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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袁清江散文三题

 妙趣横生 2020-07-16


袁清江散文三题


  开在我心上的“达子香”

  一

  朋友,你是否知晓北大荒有一种迎风傲雪,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的使者叫“达子香”吗?你是否知晓朝鲜的国花叫“金达莱”吗?

  世上的花有千种万种,其中不泛有珍贵的;天生丽质的;冰清玉洁的;天下奇香的;花中皇后的等等,各个国家也都有各自的招牌花,名曰:“国花”。但我最喜爱的还是伴我儿时成长,不畏寒冷仍能竞相开放的“达子香”。

  “达子香”的名字有很多:“兴安杜鹃”、“达达香”、“满山红”、“靠山红”、“万山红”、“映山红”、“迎春花”等等,朝鲜族人称她为“金达莱”,是朝鲜的国花。当地的人大都喜欢叫她“达子香”。

  “鞑子”是旧时汉族对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也是达子香名字的来历。据说,达子香的名字还来源于一个悲壮的爱国故事。康熙年间,在小兴安岭居住的主要是鄂伦春族,当时毛子兵(俄国人)频繁侵犯我国边境,洗劫村庄,当地老百姓苦不堪言。为了不再受人欺负,他们决定联合起来共同御敌。有一天村民们得到可靠消息,毛子兵又一次准备入侵,于是鄂伦春人在他们经过的路段设下了埋伏,准备给毛子兵以重创。毛子兵果然来犯,但是在岔道上他们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另一个村庄冲去,眼看着那个村庄就要被洗劫,设好的埋伏也要落空。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一位勇敢的鄂伦春姑娘阿香,她勇敢的跨上猎马,提上猎枪冲到毛子兵的前方,毛子兵看到突然冲出一个美丽的少女,于是一窝蜂似的追了上去。阿香用鞭子狠抽着猎马,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阿香成功地把他们引进了伏击圈。一时间枪声大作,毛子兵损失很大,但不幸的是阿香也中了毛子兵的子弹牺牲了,受惊的猎马驮着美丽的阿香继续在山野间驰骋,她的鲜血洒在了兴安岭的山野沟壑。第二年,人们发现在她鲜血染过的地方,到处都开满了鲜红的花朵,这些花朵既像鲜血一样粉红鲜艳夺目,又像是朝霞一般的绚丽迷人,并很快地如同熊熊燃烧的山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长满了大小兴安岭连绵起伏的山野。于是为了纪念阿香,人们就把这些花称其为“达子香”。

  达子香属杜鹃花科目,高1-2米,半长绿灌木。产地主要分布在黑龙江、吉林、辽宁和内蒙东部山区,此外,朝鲜、日本、俄罗斯也有分布。

  生长习性:喜光、耐半阴,喜冷凉湿润气侯,忌高温干旱。喜欢生长在崇山峻岭的陡壁上,叶椭圆形,花多为粉红色,也有深红色和少量近乎白色的。

  达子香很独特,她先开花后展叶,没有碧绿的叶子作为陪衬,在严冬里就开始孕育花苞,早春的4-5月就吐蕾开花,几乎是顶雪怒放,领先报告春天的消息,她没有高大的主干作为支撑,只是一团团簇拥而生。她的花朵不大,每只花朵大多是由五个美丽的花瓣,轻轻举托着娇嫩的花蕊。

  达子香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具有止咳、祛痰、清肺作用,可用于治疗慢性气管炎等。


  二

  我儿时的家乡座落在黑龙江省依兰县境内,她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附近有座山叫“红石砬子”山,这座山虽然名气不是很大,她可是我儿时所见到的最高的山,也是我们小伙伴儿们心中最想往的山?从一年级开始,每年的“5.1”、“6.1”节,老师都带着我们去登山赏花,也称为“野游”。

  东北的5月,江河刚刚解冻,山上的冰雪还没有彻底融化,小草和各种树木也没有完全苏醒,这时,唯有报春的使者——“达子香”不畏天寒地冻,却迎风怒放了。

  远看红石砬子山,西面是红红的石头堆积而成的陡峭山崖,南面朝阳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达子香,一片片、一团团,一簇簇。这一个又一个的大花团,在各种光秃秃的树木映衬下,犹如黑夜的天空燃放的节日礼花,又似画家用画笔燃起的一团团火焰。

  我们踏着残存的积雪,迎着料峭的寒风,开始登山了,一路上目不暇接的观赏着“达子香”的美景。你看那遍布林下,如火如荼,似锦似霞;你看那山野之上沟谷之中,彩云霓裳,万紫千红,争奇斗艳;你看那整个山坡被她染红,草木被她浸透,像霞又像火,如诗又如画,倜傥不羁,漫山异香芳馥。

