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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情感控制的舆论影响下，真实与荒谬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敬告还未出世的生命，敬告混沌虚无的灵魂： 留心生活。” 冯内古特在《神枪手迪克》的开篇， 就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严肃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权威却让人不得不照单全收。 因为对冯内古特略知一二的人， 都会相信： 这位永远在笑的悲观主义者， 又要一针见血地揭发些什么荒谬的真相了。 1944年母亲节这天， 12岁的鲁迪·沃茨因射击成绩良好， 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获得了枪械室的钥匙， 沉浸在喜悦中的他， 却在无意间用步枪误杀一名孕妇。 这一事件成了他悲惨的成年礼， 也彻底改变了他和家人的命运…… 看似一个少年成长的简单故事， 由冯内古特写出来，却变了味道—— 天真迂腐、装腔作势， 鲁迪的父亲是一个贵族纨绔。 他“似乎认为自我谴责、自我毁灭的桥段 很值得经历一番。” 于是，枪击事件的不幸， 被他当做一场扮演高尚英雄的难得机会。 大张旗鼓地认罪， 夸张地拒绝帮助， 本以为像电影明星一样出尽了风头， 却最终不自知地激怒了大众和舆论， 沦为阶下囚，倾家荡产，下场悲惨。 放弃写作去当药剂师， 躲开人群去上夜班， 像仆人一样照顾父母， 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与父亲高调式的“英雄主义”截然相反， 成年后的鲁迪用自我放逐式的隐藏，来寻求救赎。 不论是枪击事件本身， 还是父亲或鲁迪解决问题的方式， 都被冯内古特以放大、夸张的态势， 放在荒诞可笑的时代环境中培育、发酵。 鲁迪一家的行为里， 或许有着贵族家庭浮夸虚伪的成分， 但多多少少还有点儿生而为人的良知。 冯内古特真正要讽刺的， 似乎并非鲁迪和他手中的那把春田步枪， 而是促使这一偶然事件，走向更大范围悲观境地的“周围人”。 “那些被砸坏的枪， 包括那把给我带来灾难的春田步枪， 在战时被捐到废弃厂。 它们可能被丢进熔炉里， 重新锻造成炮弹、炸弹、手榴弹等武器， 然后去杀了更多的人。” 那些真正犯下弥天大错的人们， 反而无需表现出丝毫的愧疚， 也不必受到一丁点的惩罚！ 《神枪手迪克》以二战为背景， 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视角， 冯内古特用他一贯的黑色幽默， 把一场意外的枪击事件变成了一个荒谬的舞台， 将部分真实的人物和虚拟的故事相结合， 展现了战争时期各个阶层的人的生存状态， 以及时代的荒谬与黑暗。 嬉笑怒骂之间，焦虑与迷茫成了主题， 此外，“剧本”和“菜谱”， 也丰富了小说的戏剧性和趣味性。 这部《神枪手迪克》让不少读者想起了加缪的《局外人》。 舆论的力量总是站在大部分人那里， 大部分人的认知，决定着所谓的“真理”的走向。 而事实究竟怎样，却并没有太多的人关心。 人们总是喜欢击中自己想象中的邪恶， 也总是希望辅助，自己以为的脆弱或正义。 所以书的封面上才会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我们瞄准谎言，又怎能击中真相？ “其实，比起武器和战争， 人类精神的盲从也同样具有破坏力。” 这大概就是冯内古特真正想告诉给世人的。 《神枪手迪克》目前已经被翻译成21种语言， 畅销43个国家，至今影响深远。 评价冯内古特时，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多丽丝·莱辛说： “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作家， 能以精准的笔触记录时代， 以犀利的口吻定义国家。 他就是其中一个。” 美国著名文学家诺曼·梅勒说： “他是我们时代的马克吐温。” 格雷厄姆·格林说： “冯内古特是当今美国最优才能的作家。” 美国新新闻主义的鼻祖托马斯·沃尔夫说： “冯内古特总有几分反讽浸透纸背，从而成就其不凡。” …… “这就是我憎恶生活的主要理由： 人生在世，要犯几个弥天大错太容易了。” 冯内古特通过《神枪手迪克》发出这样看似偏激的慨叹。 可从他的字里行间， 我们看到的却是洞悉时代荒谬之后的痛苦， 而这痛苦，大概就源于他身为作家的责任与使命。 子弹是一种标志，是我从男孩长成男人的标志，任何人都不会为标志所伤的。但是当时我为什么不用一枚空弹壳呢？ 我们无法摆脱人类一闪而过的邪念，但我们能摆脱让邪念成真的器械。 我们是穷人！我们为什么要想象百万富翁的生活来扰乱我们的心智、伤害我们的感情！ 一直烦扰我的“虫子”其实是我的精神状态。它们就是我对于他人、他人对于我的零碎认知。 我不知道在泰姬陵的建设中有多少人死亡，可能有好几百人。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人生看作一个有主线的故事。生命还没有结束，但故事主线已经结束了。彼时，某个地方应默默出现这样几个字：全剧终。我觉得这就是许多人如今所抱怨的生活：他们发现人生的主线短得可怜，但收场又长得过分。 冯内古特的书，你总要想尽办法搞到一本—— ❶ 如果你喜欢冯内古特或者这本书，或者对正午文化有一些想法和建议，请在该文章下积极留言。 ❷ 我们将从中随机选取五位粉丝，免费赠送《神枪手迪克》一本。 最终获奖名单将在3月28日公布。 · · · END 出品人│王波 主编│刘爱萍 首席执行│穆霖 首席记者│张爽 编辑│王小轩 高原 李晨璐 田小摔 视觉总监│杜放 视频监制│李小姣 设计│刘垚 李心彧 ◎本文由正午文化原创，转载请注明◎ 加入我们，一起向有情怀的生活迈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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