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汉巍巍: 作者程颢 一剪闲愁: 宋明诸儒中,大程子是最牛的,可惜狠人话不多。 横渠的笔力是最强滴,二程也只能佩服的份。 一剪闲愁: 孟子笔力也厉害。 雙月: 孟子文笔好,举例子不行,被后人挑出不少逻辑错误,我记得逻辑学教材喜欢拿孟子举反例。 皇汉巍巍: 大程的这诗,可不仅仅是静修那么简单,只是静修的话,就没那么牛逼了。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是唯一揭示的人。 雙月: 横渠张子问于先生曰:“定性未能不动,犹累于外物,何如?”先生因作是篇。定性书,是回答横渠这一问题的。实际上“外物”这个词都有问题,性无内外。 皇汉巍巍: 彼时的横渠,不是累于外物,而累于外教。将解脱法门,去比附自己的修行了。即使解脱法门,也没有不依赖外物的。犹累于外物,是无可逃脱的。 雙月: 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苟以外物为外,牵己而从之,是以己性为有内外也。且以己性为随物于外,则当其在外时,何者为在内?是有意于绝外诱,而不知性之无内外也。既以内外为二本,则又乌可遽语定哉! 一剪闲愁: 为什么分内外呢? 雙月: 《庄子》所谓无所逃于天地之间。 皇汉巍巍: 内外远近,是认识的起点哈。 雙月: 性无内外,是程子给出的解答。与其非外而是内,不若内外之两忘。 一剪闲愁: 内指什么?外指什么? 雙月: 两忘,是庄子的味。张载的外指的是外物,内指的是人之性。 皇汉巍巍: 横渠的问题本身是不成立的,所以可能是二程子在这里有了啥误会。直接问定性,已经是果地的事。 雙月: 这里取的是乐记讨论的问题。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感于物而动,这里感物之性,与所感之物,便已分了内外。 一剪闲愁: 心静,的确能感知事物本质,知、止、定、静、安、虑、得,《大学》所说次第的确没错。 雙月: 但程子讲的内外之两忘。两忘,则澄然无事矣,无事则定,定则明,明则尚何应物之为累哉,这里说澄然无事,孟子却讲必有事焉。 一剪闲愁: 佛教讲“戒定慧”,觉得路径一样。 雙月: 定性书中,大量使用庄子的用词。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 一剪闲愁: 《齐物论》很像是心物一元的表述哈。 雙月: 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明觉为自然,照无物之地。张子这里很明显不是。 曹小旦: 内外,就是佛儒,佛学经典称内典,心内之事。治人应物,外事。明道最后结论是:内外两忘,澄然无事。非空而何? 廓然大公,物来顺应,用这句来总结更为妥帖。 曹小旦: 心学内求,很容易陷于佛。理学规矩,可守儒佛之防。 阳明致良知,有仁者安仁之意,但更在内求致之。 雙月: 廓然大公,物来顺应------此点多强调仁者安仁。良知自足,做事便是。这种倾向,恰恰不是阳明主流,而影响于日本。 皇汉巍巍: 所以说,宁学朱子,勿学王子,学王子容易走偏。 一剪闲愁: 可TG讲精神力量哈,并实践成功。 曹小旦: 墨学的牺牲精神,与心学无关。兼以易别,摩顶放踵,不畏牺牲,追求解放。 笑嘻嘻吃酒: 双月说得是,不能齐内外,无以论心性。 曹小旦: 皇汉巍巍: 良知,即不思而得,至少有这个属性。 曹小旦: 心自光明。 皇汉巍巍: 离却这个说良知,都是俗知。 曹小旦: 阳明有这个意思。 阳明两种倾向,但显然更强调成圣,圣人之学。 雙月: 雙月: 座右铭都是空谈,是努力的方向,一般不是理论的路径,路径别在哉。 曹小旦: 这有个重要的问题,孔子不为,是不得已。孟子达穷一出,就是心安理得。到了宋代,水心龙川,主张家国天下,反被鄙视。 雙月: 所谓无用的学问高级,指的是形而上学,因为从前的哲学家研究所有学问,不仅仅是无用的哲学,还有自然科学和政治学伦理学,把自己研究的学问分了个高下。有具体器用的,认为是低级的。 皇汉巍巍: 用不用,时也,哪有无用的东西? 曹小旦: 口念四句教吹牛,反而是正道。 皇汉巍巍: 理想性,追求性。譬如读书四句教,黄金屋之类,其理亦然。 曹小旦: 皇汉巍巍: 道学那么惨烈的后果,你视而不见? 理学兴,而有元蒙; 心学起,而有满清。 曹小旦: 理想主义,孔子少了?非是四句教,这是假道学。 学界大部要靠道学恰饭 雙月: 来源:东方时事解读QQC文化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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