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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杂志重磅访谈:美国总统是如何思考人工智能的机遇与挑战?

 造就Talk 2020-07-21

本文是美国《连线》(Wired)杂志最新一期上刊载的奥巴马总统访谈实录。围绕着人工智能技术将带来的机遇与挑战,这番对话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难的机会,来了解世界第一强国的元首是如何从战略角度思考这些问题的。

要论未来50年塑造世界的技术,恐怕无出人工智能(AI)之右者。

机器学习让计算机具备了自学能力,由此催生出一系列技术突破,从医疗诊断到自动驾驶汽车,无所不包,但人们的担心也接踵而至。

AI将由谁控制?会不会夺走我们的工作?AI危险吗?

关于这些问题,美国总统奥巴马很想阐明自己的观点,于是他邀请了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主任、创业者伊藤穰一(Joi Ito)以及《连线》杂志主编斯科特·达迪希来一起讨论。

三人聚首白宫,对围绕AI 的前景、炒作和恐惧作了一次梳理。

斯科特·达迪希:感谢两位到场。总统先生,今天过得如何?

奥巴马:忙,充实。你也知道,这样那样的国际危机。

达迪希:人工智能已经从科幻小说变成现实,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所以,这次的谈话不妨以人工智能为中心。

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真正的AI已经降临?

奥巴马:我总体感觉,AI正在以各种方式渗透到生活当中,只不过我们没有察觉罢了,因为我们对AI的认识受到流行文化的影响。

AI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科幻小说描绘的应该都是广义的AI,没错吧?在这些作品里,计算机智能开始超越人类,觉得人类一无是处,结果,我们要么被计算机当成了猪来养,要么发现自己生活在虚拟世界里。

跟我的科学顾问聊下来,我的总体印象是,我们离那种局面还算比较遥远。

但探讨还是值得的,因为它能拓展我们的想象力,让我们就选择和自由意志等问题展开思索,即使是在狭义AI中,这些议题也能派上大用场。

狭义的AI就是利用算法和计算机,解决日益复杂的任务,它在我们生活中已经随处可见,在医学、运输、电力分配等各个领域,它都有望大幅提升生产力和经济效率。

如果加以合适的引导,它能带来巨大的繁荣和机遇,但它也有一些缺点,比如吞噬就业、加剧不平等现象、压低工资水平等,这些问题都有待解决。

伊藤穰一:我在麻省理工的学生听了可能会不大高兴,但我确实有些担心的是,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白人男生,围绕AI这个中心,构建着核心的计算机科学。

相对于人类,他们更喜欢跟计算机对话。很多人都觉得,只要能把广义AI这种科幻变成现实,他们就不用担心政治和社会领域中那些复杂的问题了。

他们认为,靠机器能解决一切。

奥巴马:没错。

伊藤穰一:但他们低估了其中的难度,我感觉从今年开始,人工智能不再仅仅是个计算机科学问题。

大家都要明白,AI采取何种行为方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我们采用的是“扩展智能”(用机器学习来扩展人类智能)这一术语。

因为问题在于:构建AI时,我们如何将社会价值观融入进去?

奥巴马:上次我和伊藤共用午餐时,他拿自动驾驶汽车举了个例子,这种技术基本已经实现。

机器已经能快速做出一大堆决策,大幅降低交通事故的死亡人数,提高路网效率,并削减导致地球变暖的碳排放。

但伊藤提出的一点引人深思,我们要给汽车灌输怎样的价值观?你不得不做出一大堆抉择,其中一个经典问题是:你开着车,径直往前就要撞上行人,但转弯就会自己撞墙丧命。

这是一个道德抉择,而这些规则该由谁定?

伊藤穰一:在研究这个难题的时候,我们发现,大多数人都倾向于选择牺牲司机和乘客,从而保全人数更多的行人。

他们还说,打死也不买自动驾驶汽车了。[笑]

达迪希:当AI开始涉及道德问题时,政府将起到何种作用?


奥巴马:对于AI崛起过程中的监管架构,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在技术发展的早期,应该允许百花齐放。

政府应该少加干预,但大力投资于研究,确保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之间保持沟通,随着技术的发展和成熟,我们就要开始思考一个日益迫切的问题——如何将其纳入已有的监管架构。

政府开始加强干预。

倒不一定要迫使新技术契合现有的条条框框,关键在于,监管要反映出广泛的基本价值观,避免出现对特定人群不利的情况。

伊藤穰一:不知您可曾听说过神经多样性运动,坦普·葛兰汀(Temple Grandin;科罗拉多州立大学教授,患有自闭症)经常提起。

她说,莫扎特、爱因斯坦和尼古拉·特斯拉这些人要是活在今天,都会被认为是自闭症。

奥巴马:他们可能都在自闭症谱系上。

伊藤穰一:对,他们都在自闭症谱系上,如果我们消除了自闭症,让所有人都神经正常,我敢打赌,一大批MIT学子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不论是神经多样性,还是其他各类多样性,我们都面临同一个问题:何种情况下可由市场决定?你可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像爱因斯坦那样,你会说,我只想要一个普通的孩子,但如果这样,就不利于社会效益最大化。

