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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阅读 · 以荒谬对抗荒谬,是每个“局外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正午文化 2020-07-17

是隔离在世界之外的多余人?还是面对自我时的陌生人?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

没错,这句看上去就离经叛道的经典台词,正出自法国小说家阿尔贝·加缪的那部《局外人》。哪怕是被扣上“惊世骇俗”的大帽子,依旧不足以概括小说主人公莫尔索的一生——他用一种近乎荒谬的生活方式,对抗着这个荒谬的世界。至于结果,其实已不重要。

实事求是的说,能够真正完整阅读《局外人》且享受其中的读者,注定不会是大多数。尽管从体量来看,它绝对算不上是那种大部头的文学作品,但充斥其中的隐喻,还是让它成为一块晦涩难通的“硬骨头”。而对于“局外人”这个身份,整部小说也从两个方向来加以阐述, 一是莫尔索在面对这个世界时的形象,二是他在狱中面对自我时的陌生。一里一外,双重的映照与折射,充分坐实他难以融合与消弭彼此界限的那种疏离感。

正是这种感觉,才是这么一部看起来薄薄的小册子真正打动人心的地方。能够引起如此强烈的情感共鸣,证明这世上确实不止一个莫尔索处在这样的生存状态下。

不论是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上,莫尔索始终都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对邻居对女友甚至是对母亲,他似乎都不是十分在意。在母亲的葬礼上抽烟、当着女友的面否定自己爱她、对邻居雷蒙的示好无动于衷,在这些随处可见的日常生活中,莫尔索始终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在工作上,面对上司的有意栽培,他同样也是毫不犹豫地予以拒绝,即便是在老板脸色不好时,也照样坚持“反正不是我的错”这一原则,仿佛自己已置身事外。

在失手杀了阿拉伯人后,莫尔索曾被告知:“你最好别说话”。可是面对审判团对他的讨论、指责、宣判,他还能继续坚持陌生人的身份,旁观着其他人对自己的审判。更可笑的是,审判团最后宣判莫尔索死刑的原因,竟然并非过失杀人,而是因为他没有在母亲的葬礼上哭泣。这也行?

事实上,加缪就是用这样的荒诞手法,去构筑了一个荒诞不经却引人反思的世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在文章的结尾处反映得格外淋漓尽致:莫尔索拒绝相信基督教,也拒绝忏悔,尽管他的所做所为并没有什么不可,可最终却因此被送上了断头台。这就是他悖离当时的所谓“大众”而不得不接受的结局。

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说,莫尔索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温顺的人,可同时他又是个极度自私的、孤僻散漫的人。他是这个社会的“特例人”,却也是时代造就的“典型人”。而《局外人》的意义就在于,这本创作于二战期间的作品,用并不宏大却足够细腻的文字,描述了人们在战争的阴影中孤独而痛苦的生存状态,也迫使很多人不得不选择用一种冷漠的姿态去包装自己,就算他们终将逃不过悲剧的结局,但这种无声的抗争本身,却值得被历史铭记。

放眼当下社会,这种“莫尔索型人格”依旧广泛存在,他们逃避现实、躲避生活、极度利己,同时也是造成“啃老”等不良社会现象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虽然时代已大不相同,但莫尔索的影子依旧活跃于人间。相对于二战时期,这种类型的人显然并不适合在现代社会生存,如何避免重蹈其覆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阿尔贝·加缪

(Albert Camus 1913—1960)

法国小说家、散文家和剧作家,“存在主义”文学的大师,1957年因“热情而冷静地阐明了当代向人类良知提出的种种问题”而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


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 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一个人只要学会了回忆,就再不会孤独,哪怕只在世上生活一日,你也能毫无困难地凭回忆在囚牢中独处百年。

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敞开了胸怀。我体验到这个世界和我如此相像,终究是如此有爱,我觉得我曾是幸福的,现在依然是幸福的。为了让一切有个了结,为了使我不感到那么孤独,我还是希望我被处决的那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用仇恨的喊声来欢迎我。


出品人│王波   主编│刘爱萍

首席执行│王恩泽   首席记者│乐水

编辑│穆逸龙  赵二宝  李小树  刘婷

视觉总监│杜放   视频监制│李小姣   设计│刘垚  李心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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