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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桃之夭夭 素材提供：赵妍 我叫赵妍，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我上边三个哥哥，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 小时候，家里有一口好吃的，我妈都会留给哥哥们吃，而家里的活，却等着我来做。 我妈有多疼爱她的三个儿子，就有多讨厌我，好在，除了她，哥哥们和父亲对我都还好。 大哥和二哥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可我家因为条件不好，一个媒人都不登门。 我妈拿出省吃俭用的钱在老房基地上盖了六间新房，给三个哥哥一人两间。 房子盖起来了，媒人依然是不上门，我妈急了，最后想出把我嫁出去，换彩礼给三个哥哥娶媳妇，那时我才十九岁。 对于我妈的想法，父亲和哥哥们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打光棍儿不好看。 王德军是后院三婶儿介绍的，比我大四岁，在城里打工好几年了，人老实厚道，就是家里条件不太好。 但是我妈不管他家条件好不好，只要能给起五万彩礼就行。 二十年前，我们镇最高彩礼才两万元，我妈狮子大开口，张嘴就管王家要了五万。 我妈拿到五万元钱后，开始紧锣密鼓给大哥二哥找女朋友。 有钱能使鬼推磨，大哥很快找到了媳妇，嫂子娘家在我们镇五公里以外，长相不太好，瘦小枯干的。 这唯一的嫂子，被我妈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不高兴还发脾气回娘家，她一回娘家，我妈就拿钱把嫂子哄回来。 我和嫂子同一天生孩子，整个月子里，只有我爸和三个哥哥来看过我，我妈一次没来过。 她把整个心思，都用在了儿媳妇和大孙子的身上了，还逢人就说，嫂子是我们赵家的功臣，她打板儿供起来也不过分。 儿子五岁时，我跟王德军去了他打工的食品厂。 后来，我把三个哥哥和嫂子也带了过去。我嫂子去食品厂不长时间，就跟一司机跑了，我爸听说后，一股火气病了。 2012年，爸爸去世，我和哥哥们回家奔丧。那天，直到我们到家我爸还没穿装老衣服，我妈说等着我回来买。 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爸走了五六个小时，我妈愣是连几百块钱的衣服都不舍得买，让我爸穿着旧衣服去了那边。 我爸在家停了三天，所有的花销都是我拿的，正处于悲痛中的我也没计较，寻思我爸的后事结束后我妈能把钱给我，谁知，直到我爸入土为安，我妈提都没提，还把接的礼金给三个哥哥分了。 我二哥和三哥看不过去了，跟我妈说把收的礼金钱给我。 我妈当时眼睛一瞪，气呼呼的说：“她花点钱应该的，你爸就是因为她死的，她要不把老大媳妇带走打工，她能跑吗？她不跑，你爸也不会火死。” 我一时气结，一句话说不出来，好在哥哥们明智，二哥和三哥背着我妈把钱给了我，还让我别跟妈一般见识。 我爸去世后，我妈作妖的花样层出不穷。她说晚上不敢自己睡，隔三差五让我回去陪她。 冬天，她故意不烧炕，在凉炕上睡，把自己冻感冒了，我三个哥哥说回去看她，我妈不让，让他们安心工作，挣钱娶媳妇，非要我回去。 我明知道她故意磨我，可还是不忍心不管她，我回去了我妈就开心。 家里的几十亩地，我妈连地头儿在哪都不知道，每到农忙时，她就把我和王德军找回去干活，她从来不管我们能不能请下假。 2015年，食品厂效益开始不好，我和王德军带着孩子来山东打工。 当年年底，我在工作时因为操作不当，右手食指被机台搅折半截，厂子赔给我六万元，还给我半年假。 我哭着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听到我因断指休假后，我妈说:“你回家呆段时间吧，我还能照顾你。” 我当时还挺感动，要知道，我当年生孩子她都没照顾我一天，这次主动提出照顾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谁知，我那次回来又掉进了我妈的圈套。 那时，我们镇建楼了，每平米才两千元，我妈鼓动我用赔偿金买套楼房，说我儿子越来越大了，我们不能打一辈子工，早晚得回来。 我觉得也是这个理儿，钱在手里放着，也没利息，用来买楼还能增值。于是我打电话跟王德军商量后，就贷款买了套八十平的楼。 楼买完以后，房本要一段时间才下来，我妈就催促我先回山东，等需要办房本时她替我办，我当时不疑有他，就放心的回了山东。 我这边刚回来，我妈又开始作妖了，给我打电话说一个人不敢住，非让我再回去。 我苦笑着问我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没买楼时你说一个人住老房子不敢，现在住楼还是不敢。 我总不能啥都不干就在家陪你吧？你体谅我一下行吗？我和王德军这些年没攒下钱，想趁年轻多拼几年，挣钱回家装修房子。 后来，我就把我一个远房二姨找去跟我妈作伴儿。我二姨一个人，丈夫前些年去世了，孩子都远在外地。 谁知，不到三天，我二姨就给我打电话告状，原因是，我妈怕二姨弄脏床，不让她在床上住，让二姨跟她在地上睡，地上铺几张纸盒，再铺个褥子，晚上就那么凑合。 东北的冬天冷，楼房又没取暖，二姨在地上睡了三宿，最后说啥不跟我妈住了。 我劝了我妈几次，说反正也不是新床你就睡呗，等我装修时再买新的，可我妈不为所动。 其实我知道，我妈这样做，就是想把自己作出病来，让我回去伺候她。 我执意不回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从那以后我妈再没问过我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话，我以为我妈终于理解了我的难处，还暗自高兴呢，谁知，我妈没理我是背着我干了一件天大的事！ 一次，我正在车间加班，突然接到二哥和三哥的视频电话。 接通视频以后，二哥和三哥脸色很不好，不满的问了我一句:小老丫，平时二哥和三哥对你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愣怔着答:“当然好了，除了咱爸，就你们三个哥对我最好了。” 二哥冷笑:还知道我们对你好？可你呢，做的这叫什么事啊？知道你这几年在山东混的挺好，没少挣钱，我也不指望你有钱给我们买啥，可你做事总得一碗水端平吧？都是你哥，你想过我和你三哥的感受没？ 我被说得一头雾水，再三追问怎么了，二哥气呼呼的说:你别装傻充愣了，你在老家给大哥买楼的事，赵鑫瑶（侄子）都告诉我们了。 我给大哥买楼？这哪跟哪啊？别说我现在没那条件，即使有那条件，也不敢轻易做主给哥哥买房子啊！毕竟我有丈夫。 但是我哥这么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我绞尽脑汁的想到底怎么回事，最后我想明白了，肯定是我妈搞的鬼。 我气呼呼的给我妈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她倒不藏着掖着，理直气壮承认就是她干的。 她说我三个哥哥，数大哥家过的不好，一个人带孩子，在食品厂挣着撑不着饿不死的工资，将来再娶媳妇都难。 我妈有心帮却没钱，正好我因为手指的事工厂陪了我六万，她就打上了我主意，当面管我要我肯定不给，于是就说服我买楼，再瞒着我把房本写上我大哥的名字，哪知，被我侄子炫耀似的说了出去。 从小到大，我妈都偏向我大哥，小小不言的事我可以不跟我妈计较，但是房子这件事，我绝不答应，扬言要不回来就走法律程序。 我妈知道后，跳着脚的骂我没良心，出趟门儿六亲不认了。听着我妈的指责，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她重男轻女一辈子，心里只有儿子，对我总是不冷不热，还处处压榨我。 欲壑难填，我搭家里多少她都不满意。我现在已经很少回家，对于这样的妈，我只有敬而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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