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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中求学生活点滴:致我们永远无法磨灭的青春记忆!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尹 子 枫

图:来自欢中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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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之中,初中生活就结束了。

那年,中国发生了不少大事: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在春天驾鹤西去;香港也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九月一号,我带着家长殷切的期盼,走进了丰县欢口中学。初中时,由于贪玩,我的中考成绩并不理想。但能进入欢中,也不免兴奋多日。

欢口中学坐落在距离我家七八里地的镇子上,离家较远,只得住校。那时的欢中,教学楼还没有,一排排的平房和瓦房错落有致,校园内古树参天,景色倒是很优美。高一年级,我分在了六班。

教室是学校教学区的倒数第二排瓦房,和五班相邻。高一的其他班级,在我们前面的一排,办公室自然也就安排在了前面。五班和六班离办公室有点远,故有山高皇帝远,此地无人管的感觉。

六班教室门口的几棵大梧桐树,像华盖一样遮盖着那青砖红瓦的老房子。晴天时,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汇聚成斑斑光点。微风吹来,光影婆娑。

雨天时,那繁茂的枝叶任凭雨点洗刷,发出啪啪的声响,甚至盖过了老师的讲课声。刚入学时,同学们彼此都很陌生,纪律性很好,也或许经过中考的筛选,一批更捣蛋的学生没有进来吧。大家把心思都放在学业上,卯足劲地去听课。

高中的生活似乎比初中时更加单调。上课、吃饭、做作业。虽然住在学校,但每天的起床依然很早,天不亮学校的起床大喇叭就嚎叫起来。同学们在迷迷糊糊中洗漱完毕,一股脑地钻进教室,开始“之乎者也”地读起书来。晨读过后,就是吃饭。

食堂在学校东院子,一排红砖平房,七八个窗口一字排开。伙房每天早上供应咸汤和馒头,有时候也是白汤加咸菜。如果多花点饭票,还能吃到油条。

饭票是学生从家带来的粮食兑换的。吃饭时,同学们自由组合。多数是两人一个小桶,打满满的一桶咸汤,然后找个僻静之处,蹲在那里,头对着头的开吃。那时候,是没有饭桌的。

每次饭点时,食堂门口总是蹲得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大食堂,还有一个私人办的小伙房。老板娘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大娘,她慈眉善目,能说会道,很有亲和力。做饭的是她的老公。外地人,姓王,据说,那大爷早年前是外地来的教师,在欢口中学任教多年。他虽然在欢口生活数十年,但没能学会当地话,依然是咿咿呀呀地讲着一口南方话,不过听起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吃饭那会是最开心的时候,没有难题的烦扰,也没有老师的牢骚。几位老人,在席地而蹲的学生中间穿梭,哪一个同学有吃不完的馒头,这边还没有出手,那边就已经被某个老人捡起。每天,他们都能捡到不少的饭食,然后带回家养猪,倒也是杜绝了浪费。

在这些捡饭的人中,有一个破衣烂衫,满身污垢的伙计,唯有他捡了饭是吃的。他基本不说话,大家都叫他憨老魏。后来听说,他其实不憨,只是家庭遭遇变故后,对人生看淡,才走向了乞讨之路。

憨老魏不但捡剩饭剩菜吃,还捡地上的烟头来抽。有一次,我和几个同学心血来潮,偷偷从老师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在吃饭的时候递给憨老魏,憨老魏看了看我们,接过香烟,掏出火柴,点燃后吸了起来。他用手夹着烟,竟然开口了,声音虽然很低,但我听的很清楚,他在说,哪来的烟?小孩家不学好。

我们忙围上来和他聊天,但他却蹲在那里,只顾吸烟去了。从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眼神里,我看的出,憨老魏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轻易讲出来而已。

后来学校教学楼的建设,大食堂的使用,是在高二下半学期,学生吃饭的环境终于得到改变,那些来捡饭的老人们被拒之门外。憨老魏也渐渐地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只是吃饭闲聊时,同学们还偶尔提起他。

伴随着炎热夏季的到来,高一的生涯在紧张的学习中结束了。期末考试结束后,高一六班的命运走到了终点,因文理分班,高一六班将不复存在。同学们响应校方的号召,纷纷填表登记了分科的意向。