奥巴马:这就涉及AI话题中始终困扰我们的一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是缺陷成就了人类。

正是这些突变、异类、缺点促成了艺术或新发明,假如一个系统是完美的,那它想必会是静态的。

而我们是动态的、意料之外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成为我们,才活跃于此。

我们必须考虑的一个难题是,什么时候、在哪个节点上,我们才能恰合时宜地出手干预,让事情按照应有的方式,按部就班地运行下去?

达迪希:在“扩展智能”应用于政府、私人领域和学术界的过程中,如果这方面的研究有一个中心,这个中心应该设在哪里?

伊藤穰一:我想,麻省理工可能会力争这一头衔。[笑] 

传统上,这个中心可能是一群得到政府资助的学者,但现在,大多数十亿美元级的实验室都涉足该领域。

我倾向于乐观立场——我们一直都在接纳新技术,结果,新的就业被创造出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提高

——奥巴马


奥巴马:资助这些研究的人,我们都认识,和拉里·佩奇(Larry Page)他们聊聊就知道,他们一心追逐独角兽,最讨厌的就是被一群官僚拖后腿。

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有一个问题是,社会对基础研究不像以前那样热心了,由于意识形态和政治修辞的改变,我们对集体行动的信心日益削弱。

登月已经过去50年了,但我们在形容伟大的技术成就时,还是会用它来做比喻。

有人提醒我说,当初太空计划的开支占到GDP的0.5%,听起来不多,但换算过来,相当于今天的800亿美元,这还只是一年而已。

当前,我们在AI方面的支出可能还不到十亿美元,日后肯定还会增加,但我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要让突破性技术体现出多元化社会的价值观,政府资助就不能缺席。

假如政府不参与资助,那么伊藤提出的那些问题,也就是技术中植入价值观的问题,最终都可能被忽略掉,至少也是得不到充分思辨的。

达迪希:您提到的一种有趣的紧张关系,伊藤也曾写到过,就是边缘领域的创新和太空计划这类领域的创新,两者之间存在差距。

那么,我们如何确保那些思想被传播开来?

重要的是找到想用AI造福社会的群体和领导者,然后帮助他们使用AI。

——伊藤穰一


奥巴马:我曾经强调,政府出资赞助并参与数据收集,这并不意味着政府就一定将数据占为己有,或者数据被军方占有。

举个非常具体的例子:我们的精密医学项目就涉及数据收集,要从一组足够多样化的美国人样本当中,收集出一个足够规模的人类基因组数据库。

整个遗传数据库都是公开的,所有人都能访问,大家不用付钱给斯坦福或哈佛——这些地方都是把样本据为己有的。

我们有共同的价值观、共用的架构,确保研究是共享的,而不是成为某个团体的谋利工具。

达迪希:但其中肯定存在一些风险。

像伊隆·马斯克(Elon Musk)和尼克·博斯特罗姆(Nick Bostrom;牛津大学著名哲学家)他们都担心,也许有一天,AI会强大到超越人类的理解能力。

在向前迈进时,我们如何思索这些问题,从而保护我们自己,保护全人类?

奥巴马:先说说更迫在眉睫的问题——在狭义AI领域,这是可以解决的,但也要格外留心。

如果你的计算机已经能下围棋,那么开发一种算法,让它到金融市场上帮你赚大钱,这在短期内或许就可以实现。

如果某人或某个组织率先走到这一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令股市崩溃,或者至少会让金融市场的公正性受到挑战。

又或者,可能有一个算法开始破解核密码,试图找出发射核弹的途径。

如果这是它唯一的任务,如果它能自学成才,而且又非常高效,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对我的国家安全团队,我的指令是,先不要担心机器接管世界,现在要担心的是非国家行为体或敌对行为体对系统的渗透能力。

从这个意义上讲,它跟我们现在的诸多网络安全工作没有概念上的差别。

只不过,我们必须进一步改进,因为可能会部署这些系统的人,他们的能力已经大有长进。

伊藤穰一:我基本同意。

唯一要指出的是,少数人认为,未来十年内产生广义AI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但在我看来,广义AI真要诞生,我们先要取得数十项突破才行。

所以,我们可以对这些突破发生的时间加以监视。

奥巴马:只要有个人站在插头旁边就行了,[笑] 眼看着要发生了,你立马把电源拔掉。

伊藤穰一:重要的是找到想用AI造福社会的群体和领导者,然后帮助他们使用AI。

今年开始,人工智能不再仅仅是个计算机科学问题。大家都要明白,AI采取何种行为方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伊藤穰一