  这时,我们犹如进入了天然的山水画中,又如电视画面里的画中画。小伙伴儿们在花丛中追逐嘻戏,一会来到这堆花前瞧瞧,一会儿又跑到那一簇花下用鼻子使劲嗅嗅,刹时,“达子香”的芬香气味就沁入整个肺腑。只有亲身体验,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心旷神怡”,什么是“馨香满身不知香”。难怪诗人曾写到:“斗雪开花心意长,亭亭玉质笑蓉装,泛春千里映山红,芳散风随万户春”。

  人们爱达子香是爱她的热情奔放;爱她的无私豪气;她是春天的使者;她是昭示生命力的花;能以幼小之躯扎根于石缝峭壁;达子香是充满灵性,让人心动的花;是平凡中蕴含坚实之美的花。

  我爱儿时美丽的故乡“依兰”,我更爱那不畏严寒迎风傲雪的达子香。

  那一簇簇美丽的达子香永远开在我心上……


母亲的小脚

 
 

  我的母亲是小脚,今年已87岁高龄了,耄耋之年的母亲仍然健在。只是那双小脚,已经很难支撑她的身体了,走起路来也是颤颤巍巍的。据母亲讲当她七、八岁时,就被外祖母给缠了足。

  小时候的我很不理解,好好的一双脚,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呢!母亲摇摇头无奈地说,要怪就怪你姥姥。慢慢长大后我才知道,姥姥也是一双小脚,要怪只能怪那个社会。每当我看到母亲那双尖尖的小脚,心里就会百感交集,隐隐的作痛。母亲这双小脚是多么的不容易,走起路来要比正常人的大脚,不知要多付出几倍的艰辛。就是这双不起眼的小脚,却坚实地走过了民国、抗战、解放战争、新中国至今,坎坎坷坷、风风雨雨八十多年的人生路程。

  母亲的小脚有很多故事,有的是听母亲说的,有的是我亲眼见到的。1948年,母亲19岁嫁给了15岁的父亲,没过多久父亲就参军走了。父亲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驻守在青岛。青岛距离我的家乡有好几百里。母亲二十岁时生下了我哥哥,父亲很少探家。母亲每年都抱着哥哥,拖着她的小脚去部队看望父亲。那时出行交通非常不便,去青岛要步行很远才能坐上车,中途还要转乘船,母亲晕车又晕船。好的是母亲凭着身上揣着的一张军属证,走到哪里都有好心人帮忙,坐车坐船都免费。写到此,我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位双手紧紧抱着个婴儿,左胳膊还挎着一个小花包袱年轻的村妇,她顾不上炎热的天气;顾不上擦一把满脸正在流淌的汗水;更顾不上头晕眼胀路途的劳苦。她挤在车站、码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左顾右盼生怕误了车、误了船的特写镜头,”定格在我的眼前。也许那个孩子,已经甜甜的熟睡在母亲的怀里;也许那个孩子正在吸吮着母亲甜甜的乳汁;也许他正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这新奇的大世界。也许……


  1958年父亲在军队复员回来,母亲才有了依靠。1959年,父亲就随山东支边青年去了北大荒,母亲又是一人,带着我们兄妹四人在老家生活。六一年秋季父亲从东北回来,这才把全家一起搬迁到黑龙江省依兰农场。从此,母亲的小脚又开始奔走在北大荒的土地上。当时,东北的条件非常艰苦,住的是小马架子房,好几家挤在一个房间里。唯一的优点是全家吃饭不用愁了,虽然吃得大都是粗粮,但大人孩子都能吃饱肚子了,这很可能也是父亲当年选择去北大荒最主要的目的。实践证明,父亲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东北的冬天漫长而又寒冷,特别是每年的冬天,冰天雪地零下二三十度,门外天冷地滑,没膝深的大雪。西北风(当地人叫大烟泡儿)吹在脸上,就像刀割鞭抽一样。这让在山东老?家长大初来乍到的小脚母亲很不适应,真不知那时母亲摔过多少跤?受了多少冻?

  文革期间,母亲还参加了家属队的劳动,开始她们照顾母亲是小脚,让她去了幼儿园。后来母亲也同样跟着那些大脚女人一起在地里头干活,母亲非常要强,不管是种地、锄地还是收割,每次劳动都没有被落在后面。

