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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一束┆吾心安处即吾家

 魔弹文化 2020-07-15

那天,在一个诗词群里,诗友龙儿发出了下面这幅图,同时附上了一首题图诗:

我的家在哪儿

床榻一张谁与赊?风吹树影自横斜。

平生非是丹青手,只是残年无个家。

作者的悲天悯人之心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群里的诗友们纷纷发出了自己的即兴之作,且同题同图同韵,可谓精彩纷呈。

我也附庸风雅的作了一首:

一间陋室梦中赊,

半卧墙根灯影斜。

莫笑街头可酣梦,

吾心安处即吾家。

俗话说,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面对同一张图片,同是寥寥几个字,演绎出来的人物和情怀却各不相同。

我觉得,不管他是流浪汉,是醉鬼,是被家中的“河东狮”吼出来的“可怜虫”,还是仗剑走天涯的侠客……

此刻,他虽然睡在大街上,但他的内心是安稳的,平和的,这是此图给我的第一感觉和意境。

人说我洒脱也好,说我穷开心也罢,我始终认为物质上的东西固然重要,但一个人的精神需求更不能少,否则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苟活于人世罢了。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为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而远走他乡,在辞别亲人之际写道:“扬鞭簇车马,挥手辞亲故。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出自白居易《初出城留别》)好男儿志在四方, 只要能为国家为人民效力,不管走到哪儿,不管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都是能克服的,也都是值得的。

相反,如果让“文有建安骨,诗怀李杜才”的白居易一直赋闲在家,纵有锦衣玉食,玉宇琼楼,都是寝食难安的,也是毫无意义的。

略懂古诗词的朋友都知道,我的最后一句诗是引用了宋代大文豪苏轼词《定风波》中的那一句:“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据史料记载,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遭遇了“乌台诗案”,其好友王定国因为受到牵连而被贬谪到地处岭南荒僻之地的宾州,王定国的歌妓柔奴毅然随行。到了元丰六年(1083年)王定国北归,苏轼前去拜访好友,当他看到柔奴时,发现她不但没有憔悴反而愈发的美丽动人了。随后,当苏轼问及广南风土时,柔奴答复“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轼听后,大受感动,遂作一词以赞。

其实,就我个人的理解来说,柔奴本身固然有随缘自适的旷达与乐观,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作为古代的女人,而且是一名歌妓,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无论在哪里,都足以让她坚强和安心。

三毛说: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也正是白居易和柔奴所说的这个理儿。

在当今社会,无家可归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而更多的时候是有家不想回。

比如,得不到父母亲关爱的孩子,得不到丈夫体贴或者妻子温情的成年人,又或者是独居的空巢老人......他们更喜欢到人多的地方闲逛,聊天,或者约上三五知己做大家都感兴趣的事,甚至一个人在街市中随便择一隅或买醉,或傻坐着也不愿意回家。

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家就像钢筋水泥一样没有温度,没有归属感。

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一个富翁醉倒在他的别墅外面,保安扶起他说:“先生,让我扶你回家吧!”

富翁反问保安:“家?!我的家在哪里?你能扶我回得了家吗?”

保安大惑不解,指着不远处的别墅说:“那不是你的家么?”

富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又指了指那栋豪华别墅,一本正经的,断断续续地回答说:“那,那不是我的家,那只是我的房屋。”

家是温馨的港湾,是心灵的依托之处,是充满亲情和关爱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房屋,更不是由物质堆彻出来的空间。

小时候,家是母亲温暖的怀抱,父亲厚实的臂膀,是父母为自己撑起的一片蓝天。

长大成家了,家是孩子的欢笑声,是爱人的唠叨声,是我们努力打拼的理由和动力。

到老了,家是老伴的朝夕相伴,是一家子围坐在一起的那张饭桌,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地方。

我的家在哪里?虽然每个人的答案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所谓“家”,一定能让你的身心有种归属感,还是那句话“吾心安处即吾家”,愿所有人都能永久地拥有这个美好的地方。

- 作者 -

朱雪春,浙江义乌人,一个喜欢文字,歌声与微笑的70后女子。用爱生活,用心感悟,用笔书写,就是诗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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