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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饺子里包了三个毛革,还剩一个没吃出来,女儿就是不肯下桌……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故乡的云

过年,除了又长一岁,没啥大变化。

同往年的新年一样,忙忙碌碌,收拾屋子,做饭,累的不亦乐乎。

昨晚的年夜饭吃的比较早,不到十点结束了。其实正常的年夜饭,一般是一顿饭吃两年,要等着零点吃完才好。小时候就是那样的吃法,父亲说,一顿饭吃两年,总有吃不完的饭。后来,越来越早,以至于不像年夜饭。

小镇的鞭炮声越来越少,稀稀拉拉响那么几家,或许是上楼的人多了,下楼放鞭炮费劲;或许是介于环保,少污染;但更多的可能是感觉没啥意思了,现在的孩子对鞭炮不感兴趣,过去的老人已经过了对鞭炮的兴奋劲儿。

至于到底为什么鞭炮被放的越来越少?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反正我小时候和男孩子一样喜欢放鞭炮,但现在早就不放了,也没那个心劲了。老公过年没回来,没人放鞭炮,我只买了两个一千响的。

新年的春晚一眼都没看,就连主持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啥节目了。不看春晚已经很多年,但是至少以前会回看,今年一点都没看。新年的饺子照例包了毛革(硬币),包钱饺子一直都延续着,这才有别于平常的饺子。今年儿子出乎意料,跟着吃钱,他从来不吃饺子,但是为了能吃到钱,也破天荒地吃起了饺子。他不爱吃馅,皱着眉,捏着鼻子吃,一个,两个……

我夹起一个饺子刚要送嘴里,忽然从饺子缝里看到银光一闪,那个饺子破了点缝儿。我知道那个是钱饺子,就故意放盘子里,让儿子去夹,儿子一口咬下去,就看到露出的毛革(硬币),他乐坏了,兴奋地大喊起来,然后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满意地去玩了。

对吃钱饺子,最感兴趣的是女儿,三个毛革(硬币),还剩一个没吃出来,女儿就是不肯下桌,其实她已经吃不下,撑了。就在盘子里仅剩八个饺子时,她实在吃不下了,但是,为了最后一丝希望,她说,吃最后一个,吃不到肯定不吃了,真好,那个就是钱饺子,她差点没呕吐出来,说已经吃堵脖了。

初一拜年,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拜年图片与拜年嗑,一边做饭一边一一回复。

在老家时,拜年是要走出家门的。仨一伙俩一串儿,相携去村里各家各户拜年,吃点瓜子花生,糖疙瘩,拉会呱,然后,各回各家;或者大家凑到一块儿玩,玩扑克,玩老牌,或者打腊子。现在,没有那个样子了,起码,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去了……挺怀念那时候的过年。

忙忙碌碌的一个新年离我们又远去了,我们又开始追赶下一个新年。小时候,父亲每次零点刚过说的一句话就是“年又远了,再继续追赶下一个年吧……”然后,年又开始一天一天地逼近,越来越近,然后,人就一天一天地长大,我们长大了,父母老了;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们老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道奔波的辛苦,却知道奔波的皱纹。

新的一年,我们又开始赶路转圈,追赶下一个年,只希望,转得慢些,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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