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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的老屋,因着新农村,拆了!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清风徐徐

“呼隆!”“哗啦!”那天,当我把老屋的钥匙交给拆迁办的人,刚刚走到村头的转弯处,就听到我的“家”里传出一阵阵吓人的响声。我下意识地回头,来到我的老屋门口——准确地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的老屋——我的住宅了。

天哪,刚刚还“健在”的老屋,转眼间,已变成断壁残垣的垃圾场:屋内的门窗玻璃、穿衣镜等等被打得粉碎,一扇扇窗子和房门被扒掉扔在地上,灶台、洗脸池、等都被拆除或砸倒,连那几个腌咸菜用了几十年的坛子也变成一堆碎陶片。

而这些变化,几乎就在一瞬间!目睹这一切,我立马拿出手机,拍下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这个房子是我的老屋。说它是老屋,它是我有生以来住过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从出生到高中,20年了。回想此生,不算出差旅游,我住过的地方,短则几个月几年,长也不过十几年。

有的地方,如我蒙昧年龄住过的地方,虽然只有短短几年,自然记忆深刻。而有的地方,属于向下一个地点的中转之地,尽管距今不一定久远,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却淡忘了。而这个地方,这间老屋,今生是无法忘记了!

这是今生以来,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第一套房子。幼年少年时代,我住的是父母亲的房子。当然,那是自己真正的家。如今,父母亲早已故去,再回到祖居地,连原来的老房子也不见了,还能找到家的感觉吗?

在外的日子,至于那些住过的时间有长有短的公寓、租赁房,本来就有暂时的,或可能随时会被人赶走的顾虑,就更无法留下家的感觉了。而这个地方,这间老屋,是我今生第一次从腰包里拿出自己的钱,正经建房子的砖瓦、家具、餐具。20年来,每次从外面回到这座房子,这间老屋,都实实在在感觉:我回到家了!

就是在那正在搬离尚未搬完的短暂时段,也是如此。多少次,我工作时出差、异乡旅游,身在外地,总牵挂着这个地方,这间老屋;回来,进了这座房子,就全身心地放开了。

在这间房子里生活的时段,是我此生中最为宝贵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由青年向中老年转变,才开始感觉生命的宝贵,时间的紧迫,工作生活事务的繁多。这座房子,见证了儿女的成长,见证了儿子由男孩儿向男人的转变,迎接了我家第三代的到来。

家庭生活,不免发生争争吵吵,磕磕碰碰,却也充满亲人间的温暖。这些,都发生在这间老屋里,又怎能忘记!无奈的是,这间老屋,随着形势的发展,拆迁了。

拆迁的人员安慰我,会有一套新农村的房子分给我,两层带院的。我是明白事理的,不用劝,这是大趋势,没有人能够阻挡。可住了20年的房子,又怎能忘记啊!正所谓“人恋土地虎恋山”,故土难舍啊!

离开那间老屋,那座院子,我不愿意再去了,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和瓦砾。就让它存在我的记忆里吧。

………………………………………………

久别家乡的游子,心里始终有一个矛盾的“结扣”无法解开。一方面,极其希望我们家乡改变,变得整洁、富有、美丽;另一方面,我们又希望她能够始终保持着原状,以便于我们故地重游时,马上可以找回最初的记忆。

由于“新农村建设”,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村庄,一个个陆续面临着拆迁,我们儿时沉淀着梦想的家园将一去不返。几个村庄的人们从四面八方集体地搬进新建的小区。那些被拆后的残垣断瓦,在清理后将变更为万亩粮田。

对于村庄的最后归宿,我相信每个人都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结。在以前物质缺乏的年代,村民们渴望过上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而城市和乡村永远界线分明,露着一副断然的态度,人们最终通过勤劳的双手,让自己的子女通过学习和努力走进城市。

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村庄里的孩子们以永不回头的姿势,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去,而那些为子女付出全身心血的父母,依然和我的父亲母亲一样固守着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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