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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到春节了,好想念母亲做的地锅鸡的味道……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苗运强

到春节的日子,屈指可数,如今,在工作的城市,一伦伦的年会应接不暇,但动辄一桌数千的美味佳肴,你同样吃不出内心深处想要的味道。优越的物质呈现,并不能幻换我们的记忆和味觉……

在老家的美味中,你最钟情什么?是地道的煎包、糖糕、馓子、粥、油茶,还是那让人心神摇曳的胡辣汤和羊肉汤?

但在我心里,以上都不是,虽然它们也是我生命历程中温暖的承载,但最最铭刻于心板的,还是母亲烧制的“地锅土鸡”。

在乡村,老家的父母都会养几只土鸡,平时,他们是不舍得自己杀吃的,他们会慢慢的看着小鸡们长大,直到在外工作的儿女们过年回来,这些土鸡的使命才会真正派上用场。

它们,应该是属于真正放养的那种,靠遛街串巷,在路边嚼食。这几只悠闲觅食的小鸡,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临近。

抓这些土鸡的时候,往往会颇费周折,它们奔跑的速度,甚至比人还快,但父母自有他们的套路。小鸡们虽然东躲西藏,但还是难逃被抓住的命运。

一个个,小鸡们被无奈的束手就擒,于是,父亲从厨房拿出菜刀,来到庭院的菜园里。

杀鸡,其实还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有些“菜鸟”们尽管杀了多刀,小鸡依然屹立不倒。

但显然父亲是个很有经验的老手,手起刀落,就直中要害。十几分钟之后,小鸡们就这样瘫倒在地上。

小狗狗看着自己先前的伙伴被杀,估计心里很忧伤的。事实上,旁观杀鸡,有时感觉蛮残忍的事情,但爷爷说,小鸡小鸭,就是一道菜。

前来帮忙的大娘,则在厨房里早早的添加柴禾,把锅里的水烧的滚烫滚烫……。

褪鸡时,大盆里的水,要适当加些凉的,不然鸡容易烫掉皮,品相就会打折。

恰到好处的浸泡,拔鸡毛就会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终于把鸡毛褪净,在庭院开肠破肚。为了让自己的子女们吃到饱含真情的美味,父母也是拼了。

经过一道道工序之后,宰杀并褪净的小鸡,放在院内的柿子上晾晒。

现场,先拿来一只尝尝鲜,父亲耐心地切成块状,小心的放到案板上的盘子里。

烧火煮熟。灶膛里的火苗,映照着大妈慈祥的脸庞。

满屋香喷喷的味道。带着柴火味的土鸡肉,是最最可口的。拆肉吃、喝鸡汤、辣子鸡,都特好吃……

其中,一部分留下来招待走亲戚的尊贵客人,一部分现场被用来烧制地锅鸡。

煮的差不多的时候,先盛出来一只鸡头品尝一下,那味道,简直别提了!

年少时代,地锅鸡好吃,但不常有。在那个贫穷的岁月,大多数家庭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鸡肉。

后来,无论在县城还是在城市上班,大街小巷中总能看到那些挂着“徐州地锅鸡”招牌的饭店,也进去吃过不少次地锅鸡,但总感觉没有母亲做的味道好。

又到春节,好想念母亲做的地锅鸡的味道。岁月温柔,带走了年华,却将温情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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