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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宁:我们以前的夏天去哪了?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李祥宁

图:来自网络

仲夏三伏,名不虚传,这个夏天真的有点热。炎热,上天是认真的!


最近这几天,除了担心在田间地头忙碌的爸妈,会不会因为天气太热有什么突发状况外。最大的担心是我头顶的空调,本来变频的空调却是一天到晚不知疲倦的“呜呜”直转,会不会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罢工,那可就呜呼哀哉了。


出门五分钟,流汗俩小时。凡是从外面到我这来的亲人朋友,第一句话肯定是:哎哟,真凉快!外边不能蹲,跟个大火炉样。天气温度38、9度,体感温度48度以上,真的是不敢出门呀。爸妈每天午睡起来后,都要再坐一会,像是在给那谁借足了勇气以后,才会出门上地。


前两天跟残友也在讨论如何消夏,其实每个神经受损的残疾朋友说起这个来都是泪。一个和我一样颈椎受伤的朋友说:我是空调风扇空调扇都用上了,但还是热啊,一直出汗,身上像火烤一样。我很不理解说:我没像你那样呀,我也不出汗。唉,神经这玩意,咱们根本就琢磨不透哇。

我们这些人说实话冬天还好,冷了也就是炉子里加两铲碳、身上多盖床被。可过个夏天真的像是从非洲难民营逃回来的一样,很多残友都多会在夏天想到逃离,都多会在夏天抱怨为什么中国没有安乐死?


我因为神经的问题,自身不出汗,不能自主散热,所以自己的体温会随着周围温度的变化而变化。还记得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几年夏天,那会家里还没有空调,我是天天搂着冰块睡觉,可家里也没有冰箱。


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那会就连家里原来的一台洗衣机都低价处理给收二手电器的了。所以当时每天的冰块都是我们村头开商店的二大爷,在他家的冰柜里专门留出地给我冻的。


也因为常年低烧,导致自己心里非常燥热,自己平时就会贪凉很多。喝水是常年的常温桶装净化水,吃饭都是等家人们吃完,凉了以后我才吃。这不去年差点弄出事来,去年夏天的我是天天醒了就要先吃些冰镇西瓜,爸妈上地走要给我倒上冰水,回来后第一时间我就要吃雪糕。

吃的是饭也不吃了,想吃东西首先想到的是冰西瓜,我也知道不好,可不吃就觉着很不舒服,爸妈也控制着不给我吃,可当我一啥都不吃的时候,他们就妥协了说:吃吧,吃啥都能填空。到后来已经很是虚弱,到医院给开了中药调理了好几天。


今年我就学乖了,无论什么饭,只要到饭顿,多少都会吃点。冰箱里虽然还有西瓜和水,但我已经不像去年那样不计后果了,偶尔来一点。雪糕今年爸妈一块都没买过,想吃了就让儿子去村头超市给买一个。


是谁让现在的夏天,变得这么热了呢?以前的夏天不是这个样子的呀,那时的我们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空调、就连电视也是只有可怜的那几个频道。可那时的我们并不是总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每天都会和小伙伴们叽叽喳喳的全村喧闹个不停。


那时我们的降温神器是一盆凉水;是一个井水拔的西瓜;是几个小伙伴一起唆啰的一个五分钱的冰糕;是爷爷奶奶手里永远在为我们扇动的蒲扇;是头顶“呼哧呼哧”的大吊扇;是身边“摇头晃脑”的落地扇;是床头“轻吟浅唱”的微风扇。这些就足够我们清凉一夏。


可现在的我们总想要的再多一点,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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