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别离绿海清风 早上六点多起床，匆匆洗漱，赶往洛阳的高铁站。走出单元楼道，一股冷风迎面扑来，黎明的气温寒气逼人。街道上路灯也好像减弱了光亮，睡眼朦胧。很多的早餐店已经开门营业，可以看到里面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就餐者和路上的行人一样寥寥。不少穿着反光衣的环卫工人，开始了一天的道路清扫工作。偶尔有车辆在路上驶过，城市还依然在睡梦里。 我独自一个人在公交站台等候，街灯把我的身影投射到地面上，孤独冷清。风吹着我的脸庞，顺着脖颈往衣服里面灌注，我感受冬天的寒冷。千呼万唤的公交车终于来了，我疾步走进了温暖的车厢，车上不多的几个人，和我一路同行。四十多分钟后，到达高铁站，取票，安检，进入候车大厅。大厅里很多和我一样，南来北往出行的人，有的安静的看手机，有的低声和同伴交谈。八点开往西安的动车准时到达，列车带我离开了熟悉的城市，去到一个相对不算遥远的地方。 我买的软卧二等座，上去了才知道是以前的软卧改装的，人不多的情况下可以躺下休息。我们小的格子里坐了五个人，几个大人都在看手机，一个和我相邻的十二三岁小姑娘，安静的在看一种教辅资料。小姑娘真是好样的，坐车的时间都不忘读书学习，真的很辛苦。窗外的景色慢慢清晰，列车疾速越过了平原，河流，山川 ......旖旎壮美的景色，一闪而过，熟悉而陌生。我没心情欣赏大好山河，此行西安，是要参加二姨的八十岁寿宴，其他的亲戚从老家驱车前往。 十点到达西安北站，换乘地铁，公交等交通工具，到达二姨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二姨家住在一个铁路系统老式小区，狭小的屋子已经人满为患。老家的亲戚，西安的侄子，侄女一家都已经比我先到了。二姨非常开心，说他们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忙着给我们端茶，送水果。十一点半，我们准时去酒店就餐。二姨的小儿子在国外没有赶回来，唯一的孙子也在外地读书，也没有能够回来。一点点遗憾，没有影响寿宴的快乐热闹，二姨眼里几次流出幸福的泪水。平时我们都忙，也是二姨八十大寿，才有了这次开心一聚。 记忆里二姨对我们特别亲，小的时候，二姨每次回老家，都要给我们带新的帽子，鞋子，衣物，还有一些当时年代很少吃到的食物。二姨一直从事教育工作，我们的青少年，聆听了很多二姨的教诲。姨夫是铁路建筑工程设计师，工作认真是在骨子里带着的。记得听我父亲说过一件事情，姨夫家要重建老家的房子，我父亲去监工。姨夫一定要工匠，把石块清洗一下，说是上面的泥土，会影响和水泥，白灰的粘合。姨夫过日子也非常简朴，家里的一点点东西都不舍得浪费，从不乱花一分钱。 寿宴结束后，我们一行人先去了附近我侄女家，聊天喝茶。侄女两口在西安从事喷绘生意十多年，如今买房，买车，养育两个孩子，慢慢融入城市生活。踏实努力，艰苦奋斗，勤俭节约，也算收益不错。从侄女家出来，我们一行人去游览距离侄女家不远的西安古城墙。高大的城门楼，巍峨壮观，屋檐翘翘，雕梁画栋。古朴厚实的城墙上面有十多米宽，从垛口可以看到外面的护城河，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河两岸种植着高大的树木，起伏的草坪，道路亭子，巧妙融合。城外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城内各种低矮的古建筑，窄小的街巷，安静悠然，形成了强烈现代和远古的反差。西安是古都城市，完整的城墙是西安古代文明历史的一个代表杰作。 从城墙下来，我们去了附近古都西安著名的小吃一条街。华灯初上，人如潮水，不宽的街道两边店铺，有各种各样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来自世界各地的食客，一拨又一拨，找寻着自己喜欢的美食。侄女婿带我们去了熟悉的一家饭店，吃了羊肉泡馍和牛肉小炒。挺好的吃的，味道很美，价钱不菲，一碗差不多三十元了。钱不是主要的，不一样的美食体验，开心就好。从小吃一条街出来，我们坐地铁去了我侄子家。路面公交车可能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地铁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真的是方便快捷。 