年考上了,在高一(8)!”雪儿姐听了后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啊?你不是骗我吧?”我有点小性的说道:“真的!姐姐,我干啥骗你啊?再说我骗过你吗?不信,你问我同学啊。”

得到确认后,雪儿姐有些激动。“真好!弟弟,我就知道你是上学的料,以后老老实实的好好上学吧!别再那么调皮了,别再让人揪心了。”雪儿姐拉着我往小卖部边走边说:“看看你想要什么?姐给你买!”雪儿姐真的给我买了好多吃的用的,要是现在的话,估计她能把小卖部给承包下来。呵呵……


可我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在学校真的呆不住,一个月后我又退学了,这次我没敢跟雪儿姐说,算是一个人默默的离开的吧。之后的几年一直是辗转各地做着农民工,也没脸和雪儿姐联系,从朋友那听说她后来考上了西安政法大学,男朋友是高中同学。

我再次见到雪儿姐是受了伤,回到我们县医院后,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气管插管还没有拔,不能说话,她还没有毕业,从西安急匆匆的赶到医院。见到我以后,一脸的惊愕、茫然,弱弱的叫了声弟弟,就双眼噙满泪水,数度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的流着泪陪了我好久。

雪儿姐回学校后,我在医院的三个多月里,每天她都会发祝福短信给我,妈妈把每一条都抄了下来,有两记事本之多。以至于后来,每天差不多一到那个点,妈妈就准备好纸笔,拿着手机坐在床头等着。可遗憾的是:原本保存的很好的两个记事本,后来收拾几次家以后,不知道弄哪去了。

雪儿姐毕业后,没事的时候,就会来家里陪陪我。后来在徐州做了律师,和男朋友在市里买了房,买了车,结了婚,也有了她们的爱情结晶——一个儿子,目前正打算要二胎,哦,不是,不是,已经有了好消息!据说她现在也是徐州律师界的名嘴了。

虽然雪儿姐有了自己的一家老小,有了忙的停不下来的繁琐工作,虽然我们现在很少见面,可她还是拿我当亲弟弟一样待,每次联系都要里里外外的问个遍,生怕我哪里会再有什么不测。但凡我有点什么事,她还是会尽可能的去帮我。

雪儿姐姐,我要是郑重的跟你说声谢谢的话,你可能会不高兴,会说我太外道,太矫情了。可我还是要谢谢你给我的不一样的亲情,不一样的爱!!!

下辈子还做我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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