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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的一首肉麻情诗,上学时老师不让读,毕业后因为它爱上一座城

 美诗美文的世界 2020-07-17

在现代诗坛,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多诗友在讨论的问题。

有人把他捧上了神坛,称他是“当代李白”,他的诗集随着他的离世,一度热销。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为了很多人心中的现代诗经典。

也有人觉得他的诗技本身,并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近几年大火的女诗人余秀华,就曾公开表示过:“他的诗有语法问题,在这一点上我比他写得好。”而海子生前的好友西川,也曾直接表示:“诗歌界有很多人不认可他”。

其实对于一个诗人的水平,一首诗的好坏,一直都是见仁见智的事。而且多年来一直有个颇为有趣的现象,除了鲁迅等顶级的文人外,其他文人在读者中和专家眼里的水平常常是不一样的。郭沫若的诗作被专家们封为神作,但普通读者却并不一定读得进去。而海子恰恰相反,不被专家们认可,却深受读者喜爱。

海子的诗歌魅力到底何在?或许仅仅是因为,他以一种不算成熟、但却极自然的笔法,写出了让人感同身受的情怀,比如本期要和大家说的这首《日记》:

笔者上学时,这首诗便十分风靡,但是当时老师不让读,他觉得写得过于伤感了,读来容易让人抑郁。毕业后,再读此诗,笔者从诗中读到的更多的是爱情的力量和美好。

这是一首挺肉麻的情诗,曾感动万千读者,有多少人因为它爱上了戈壁滩上那个叫德令哈的小城。因为一首诗,爱上一座城,至今仍有很多诗歌迷慕名前往德令哈,希望追寻心中的海子。如今在德令哈,已经盖起了海子纪念馆,这也成为了这座小城的一处风景线。

据说这首诗是海子写给一位叫叶戈的女子的,叶戈比海子大了20岁,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叫她姐姐。不过此诗走红时,海子已经不在了,所以真相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这首诗之所以能打动人心,并不在于他的语言上多高级,事实上如果以现代诗的标准来看,它写得是毫无章法、乱七八糟。看得出来,写此诗时,海子内心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这首诗是他感情的宣泄,所以才会如此不加修饰。它与一般的现代诗相比,至少有3点不一样的地方,足已掩盖语法上的瑕疵:

首先,起得漂亮,落得经典。起句“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感情如劈空而来,如此令人眼前一亮的起句,在现代诗中是极少见的。“夜色笼罩”中和了炽热的感情,一冷一热,恍惚间我们似乎能看到那位在德令哈的夜色中,挥笔疾书的少年。

而结尾,又一次让我们震撼。“姐姐,今早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将一份感情提升到关心人类这个层面,突兀得让人猝不及防,却又越品越有味道。写现代情诗,曾经也有一个人有这样的妙笔,他就是徐志摩。

其次,这首诗中的爱情纠葛是十分明显的。戈壁、两手空空、荒凉的城,这是德令哈的夜,它显然无法装下诗人奔涌的情感。所以在荒凉中,他看到了青稞的倔强,看到了戈壁中的草原,这都是美好的一面。当年老师们总觉得这样一首诗,会让人读到绝望,但却忘记了因为有爱,绝望中也是有力量的。

再次,这首诗的美是灵动的。或许是因为没一时有感而作,所以它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么分明的层次,并不是海子没水平,但是作为一首抒情诗,这种流水式的写法更有味道。虽然杂乱,但全诗又全部都在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姐姐,我在这座城里想你!

到底怎样的情诗,才是打动人心的?海子这首诗给很多现代诗人好好地上了一课。华丽的辞藻不是最重要的,完美的结构也不一定能打动人心,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两样:情真,而又敢于用自己的方式表达。

海子是否被高估了,这是个见仁见智的事。甚至喜欢他的诗迷们,自己也说不出为何偏偏对他的文字如此有感觉。我们只是被他的真实感动,为他炽热的情感动容。德令哈,因为一句“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成为万千诗迷心中的向往之地。可以否定他的诗技,但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这便是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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