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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高中同学会,让我找回到二十年前的那段青春时光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雪落雨田、康宁

图:来自网络

因为春节的疫情,原本打算年初四下午的同学聚会,无疾而终。

6月20日时,一位在泰国工作的同学(当年的班长),刚好回师寨老家省亲,在家要呆几天,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在丰县和徐州的一些同学,在群里提议说,要不,就现在聚聚吧。

聚就聚。但这个时间,似乎有些尴尬,有些同学的孩子赶上中考或高考,缺席是肯定的了,另外,有些同学家里或许有其它特殊的情况,能否前来,也是个未知数。既然这样,那就采取自愿报名的方式吧。

日期就定在6月25日上午10点半,很晴朗的一天,考虑到在丰县工作的同学占大多数,就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了蓝海饭店。

我们文科班,在当年参加高考前毕业照的留影上,有55位同学,毕业后的25年,先后有4名同学离世。每次谈起来,总是唏嘘不已。

我就住在饭店对面的盛世名居,走路也就8分钟的路程。到达预订地点时,是9点48分,最初,我觉得会有很多人不参加,没想到,在大厅已经拥着一大群人。

组织这次活动的人,是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和我同一个镇,属于最真正的老乡,他是很会操心的一个人。他说,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已经超过自己的预期,不来的人就随他去吧,反正在群里已经三番五次的告知了。大家都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他们愿意咋样就咋样吧。

虽然他讲话的时候带着微笑,但我依然能感觉出他内心的恼火。

前两天由于阴雨交错,气温较低,可这两天一旦晴好,气温一下子飙升了好多。

我一路汗流浃背。在大堂休息了几分钟后,焦灼的心才渐渐安静下来。我们聚会的酒店,是县城最好的一家酒店,服务生彬彬有礼,不停地询问着要喝什么。让人一下子,体味出这里高贵的品质。

歇息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陆续上楼到指定的包间。我和当年的同桌一边聊天,一边走到门外的停车场旁边逛逛。放眼望去,不少高档轿车。看上面的车牌号就知道,这些车来自全国各地。

我们继续往前走,忽然看到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正躬着身,去拿座位上的包。我稍微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其中一位竟然是我当年的班长。高中毕业20多年,他是第一次参加班级的同学会。

和我一道过来的两位,也是同班同学,其中有一个直接叫出我的名字,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我尴尬地应付着,脑子也飞快地运转着。

时隔多年,彼此的变化大的超乎想象,我们当年一个个精瘦无比的小青年,都已经变成了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后在老班长的提示下,我才勉强知道是谁。原来,他们三人昨晚就在一起喝上了,我们激动地一一握手,一边感慨时间的飞逝,一边朝用餐的包厢走去。

这时,有七八个同学大概已经知道班长他们已经来到,就到大堂门口来迎接了。大家又是一阵寒暄。

进入包间之后,发现好多同学正在一起尽情的聊天,男生和女生混坐在一块,探听着彼此的近况,说着自己的子女和家长里短,这种氛围,好像陡然又回到学校晚自习后的宿舍生活。熟悉的面孔,亲切的话语,毫无顾忌的说笑,此刻大家都好像穿越回去,回到二十年前的那段青春时光。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用餐的时间——12点30分。

该到的同学已经都到位了,不来的应该就是不来了。最初组织的同学定了一个三十几人的大包间,现在取消为一个二十几人的中等包间。大家围坐在桌旁,准备吃饭。

老乡同学让我给说几句,我稍有羞怯,因为我还不适应这样的开席讲话。从未当过领导,这样的阵势,还真需要那样的派头。我起先笑了笑,说明了自己的这个艰巨的任务,是几天前就接到了,但是还是没有准备。随便这样一唠,话也自然了。

大家一时间都看着我,静静地听我絮叨着。猛然我意识自己好像说多了,便赶快收尾。谁知最后他们竟然还让我给高歌一曲,我没有推辞,应景地唱了首《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生情,一杯酒。”于是大家开怀畅饮。

气氛或许就是这歌声带起来的,加上酒香,整个房间,弥漫着欢乐的情绪,渐渐达到了高潮。

同学聚会,大家聚的是什么,是吃喝吗?不是。聚的是攀比吗?不是。我想,很多同学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聚的莫过就是一种友情,是大家在一起共同的青春记忆。正是如此,我们才珍惜每一次的相聚。

饭后我们一行人,又去唱歌。点的大都是记忆里熟悉的老歌。一曲一曲,回荡在包间里,唱的是如此地铮亮,如此地妥帖,如此地对味。或许在以前的情歌里,有些复杂的感情,我们不懂不理解,现在差不多都懂了。有同学说我,唱得比以前,怎么那么好。我笑了笑,只是说,哪有。其实内心里想说,自己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了。

到了晚上九点钟,我们还在欢聚着,好像这时间过得是如此地飞快。我们还没有说什么呢,都催促我们该去休息了。大家又多喝了几杯,有人抱着话筒在唱,有人相互抱着头交谈着,大家都没有归意。好像此去经年,又不知何处似的。唯有这样,才能留住这易逝的韶华。把酒言欢,一切尽在酒中。

组织的老同学也像是差不多喝醉了,他是此次的组织者。我上前问他下面是不是休息去,他说,马上问问大家。休息的休息,吃烧烤的他继续再安排。我捶了他一下,说还能吃下,喝下吗?他说,不管了,谁不知道我们这儿人能喝啊!其实他是想说,我们这儿人够朋友,义气。的确,上次聚会,我们这边的同学到别地去的,也是最多的。现在大家来到我们这里,当然要好好作陪人家了。

到了烧烤店,好像也不知道时间是何时了。人还是好多,一桌一桌,欢聚畅饮着。城市的夜生活太丰富了,这样的生活是我先前所不曾经历的。我们继续吃着。

席间,有位同学打来电话,说他到了。大家都欢呼了起来,他赶在晚上才到,真是太牛了,就让他开车直接过来。大家都喊着他的外号。一群人就是这样吃着,喝着,戏谑着,没有太多想法,只是享受着这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夜真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我们终是散了。我没有回家,而是打着出租,回到酒店,和同桌睡在了一个房间。简单漱洗,便都倒头横卧,鼾声四起。

我们住的是一间临着河道的房间。宽大的落地窗,像一幅镜框,锁定了一片安静的水面。黑黑的外围,看不见什么,只有河水里,有过片许灯光。

此时,天地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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