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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兰州——几年前的无奈潇洒

 诗鸟谐趣 2020-07-21

       这是今年前滞留兰州一带的印象,因为心情问题,导致观点有失偏颇,现在复制粘贴的都是当时的随笔,仅作纪念游记,无关印象。特此声明。希望有机会再去兰州。

初到兰州 

      几年前出差兰州,初来乍到,一切都感到新鲜好奇,于是兰州人就讲了一个笑话来总结兰州的特点。

       一四川人到兰州打工,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来兰州打工?四川人说:家里仅有的两块田被人偷了,没办法出来打工。兰州人不信,有偷成熟庄稼的,哪有偷地的!

        四川人说:我们那里虽然山清水秀,但山全是石头的,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从许多个石头缝里抠出来两袋泥土,找了两个簸箕大的石坑把土倒进去就成了两块田地,可是一夜之间就被人偷了个精光!没办法,只好出来打工啦,还是兰州好,田不怕偷,越偷田的面积越大!

黄土高坡一声吼 

       4月底出门时还带着御寒的羊毛衫,转眼许多人都穿上了短袖T恤。这里的早晚与白天有点温差,下雨时还会觉得冷,我也就不变应万变,凑合着没有脱下春装。

       因为事情办得不顺利,不得不滞留了近一个半月。无奈和烦闷久之郁结在胸,深呼吸已经不能奏效,自知到了不吐不快的边缘,遂决定于无人处仰天长啸一番,好除尽心中恶气。既是啸天,自然要到离天最近的地方了。

       黄土高原有坡,虽然也很高,很大,很绵延,但我固执以为还是不能称之为山。剖开整座高坡,除了黄土还是黄土,淘不出半片石块来,没有石头就不配叫做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俗语即可证明山必有石,又“泰山不让土”旁证土于山之卑微。

       黄土高坡就是一座巨大的土堆,远远望去,像是自卸车倾下的一车砂,没有峻岭,没有峭壁,圆润如玉。

       脚下的这座黄土高坡,鲜有灌木乔木,上坡下坡也就没有可供攀援和依托的捷径,只能在人工简单刨出的“Z”字形羊肠小道上循序渐进。因为陡,下坡时不得不单手交替撑地,让身体最大程度接近地球,防止因重心偏移被弹出大气层的意外发生。

       黄土高坡上有稀疏的草,叫不出名字,我捞救命稻草一样抓了一下,很硬,扎手,且没有安全感,稍一用力就连根从黄土中拔了出来。

       在高坡之巅,苍穹之下,见四下无人,稍作休息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使之沉于丹田,用力一憋,顿觉腹内飞沙卷叶、暗无天日,然后猛一张嘴,吼出一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哦……”自我评价是荡气回肠惊天地,如鸣如呃泣鬼神。一曲终罢,肺动量因落差过大,怅然若失,忍不住剧烈咳嗽,只觉喉似有堵,用手指一抠,竟是一团鹅蛋大小的黄色沙土,正欲展开掌内细看,一阵轻风徐过,化作黄色烟雾散去,顿时神清气爽,眼前尽可入画,跌跌撞撞,下山吃酒去也。

胡话:愁来雨  

       地理课时就知道西北少雨,我到后也领教了。却也怪,自我焦躁思归的这段日子里,时不时的已经下了几场雨了,前夜到今天还连着下,西北大地要这样的降雨量,相信不出几年,漠北也会变成绿洲了!

有诗为证:

从来西北鲜有雨,

我咋到时也称奇。

前晚今天连昼夜,

或大或小竟未息。

于我愁归频频降,

天公见怜把泪滴?

如此甘愿愁三年,

换个绿洲留此地!

咏黄土高坡

      闷极无聊,换个方向疾行几公里观山,远望看似有绿,近前仍是黄土,长吁而返,诗云:

横看是坡侧也坡,

远近高低差不多。

黄土本是真面目,

不爱绿妆爱赤裸!

索酒债!索酒债!  

       自2010年4月22日出发前往兰州,迄今已有四十余日,工作不顺,玩不开心,久有去意,奈何人在江湖!6月5日11时许,临时决定立即离开兰州,联系名片上的直达班车,就近翻过高速公路护栏等候,12时左右班车经过,乃绝尘而去,于今晨6时得水。

索酒债!索酒债!

许我欠我都还来。

铭刻变天账一本,

连本带利理应该。

这里就是登记处,

我按时间依次排。

一年三六五个日,

天天都把筵席摆!

       2010年6月4日下午5时,兰州冰雹,先是一阵暴雨,俄而冰雹随之而来,大小如拇指头,狂轰滥炸,堆如积雪,约十分钟渐停,小雨淅沥多时乃止。

水土不服! 

        人家不急,我着干急。蛰伏旅馆如笼中困兽,与聊天也带情绪,不经意流出一串脏字,朋友讶然,我亦汗颜,问我受了什么刺激?看新闻,人类将着陆火星526天,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生存极限,为保万全,宇航员到兰州封闭体验三十天,若不疯癫,再去研究火星文。

       打油一首,乱引典故,实无冒犯兰州之意,幸勿见责!

诗云:

自古西北多剽悍,

我到兰州亦强蛮。

开口就是他妈的,

朋友吃惊我汗然。

东篱虽非真雅士,

脏话粗口还不沾。

缘何齐桔成楚枳?

敢说水土不相干!

兰州乡愁

       兰州不是我的天堂。

       初到的新奇早已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不能明确归期的焦虑。每天去现场看看接待方令人叹气的进展,转回来闷在简陋的旅馆里看着根本没有看进去的电视。

       古人诗词多有思乡之苦,而今我亦深感苦不堪言。便纵有网络电话飞信时时相联,又怎抵孤身一人举杯无邀之落寞惆怅?

       水乡朋友知我不适高原黄土,喜告此时正江南烟雨,草积如珠,惜不能串之以链慰我乡愁。窃心领之,诌诗一首,姑释怀,且去路边半饮,惟恐全饮更愁。

谢过江南未谋友

雨珠一串慰乡愁

且去小店一半醉

就把兰州作荆州

兰州,一个正在黄土高原上打造平原的城市

      兰州,甘肃省会,地处西北黄土高原。黄土高原名副其实,就是掀平整座山头,除了黄土还是黄土,找不出一片石块出来。 

        这是一项庞大的削山工程,绝对的愚公精神,据说已经持续了七年之久。兰州在有计划性的城市东扩。工程虽然庞大,但施工难度却比任何一个城市都容易,有挖掘机和自卸车就行,削去山头,填满山谷,就是平原!

        这里看不到任何关于保护土资源字样的警示,任何人都能随意采挖,黄土是这里值得骄傲的挥霍不尽的资源。

       操蛇之神不再惊奇上奏天庭,兰州这个现在愚公只能靠自己,许多工程自卸车如同啃骨的蚂蚁穿梭不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兰州气候干燥雨水偏少,尽管几乎没有没有绿色植被,却毫不担心水土流失,就这样全身赤裸的黄土高坡能保持一百年形状不变。

       南方城市的行道树大多采用冠盖茂密的梧桐树遮阴降暑,兰州却只能用这种西北特有的耐寒耐旱生命力极其顽强的树种,栽种时不留一片树叶,惟恐散失点滴的水分。

      柏树在这个城市里明显占据重要地位。对众多城市而言,柏树是一种忌讳,只能在路边,或者陵园才能得见,这种在机关和商铺门口摆放柏树,也只有在这个城市里绝无仅有吧?然而,即便柏树以其耐寒耐旱的优秀品质赢得了兰州人的青睐,却仍然避免不了时有的枯死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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