  记得有一年的元旦,大雪下得非常大,家里养的老母猪没有吃的饲料,老母猪领着几个猪宝宝,饿得嗷嗷直叫,在猪圈里头直转圈。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那时,父亲每月的工资才30多元钱,根本就不够养活全家七口人。所以,那个年代家家户户养家糊口,都得要靠养鸡喂猪来填补。于是母亲临时决定带着十岁的我,拿着绳子、麻袋、簸箕、筛子等工具。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五六华里以外的一个叫“开发”村子的场院里,扒开被大雪覆盖着,秋天打完场以后剩下的豆皮子、谷瘪子等。然后就使劲地用手往外掏,我也不停地帮着母亲忙活儿,两只小手一会儿就被冻的通红通红的。母亲见状赶紧心疼地把我的小手拿到她的嘴边,不停地用哈气为我取暖,还一再问我热乎了吧?这时我看到母亲的两个小脚深深地插在雪窝里,紧紧攥着我小手的两只大手比我冻的还要红。于是我男子汉般的立马抽回两只小手说不冷了,母亲说你上一边跑一跑就暖和了。可是母亲却一直也没有停下来,她专心致志的,在那儿又筛又簸,一直忙到黑天才停下来。母亲背了一大包,我顶着簸箕提着筛子跟着步幅蹒跚的母亲一步一步的往回赶。记得也是这一年的春节前,母亲带着我去十几里以外的“光星”朝鲜族村去收账。有一姓金?的朝鲜族老乡,春天买了我家的两头小猪,赊了一部分钱,说好是年底给完钱,可是一直没有来还钱。那一年我家大哥得了脑膜炎,在汤原二院住院急需用钱。于是母亲带着我,冒着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踏着积雪前去收帐。临行前母亲为了让我能高兴地跟他作伴儿去,就许我说,如果能把猪钱要回来,回来路过和平供销社时,给你买一挂小鞭炮,当时我高兴的直蹦高儿。“光星”村我母亲也从来没去过,只知道,过了和平还要往南走四五里路,到了和平村后,我母亲就找人打听,去“光星”村怎么走?有一老乡说,可以顺着稻田地的小道儿走近路。于是,母亲就领着我,按照老乡的指点顺着小道往南走去,由于小路是在水田埂上非常窄小,母亲的小脚走在上边,简直就像走独木桥一样,时不时的母亲还要被掉进田埂下面的雪窝里。这时我就会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使出最大的劲儿把母亲拉上来,好容易我们快走到“光星”村了,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小岔路,不知走哪个正确?最终还是选择错了,越走离“光星”村越远了,当走到一片坟地的地方的时候,眼前没有路了,我们母子二人迷路了,绕着坟地在雪窝儿里转了好几圈。后来多亏了一位过路的好人指点,我们才绕出来。当我们娘俩儿找到那位金姓的家后,已经中午了。记得进屋后,我的两只小脚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两只小耳朵和小脸蛋,都已经冻得白白的,这时,母亲顾不得自己,她赶紧脱掉我的两只小鞋子,让我坐在火炕上,然后用手一把一把的抓玻璃上的积雪,为我搓耳朵又搓脸。过了好长时间,我的两只小脚才热乎,两个小脸蛋儿也变的红红的了。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人若冻伤了,只能用雪使劲搓才能恢复正常,否则适得其反。记得那位朝鲜族老乡,为我们做了大米饭和菜汤,我美美地吃了好大的一碗。打那以后,我好像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甜的米饭了。那位朝鲜族老乡也被我们娘俩儿的辛苦感动了,他从其他老乡家借来钱全都还给了母亲。母亲细心地用小手绢把钱,一层一层紧紧的包裹住。当我们娘俩儿返回路过和平村时,母亲没有食言,真的领我去供销社买了一挂小鞭炮。那挂小鞭炮让我高兴了好多天。

  母亲这双小脚八十多年走过多少路程,已无法计算了。?但我只知道正是因为有母亲这双不知疲倦的小脚的奔走,才使我们儿女没有在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时被饿死。

  正是母亲这双骄傲的小脚引领着他们的儿孙们,一个个踏上了人间沧桑的大道上……

  母亲这种小脚今后已经越来越难见到了,不远的几年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我的母亲美丽的小脚她必定会伴我终身……


  

“大营”永存我心中


  谨以此文献给汤原农场建场60周年,献给那些曾经在“大营”工作过的老复转官兵、老支边青年、现役军人、知青等朋友们,让我们一起回忆当年的“北大营”,如今的汤原农场……


  我是1972年5月随父母调转,从依兰营来到63团一连的。那时16岁的我是一名八年级的学生,记得63团那时还没有自己的学校,我随好多63团现役军人和老职工的子女借读在17团学校。当年的秋天,63团才有了自己的学校。?

