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葆华
那时我们反倒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课外时间像野驴一样疯跑,心思都用在如何花样翻新地调皮捣蛋上。放养的野孩子,个个皮实的不得了。家庭学校在学生的安全问题上,也没有像现如今这么防意如城。 学校唯一的体育设施是办公室前的简易乒乓球台。这个台子真是简易到家了,两面薄薄的水泥板四个角用砖头支起,上面同样再用砖头挡起来。这个简易到近乎粗陋的设施,却没有阻挡住大家一试身手的高涨热情。 玩到了兴头上,常常上课铃响过好一阵了,心还没有回到课堂上。那方小小的球台几乎让所有的人魂牵梦萦,总是里里外外围拢着许多人,就像一块就即要融化的蔗糖,吸引着络绎不绝的蚂蚁。
大军很快便有了一副刷着红艳油漆的球拍。当他拿着拍子出现在球台边时,那得意的神情赶得上考试总是第一的红专,但这时红专却明显心虚气短,他有办法在成绩上拔得头筹,而在如何拥有一副属于自己的乒乓球拍上却无计可施。 高傲的红专很快成为小军的跟班。成为跟班的重大意义在于,可以手挥那高仿真球拍,真刀真枪地过一把球瘾。暂时做小伏低,换来球台上的快意无限。红专感觉很值。 那时的小学是带帽中学,也就是小学为主体,兼有初中班。做这项既有技术难度又有体能要求的运动项目,只有那些唇上发黑的初中生才能勉力为之。他们常常吭哧吭哧,蜗牛一样费劲地爬上去,到最后因体力不支而哧溜落下。 对自己体力缺乏自知之明者往往败得很惨,不管怎样憋足气力,蚂蝗一样弓着身子努力攀爬,到后来都半途而废,从竿子上掉下,引来围观者好一阵哄笑。 这个最具挑战难度的运动,却能让大家不断前赴后继,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失败,不断的引来哄笑。特别是当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那些大男生更是奋不顾身地表现,从来没有丝毫的退让。 女生的驻足观望,总让他们兴奋无比,这些学习上一无是处的学生,总能在成绩之外找到引人注目的显摆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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