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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离开西大之后······(内附西大校歌)

 秋水长天居士t2 2020-07-20


前几天,在读《胡适文集》的时候,看到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南游杂忆·广西》。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

“我们1月11日下午飞到梧州,在梧州住了一夜,我在广西大学讲演一次,次日在梧州中山纪念堂公开讲演一次。广西大学校长马君武先生是我的老师,校中教职员有许多是中国公学的老所以我在梧州住的一天是最快乐的。大学在梧州的对岸,中间是抚水(漓水),南面是西江。我们到的太晚了,晚上讲演完后,在老同学谢厚藩先生的家里喝茶大谈,夜深过江,12日讲演完后,吃了饭就上飞机飞南宁了,始终没机会参观西大的校舍和设备,这就是用嘴不能用眼的害处。”

这让我想起自己初入西大时的情景,又是开学典礼,又是入学教育······一切都程序化地进行着。只是还依稀记得走马观花浏览校史馆的情景,可惜,当时没有什么特别地触动。在校的三年,除了那一方小小的荷塘,那一朵朵盛开的莲之外,西大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感觉。

而今天,在看到胡适先生的这一段文字的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了些许的波澜。“广西大学”还是那样一个熟悉的字眼,它毕竟还是包含了自己三年之中的点点滴滴。就是在这一段苦闷的时光中,我开始读书与写字,开始思考与体悟生活,开始尝试着坚持去做一件事情,而不再半途而废。也开始为了自己的那些小小的理想而默默的努力。

今年七月初,自己终于告别了这个地方,尽管相对于故乡,它已是远方,结果自己还是去了比远方更远的地方。过往的东西总会与自己渐行渐远,就像“广西大学”以及那一段与之相关的岁月,终究还是远了。

胡适先生当年光临讲演的西大,还在梧州,“中间是抚水,南面是西江”,我没有去过梧州,因而,我无法想象当年的西大是如何的景观?胡适莅临,大师云集,盛极一时,我也无法想象当年的西大是如何的盛名?有水则灵,二水绕行;有“仙”则名,大师云集。当年的西大是何等的气势!

西大的历史是曲折的,当年的君武先生筚路蓝缕,带着西大一路走来,将广西的教育推上了中国教育的舞台。但是在共和国初始,西大却在院系调整中停办,今天留在校史馆中的的也仅仅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为新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和牺牲。”一所大学说没就没了,这是多么的荒唐!广西大学的历史沉浮,这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中国大学的命运浮沉。

今天的西大也有水,但不再流动;也有“仙”,但已籍籍无名。空有临水照花,但总是显得有一些空洞,没有灵动之气。其实,中国的大学早已成为了浑浑噩噩的名利官场,哪有什么灵气可讲。还好,今天的西大还在一直利用马君武先生影响力宣传自己,还是将君武先生尊为“老校长”,还有那一首激动人心的校歌,尽管没有人还会为之而热血沸腾。但至少,西大没有忘了自己的根本。

西大的历史也是厚重的,马君武先生留下的遗产才是西大宝贵的财富。“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1939年,59岁的马君武再度出山,重任国立广西大学校长。他的居所位于校区内杉湖旁,门前是他亲撰的一副对联:“种树如培佳弟子,卜居恰对好湖山。”有后人评说,这副对联,“早洗净先前勇武之气,显得温情脉脉这般”。

三年之前的那个秋天,自己与西大邂逅。三年之后的这个夏天,自己离开了西大。我们的经历总是某一特定的时空背景之下完成的,三年是具体的,西大是特定的,这就构成了我们的具体的生活与人生的片段,让人有一点念想,有一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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