奥巴马:传统上,我们在考虑安全和自我保护时,想到的往往是盔甲或围墙。

但我开始渐渐转向医学,开始思考病毒、抗体这些东西。


网络安全仍是个老大难问题,因为它制造的威胁不像直面而来的坦克,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是一大堆易受蠕虫入侵的系统。

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改变思维方式,转换投资对象,它们可能现在毫不起眼,但日后却能显现出重要性。

这些年来,防控流行病爆发让我操透了心。对于一场通过空气传播的致命流感,你不可能建造围墙来防止它们登陆美国。

我们要做的是设置系统,在世界各地创建公共卫生系统,一有苗头,就触发警报,并确保我们拥有响应迅速的协议和系统,使预防接种更加智能。

因此,公共卫生的应对模式也好,网络安全问题的处置也好,在AI威胁面前,我们有很多东西可以借鉴。

伊藤穰一:我觉得通过观察微生物群系也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

有不少证据表明,一种可以采取的方式是引入好细菌来对抗坏细菌,而不是把所有细菌全部消灭。

Sunny和Bo:居住在白宫的“第一宠物”,是两条葡萄牙水犬。

奥巴马:对。不过,我还是不会让Sunny和Bo舔我,它们在草坪上啃些什么东西,我可都见识过。[笑]

伊藤穰一: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干净”的含义,网络安全或国家安全也是,都需要进行重新思考。

我认为,严格的命令,或是消除一切病原体,这些概念都是很难实现的。

达迪希:这有没有可能引发新型军备竞赛?

奥巴马:毫无疑问,无论是围绕整体网络安全,还是AI这一特定问题,国际规范、协议和验证机制的制定都还处于起步阶段。

有趣之处在于,进攻和防守之间的界线比较模糊。

如今,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逐渐加深,让局面变得非常困难。

世界各国都将美国视为首屈一指的网络超级大国,现在,我们可以站出来说:“如果你们愿意自我约束,我们就愿意自我约束。”比较棘手的是,手段最先进的国家行为体——俄罗斯、中国、伊朗——并不总是和我们秉承同样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

但要取得实效,我们必须把网络安全和AI作为国际问题来看待。

伊藤穰一:我想,我们正处在这样一个黄金时期,大家都还愿意对话。

若能确保资金和精力都投入到对开放共享的支持中,我们就能有很多上升空间。

在真空环境中,你是不可能得到成长的,到目前为止,国际社会在此议题上还是一致的。


奥巴马:我认为伊藤说得很对。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才把所有感兴趣的人召集起来开会,刚才有一点没有展开,我想再提一下,那就是对AI可能造成的经济影响,我们不能不深思熟虑。

因为现在,大多数人都不怎么担心奇点,他们担心的是“我的工作会不会被机器取代?”

我倾向于乐观立场——我们一直都在接纳新技术,结果,新的就业被创造出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提高。

我认为,由于AI和其他技术的普遍适用性,我们所处的时代已经稍有改变,高技能人士在这些系统中游刃有余,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才能,与机器交互,从而扩大影响力,促进销售,改进产品和服务。

低工资、低技能的个人显得越来越多余,可能他们的工作还没有被取代,但工资却被压得很低。

要成功地管理这一转型,全社会必须就如何管理展开对话。

如果我们的产值创历史新高,但越来越多的财富都流向了最上层的小集团,这时,我们该如何提供培训,如何确保经济的包容性?如何确保人们有收入,且这一收入能维持生计?对于扶持文化艺术事业,或是照料退伍军人,这些又意味着什么?

社会契约必须适应这些新技术,经济模式也必须适应新技术。

先不要担心机器接管世界,现在要担心的是非国家行为体或敌对行为体对系统的渗透能力

——奥巴马


伊藤穰一:至于哪些工作会被取代,这个并不好说。

我敢打赌,如果现在有一台计算机非常了解医疗系统,并且擅长诊断疾病,那么,相对于护士或药剂师,更可能被取代的其实是医生——医生不像以前那么值钱了。

一些很高级的工作,比如律师或审计师,都有可能消失,而很多服务性、艺术类以及不适合计算机的职业,它们反倒不会被取代。

不知您怎么看待无条件基本收入(指政府以社会保障形式,向全体民众发放的一种生活费),但当人们开始失去饭碗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看看其他模式,比如学术或艺术,在那些领域,人们的目的并不直接和金钱挂钩。

大家可能有一个笼统的观念:没钱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呢?但在学术界,我见过很多没钱但很聪明的人。

奥巴马:没错,我所说的重新设计社会契约,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无条件基本收入的模式是否合理,会不会被广大民众所接受?这将是未来一二十年的一个辩题。