那时候,文科升学率低,同学们似乎都不喜欢选文科,一个班级四十多人,不到五位同学填报文班。班主任只得动员一些文科基础较好的学生重新进行选择。我本以为班主任会找我谈话,读文科也是不错的。

可是,班主任找了好几位学生,偏偏不来找我。看来,我的理科功底还是很好的。于是乎,我就稀里糊涂地分进了高二四班。虽然我们是同一届的学生,但因高一六班和五班是单独一排的,故和一至四班的同学接触较少。我们老六班过来的不足八人,到了陌生的环境里来,多少有点拘束。

新学期开学的前几天,大家都有所收敛,毕竟此时还不够熟悉。但没多久,我们这些老六班分来的,就慢慢摸清了老四班的一些规矩和一些圈子。我的新同位人称老丐,在班级是很活跃的。既然称老丐,那肯定有来历。

后来,有好事的同学悄悄告诉我,班级里还有西毒、黄老邪,高一时他们可是四班的四大高手。我忙问有没有南帝,同学说,南帝已经去了文班,如今四大高手再难聚首。随着时日的逝去,老丐等人的外号来历,我渐渐地清楚了,老丐是因为穿着比较邋遢;黄老邪沾了姓黄的光,再加上他做事有点邪……

四班的确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新学期不久的一次晚自习课上,前面一位同学打起喷嚏来,一连七八个,安静的教室里开始有同学们数数的声音。伴随着那同学的喷嚏声,数数的声音渐渐升高,到十八个的时候,整个班级的同学们似乎都进入了状态,帮助他计数。

此时,数数声已经盖过了喷嚏声,该同学的喷嚏直打了二十八个,才停下来,据说再次打破了他打喷嚏的记录。喷嚏声停止了,安静的教室也变得沸腾起来,同学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喷嚏王的新记录。我们新入伙的老六班同学,对这伙计绝对的另眼相看。

班级的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班主任,他神速般出现在教室后门,声音未到,人先到。大家还都在兴奋地议论时,他已经走到你课桌前,用手敲敲你的课桌,让你来个措手不及。被敲课桌的同学,自然是被带出去训一顿。

有同学被带走后,班级很快就安静下来。但没多久,后面的屁王争霸赛又开始了。老丐先放了一个屁,很急促的响声。很快,另一角落的伙计,似乎和他遥相呼应,屁声略微比老丐的长了那么一点。那边屁声还没有落下,只见老丐屁股一动,来了一个响而长的。

此时,同学们做习题的集中力又被打断了,都停下来看向两位屁王。对面角落的屁王兄弟听了老丐那响而长的屁声,很是不服,来了一个连放且带拐弯的大响屁,堪比体育老师的集合哨声。

随着屁声的落幕,我们后排的同学向那伙计举目致敬,教室里哄堂大笑,谈论着屁王们的屁,班级再次沸腾起来。自然,班主任又被我们的说笑声吸引过来,只是他的脸色明显地不好看,这次他没有带人出去训的计划,而是在班级长久巡视。同学们终于安静下来,刷刷的写字声在教室里回荡。

学习的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高二生活就走过了三个月。我们老六班的几位同学也早已融入到了四班的集体里面。没多久,学校的教学楼可以入住了,高二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后,我们住上了欢口中学的第一代教学楼,环境得到了大大改善。又过了些时日,学校有了像样的食堂,同学们终于可以围坐餐桌享受美食了,蹲在地上吃饭的日子彻底成了历史的记忆。再后来,浑浑噩噩中结束了高中生涯,我竟然也考上了大学。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细细算来,我们毕业已经有十九个年头了。在每次回乡的同学小聚闲谈中,高中的生活点滴记忆总是被悄悄燃起。

别了,我的青春!

那喜欢在课堂上调侃物理老师的语文老师,他殷切的笑容依然回荡在我的脑畔;物理老师做试验前的那几句幽默诙谐的叮嘱总是在我的耳畔回响;班主任的突击检查,也时常让我在睡梦中惊醒。

别了,我的青春!

同学们也早已分布全球各地,在各行各业打拼着;有的做了大学教授;有的移民国外;有的回母校发挥才能;有的成了一方诸侯;只是好几年没有老丐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发财……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一二十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岁月的沧桑,早已被生活抹掉了棱角。时间像脚下的溜冰鞋,刷啦啦的过去了,但学生时代那艰苦而快乐的求学往事,却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重新播放。

高中那段求学生涯,让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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