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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这个词汇,它不再是贫穷与可怜的象征,而是欺骗的代言人!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晁永德

乞丐似乎成了一个城市的脂肪瘤,虽然无大碍,但总让人看着不舒服。

他们或坐或卧,有的拖着病残的腿驻留一方,有的提着破包穿行于人群里,有的趴在道路拐角处不停地磕着头。有的白发苍苍,有的年华正茂,有得还是不晓事的孩子。

他们除了传统的乞讨方式外,也在不断与时俱进着,变换着乞讨的手段,除了说饿了要几块钱吃饭,还有不少挺着大肚子的妇女,说是被找了小三的抛弃了,只想讨要一点回家的路费。


还有不少在十字路口帮你擦挡风玻璃的乞丐,他们象征性地给你车上抹上几麻布,然后就伸出手来跟你要钱;还有年轻的夫妻,有的说是到这个城市丢了钱包的,有的说是来找人花完了所有路费的。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展现才能的乞丐,有的写一手漂亮的粉笔字,诉说自己的苦难,有的弹着乐器唱着歌,但我从来不把他们划入乞丐,他们是街头艺术家,与乞丐有着天壤之别。


有三个乞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

多年前,有一次带着女友在大街上转,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声说“爸爸,我好饿,给我钱买吃的!”惶恐间往四边一看,竟然有好几个孩子跑着路人的大腿说着同样的话,于是笑着对女友说啥时生了这么大的儿子,赶紧抱上了走。准备要抱那小孩时,小孩挣扎着跑了!

还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哭得泪水涟涟,说是父亲死了,母亲跟人跑了,一个人过不下去了。正想施舍时,从后面商店里出来一个中年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爸爸天天死还没死,你妈天天跟人跑还没跑,滚一边去,别影响老子生意!”那少年破泣为笑,大声地说“我这么咒他们都不死不跑我有啥办法!”尔后卷起膝下的破麻袋又跑到一个转弯处嚎啕大哭。

再有一次,大街上一个非常可怜的回民老阿妈跟我要钱,我随手给了一块钱后匆匆而过,结果半小时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她,欢天喜地点着钱,留下几张一块五毛的外,其余的全交给一个穿戴整齐的老头子,老头连数也没数,收了钱只说了一句“快去,那边来了辆公交车!”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老阿奶转眼又没了欢喜样,一副可怜兮兮样子走向了公交车。

人生来是平等的。我从不鄙视乞丐,但我越来越讨厌乞丐,尤其是那些年轻轻男男女女们。他们与我小时候见到的“要馍馍”都同样是乞丐,但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再年轻力壮的庄稼人,靠天吃饭的地方,一场大旱、一场冰雹会让你心血东流,饶你浑身是钢也无法换来一碗饭,乞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馍馍”是一群让人值得尊敬的男人。

而这些可怜兮兮的男女们,向我们展现的却是人性中的懒惰、颓废、贪婪等卑劣的一面,为何要去可怜他们,为何要让他们骨子里面的阴暗面变得更阴暗?

而有时静下心来想想,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乞丐,总为为不同的贪欲操纵着,伸着双手乞讨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个信息高度发展的时代,乞丐这个词汇,它不再是贫穷与可怜的象征,更多的时候,它是欺骗的代言人。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怀着一颗无奈的心,久久地注视那些千姿百太的乞丐,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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