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两种真菌的位置,担子菌可能会影响到另一种真菌的生长,诱导其构建出坚硬的外壳。或许利用这三种生物,地衣学家将最终能够在实验室中培植出地衣。在斯普利比尔研究的蒙大拿州地衣中,担子菌显然跟狐衣酸密切相关。然而,担子菌是在摄入这种酸性物质,还是在制造它,抑或是解锁其他真菌制造它的能力?
如果是最后面一种,沃特金森说,“其意义就超越地衣学的范畴了。”地衣对“生物勘探者”来说是一个诱人的目标,这些人勘探大自然,寻找可能对我们有医学价值的物质。
新发现的担子菌是一个全新的生物族群,与它们已知亲缘关系最近的亲戚分开进化已有2亿年的时间。
我们或许能够在它们的细胞内发现各种各样有用的化学物质。“但说真的,我们不知道那些担子菌有什么用。”麦卡琴说,“而且,考虑到它们的存在,我们也不知道子囊菌有什么用了。”曾经被认为是子囊菌功劳的事情可能要归功于其他真菌,地衣学的很多基础知识将需要被重新审视,或许还要被改写。“托比多年来冒了巨大的风险。”麦卡琴说,“他改变了这个领域。”不过,就像沃特金森指出的,斯普利比尔并不是孤身一人。如果没有整个团队的支持——该团队组合了各成员在博物学、基因组学和显微术等领域的专业知识——那么他也不可能有此发现。为了揭开大自然最亲密合作关系的奥秘,研究人员自己需要组成一个联盟,这个主题跟共生研究的整个历史可谓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