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相信什么灵异事件,可这却是真实的发生了。 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大概有9点多的样子,包括小若在内的三个农友从茶场往知青点儿走,他们三人边走边在比赛着谁的眼神儿好。 当走到一个山坡时,小若说道:我看到塘边儿站着一个人,你们看到了吗?同行的一男一女瞪大眼睛往下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若所说的"塘边儿",是一处我们每天来回茶场和住处都要经过的一片山路旁的乱坟地,旁边儿有一个死水塘,水塘不大,边儿上还有一个几尺高的木桩子,估计是当地山民拴牛用的。 他们三人边说边往下走,小若就紧紧地盯着那个"人",还能依稀看到这是个"男人",穿着件浅色上衣,深色的裤子。 随着他们三人的愈走愈近,这个"人"也越来越矮,等到走到塘边儿时,那个男农友"呸!"地吐了一口痰,这个"人"却突然不见了! 一直盯着这个"人"看的小若尖叫一声,拔腿便跑;其他两位农友见状也跟着跑起来。 我清楚地记得他们三人跑回来的样子,一个个气喘嘘嘘,滿脸恐慌;特别是小若,平常红润的面庞变得苍白,说话都直打哆嗦。 我问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万分肯定地说: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段儿,我们知青点儿人人像惊弓之鸟,天天疑神疑鬼,提心吊胆;整日被一种阴暗恐怖的氛围茏罩的坐立不安…… 要说上述一事是"迷信"的话,那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更使人匪夷所思了。 小若的家境很不错,姐弟四个,她是老大;父亲是县医院的化验室主任,母亲是同医院的内科主任,都是县城有脸面的人物。 这个小若是多才多艺,不但会唱歌、跳舞、画画、弹秦琴,还会唱豫剧。 15那年,她边上学,边在县剧团成功地在革命样板戏《红灯记》中扮演了李奶奶,当时是名声大噪,几乎全县城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这个头发黄黄,脸蛋像熟透了红苹果似的"小胖妮儿"是出演"李奶奶"的"名角儿"。 在演出期间,小若认识了为她做二胡伴奏的县剧团年轻厨师陈满。 陈满虽来自大山深处一个贫寒的农民家庭,但也生得眉清目秀,聪慧内敛;是他那悠扬的二胡声把小若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拉走了。 在小若强大的"爱情攻势"面前,同样也深深喜欢着小若的陈满终于"缴械投降",二人频频约会,你情我爱,如胶似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地,两人"相好"的消息便迅速传播开来,并且越传越快,愈传愈走样,小小的县城几乎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小若的母亲,一位视声誉为生命的女主任,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与一个山里来的"厨子"谈恋爱,这对她这个体面的家庭简直是天大的污辱!她绝对不允许! 小若的母亲软硬兼施,阻挡两人往来;小若表面上答应了母亲和陈满断绝来往,其实仍在"暗渡陈仓"。 最后,小若母亲正好以下乡知青为由,把小若送到了大山深处的茶场知青点儿。 虽然人在大山里,但小若的一颗心仍在陈満那里。 一有时间回家,便和陈满偷偷幽会。 不久,小若返城到县医院做了一名护士;这时候,她和陈満的感情更深了,两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不久,一颗"爱情的种子"便在小若青春的躯体里生根、发芽,孩子越长越大,小若似乎已听到了他(她)的心跳声。 不行,必须要和孩子的父亲结婚,让孩子有一个安稳、温暖的家! 有一天午饭席间,小若看到母亲的神色比较好,就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事情和想法。 谁知话音未落,母亲拿出稀饭大锅中的钢精铁勺就一把打到了她的头上,同时"不要脸!""滚出去!"的一连串怒骂声劈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小若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天晚上,小若哭着找到了陈满,让他赶快拿个主意。 谁知这个平常温存体贴的男人,竟说出让小若万念俱恢的话,那就是:既然你的母亲这样强烈地反对,那我们就分手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若背了一个装满土块的绿色军用挎包,登上了长途客车;她来到了风光秀丽的信阳南湾水库,义无反顾地投湖自尽。 直到第三天,一个打鱼老汉才把飘在水库湖面,已泡白变了形的小若打捞了上来。 此刻,她的父母也是从小若的枕头下面发现了她的遗书才赶到这里的;她的父亲捶胸顿足,仰天长哭;而她的母亲则像疯了一样,扯着自己的头发一直绕着水库跑个不停…… 村里的人都说,小若就是因为那晚上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才被带走了的。 - 作者 - 刘一平,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开封市作家协会会员。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崇尚真、善、美。愿用一颗真诚的心,去煮成一个个有温度、有质感的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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