  “大营”的名字是因这里曾经是3159部队的营区驻地,所以,人们都习惯称它为”大营“,连队的人去团部办事也都说去“大营”。“大营”交通非常方便,团部距汤原火车站2公里,距县城中心4公里。

  1970年兵团组建63团时,全面接管了“大营”及原17团的一切设施。原驻军师部办公大楼变成了63团团部。办公楼共三层,三楼正面墙壁最高处的正中间,是用水泥制作的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大楼正门前面有哨兵站岗的岗楼,岗楼门前一天24小时,都有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的哨兵在站岗,非常威武。办公楼后面是文化馆,是用于召开大会、文艺演出和放电影用的大礼堂,大约一次能容纳几百人。“大营”还有个小秘密,很多人都不晓得,那就是从空中鸟视整个“大营”的建筑群,竞然是一个五角星。传说当年设计大营营房的主设计师,文革时被抓了起来,罪名为“特务”。说他是故意把部队营区设计成五角星,就是让外国的飞机轰炸时好找目标。我真的不相信这会是真事儿,不过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真的不知道这位设计大师最后究竞是个怎样的结局。

  我只知道当时63团团部的办公大楼,比好多师部的办公楼都气派;我只知道那时大楼的大门口是门庭若市;开会的、办事儿的、着装的、便装的、进进出出非常繁忙;我只知道大营里的家属区有甲、乙、丙、丁之分,家家户户都通自来水。团部的西面路北的一排平房为招待所,过一条南北马路就是医院,原来是农垦总局第二医院。63团组建后,二院搬迁到了宝泉岭,成为二师医院,原二院所在地就变成了63团医院。团部的南面约500米处被哈罗公路一分为二,路南是家属居住区,路北是商店、邮局、银行等,办公楼东面约一公里处是学校,学校的后面是副业连、粮种连。

  ?63团是1970年组建的,当时国家是为了随时准备打仗的需要,在兵团组建了两个战备值班团,归兵团司令部直接领导。一个是26团为步兵团(在集贤县),另一个就是63团为炮兵团(在汤原县)。人员的组成,主要领导大都是从部队抽调的现役军人,战士都是从兵团各个师团按当兵的要求,经过严格的体检、政审挑选出来的。当时整个兵团有6个师,番号为:“建、设、钢、铁、边、防;两个值班团的番号为:“准、备”。63团下辖三个营,每个营下辖三个连,是完全按照当时部队的三三制的建制。一营为榴弹炮营;二营为加农炮营;三营为高射炮营。我记得我家居住的一连场院边上,整齐地摆放着6门重型榴弹炮。

  我曾在63团学校上了二年多学,1974年高中毕业,先在一连开过几年拖拉机、康拜因,后又在二连学校教过书。1978年考入宝泉岭农机校,从此就彻底离开了63团,离开了曾经让我很羡慕的“大营”。

  2014年63团74届高中毕业40周年同学会,让我有幸又回到了阔别36年的“大营”,回到了曾工作生活过七年的“奉天岗”(一连)。

  63团是我人生的第二故乡,我曾在那里读书、工作生活了8年;那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同学、也有我昔日一起开过拖拉机的荒友;那里曾留下过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留下过许多快乐还有梦中的她……

   当我的双脚又重新踏上”大营“这块热土上,已时隔30多年了,真的让我百感交集。映入眼帘的北大营,即亲切又生疏,亲切的是当年的团部大楼、电影院还都完好如初,生疏的是,如今的“北大营”已旧貌换新颜了。宽敞的马路、漂亮的广场、崭新的楼房。办公楼前的养鱼池也修建成了美丽的“丁玲公园”,是人们休闲散步的好去处,也让“大营”的后代们永远记住曾在“大营”喂过小鸡的大作家:“丁玲女士”。

  原团部办公大楼,像一位老兵,仍威武地站立在那里。它好似在向人们讲诉着,”大营“从部队到兵团又到农场历史变迁的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小故事;也好似在向人们夸赞着改革开放为农场职工带来的富裕生话。

  哈罗公路边上,矗立着非常状观的农场大门,上面书写着:“汤原农场欢迎您”!让我感到“家”的温暖,也让我真正体会到:“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的真实意义。??当夜幕降临,马路两边那一排排漂亮的路灯、门市房标牌上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将夜晚的“大营”打扮的好似待嫁的新娘,她好似眨着美丽而又动人的大眼晴在向我招手,欢迎游子重返故乡“大营”!

  三天的同学会眨眼就结束了,老师和同学们都依依不舍地话别后相继告别了“大营”。再见了北大荒;再见了曾经的63团;再见了我生命中的“大营”。但愿如今的汤原农场能再创辉煌!“大营”她将永存在我的心中……?


作者简介

  本人在黑龙江垦区长大,对北大荒那片黑土地有着难以忘怀的情感。我爱北大荒、更爱北大荒人、爱曾经亲自经历过的那些人那些事……很想用笔记录下来,让后代们能更好的了解老一辈开发和建设北大荒垦区的苦和乐,让北大荒精神能得到更好的传承。

  姓名:袁清江,文化程度:大专,职称:工程师

  现居住地:山东省肥城市,喜欢阅读,爱好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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