另外,我也同意你所说的,AI将取代的不仅仅是低技能的服务工作,也有可能是重复性的,或者计算机可以取代的高技能工作。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AI进一步融入社会,社会财富可能会大幅增加。

生产与分配,工作量与工作报酬,这些因素之间的联系都将进一步弱化,因为很多工作都将由计算机代劳。

因此,我们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虽然教师是一份非常艰苦的工作,也难以用计算机取代,但教师的工资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


所以,我们要重新审视我们看重的东西,重新审视我们作为一个集体愿意高价换取的东西——无论是教师、护士、护理人员、艺术家,还是在家照顾孩子的父母,所有对我们来说格外宝贵,但向来与高薪无缘的职位,这是我们需要开启的对话。

达迪希:总统先生,对于您在政府中看到的最大挑战,您会用哪些技术加以应对?


奥巴马:我们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为的是让政府服务更加便民,至少,报税要像订披萨或买机票一样便利。

无论是鼓励人们投票,还是让大数据服务于民众、让网上填表变得更加容易,要想把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拉入21世纪,我们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联邦政府和私营部门之间的差距不在人才,而在技术。进白宫前,我曾把战情室想象得很酷,就像汤姆·克鲁斯在电影《少数派报告》里那样,可以凭空挪物,结果完全不是那样。[笑] 

特别是在追击地球另一边的恐怖分子时,按照电影里的描绘,我们仿佛实现了全知全能,但实际没到那个地步,资金远远不够,设计也不合理。


对于更广泛的技术议题,我坚信,如果我们能妥善应对气候变化,踩下刹车,避免海平面上升6英尺,那么人类就有能力解决其他问题,我的态度是很乐观的。

我们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但仍然任重道远。

在互联网上,我们应该以一种负责任、透明以及安全的方式监管互联网接入,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能揪出坏人,同时确保政府不在我们的生活中拥有太多的权力,以至于成为压迫工具——对此,我们还在努力。

其中一些属于技术问题,加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已经多次会见民间的自由主义者和国家安全人士,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对于如何调和相关矛盾,没人能给出一个好的答案。

最新一期《连线》杂志讲的是前沿科技,所以最后我想提一下,我对太空也非常痴迷。但要迈入太空旅行的新时代,我们的经费还远远不够。

在这一方面,私人领域表现出色,开始资助一些疯狂的想法,取代政府资助。

而当我们考虑太空飞行时,我们想到的基本上还是“阿波罗号”的那些化学反应。

我不知道二锂晶体到底存不存在,但登月五十年了,我们该取得一些突破了。
二锂晶体是《星际迷航》中的一种燃料,星际联邦几乎所有飞船的曲速引擎都靠它驱动,从而实现超光速飞行。

达迪希:据我了解,您是《星际迷航》的粉丝,它的灵感来自对技术的一种乌托邦式设想——其中的哪些东西塑造了您的未来愿景?

奥巴马:我小时候对《星际迷航》毫无抵抗力,简直是百看不厌。

这部剧之所以能够长青,其实跟技术没什么关系,关键在于价值观和情感。

所以,虽然特效很简陋——他们会登上某个星球,上面全是纸糊的巨石,[笑] 但这也无伤大雅,因为它探讨的其实是共同的人性,以及对我们解决问题的能力抱有信心。

最近的《火星救援》也展现出同一种精神,不是因为它剧情复杂,而是因为在其中,一群不同的人都在试图解决一个问题。

发挥创造力,坚定决心,努力奋斗,并且坚信,只要有解,就能搞定。

这就是美国最让我欣赏的特质,也是为什么美国面临如此多的挑战,但还是继续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就是因为这种“可以搞定”的精神。

科学最令我敬仰的就是这样一种精神。

总要去尝试,如果不行,就弄清楚为何不行,然后尝试别的办法,错误让我们欣喜,因为它带领我们走向最终的答案。

如果哪一天我们失去这种精神,美国就失去了一种重要品质,人类也失去了一种关键品格。

伊藤穰一:我完全同意——我很欣赏《星际迷航》的乐观主义。

我也发现,星际联邦极为多元化,机组人员的组成充满了多样性,反派通常不是天性邪恶,只是误入歧途。

奥巴马:与任何优秀的故事一样,星际迷航说的是,我们都很复杂,我们都有一点像史波克,有一点像柯克,有一点像斯科提,也许还有一点像克林贡。

我说的“可以搞定”,就是这个意思。要搞定问题,就得翻过壁垒,绕过差异。

要对理性抱有信心,同时加入些许谦卑,最好的艺术和最好的科学都来源于此。

强大的头脑等待着我们去运用,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只摸到一点皮毛,但不应就此骄傲自大,也要提醒自己,我们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
 
翻译:雁行
来源:WI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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