在侄子家聊到十点多，老家的亲戚去了姨家孩子安排的宾馆里，我留宿在侄子家。侄子也做的喷绘生意，起步晚了一些，踏实勤奋，刚刚买的新房入住。闲来无事，侄子拿了一瓶酒，侄媳妇弄了几个菜，我们一起悠闲的喝酒聊天。屋子里暖气温度二十五度，有种换了季节的感觉。我们开心的聊彼此生意，生活里的过往，家里家外的各种事情。看到侄子生意稳定，夫妻和睦，小家庭日子蒸蒸日上，我挺开心的。快乐的时光总是流失的很快，我们一直聊到快两点才休息。酒精的作用，一晚上睡的很安稳，醒来天已经亮了。 吃过早饭，接到姨家孩子的电话，说中午游览大雁塔。那个地方，最近些年我去过很多次，本来不想去，怕扫了大家的雅兴，还是去了。我们坐地铁前往，在地铁站口前面的广场聚在了一起。这次去真的感觉变化挺大的，广场大了许多，也增添了很多的雕塑以及其他一些东西，更加的漂亮大气。二姨和小姨紧紧的在一起，听二姨说，小姨几十年没有离开过老家，走进过城市，这次她想留小姨多住些日子。我们欣赏了号称亚洲第一的音乐喷泉，非常的壮观美丽。游人如织，我们一行人开心的说笑，拍照。欣赏美景已经变的次要了，亲人开心的相聚在一起，说起过往的岁月，愉悦的心里，暖暖的。 一点多我们在大雁塔广场分手，二姨眼里再次热泪盈眶，满满的不舍。二姨岁数大了，身体各种疾病，回老家已经很难了。我们有自己的工作，生意，自己的小日子。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相聚。姨家孩子带我们返回了我侄子做生意的地方，那里上高速方便，我们车停在了那里。姨家孩子给我们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们要返回，就没有喝酒。吃过饭差不多四点了，小姨留在了西安，车上空了一个位置。舅家的老表就让和他一起回老家，从老家再回市里，我省些钱，他多了一个路上说话的伴。想着路上多了几个小时，省了一百多，就同意了。我没有太要紧的事情，时间没有那么紧迫。 和二姨家孩子握手告别，下次相聚何年何月，我们也不知道。他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小的时候他住外婆家，住我家，我们一起开心的玩耍。成年以后，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家庭日子，不在一个城市，很少见了。我母亲过世的时候，他回去了，算来中间差不多四十年没有见。同一年我舅舅也过世了，他也回去送别，我们多了些接触。也在那一年，我们知道了二姨生日的时间，我和舅家的老表俩人去了西安祝寿。大姨，我母亲，舅舅都走了，我们更加珍惜和亲人的相聚。那次二姨家老二男孩子也在的，小的时候，我大姐去带大的他，一直惦记我大姐。他自己的公司总部在上海，常年在非洲做通讯工程，事务繁忙，和亲人团聚更少一些。 返程的车上，舅家的俩表妹，聊起了我的母亲。说她们上初中的时候在我们村，我母亲要她们中午去我家吃饭，她们有时候不想去。放学的时候，我母亲就去学校门口侯着她们，下雨的时候还多带一把雨伞。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听母亲说起过，那时候我已经在外地学习，工作了。在母亲那一代人心里，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帮助是必须做的事情。我二哥曾经过继给舅舅家，我们家成分不好，怕影响前途。也是舅舅的鼓励，鼎力相助，二哥才读书考学跳出了黄土地，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我舅舅一辈子从事教育工作，解放前参加工作的，最后算是离休干部。记得舅舅去我们家，总要给我年迈的母亲钱，用我舅家老表的话说，我大姨，我母亲，是我舅舅心尖的肉。我舅舅闭眼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母亲已经先他而去了，没有人敢告诉他。 车到豫陕分界线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洛阳的姑父病逝了，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心里很痛。前几天，我和叔家孩子把姑父从他家楼上抬了下来，送上了急救车。我让老表车停在服务区，我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泪水不由自主流了下来。我打电话给老家的堂哥，让安排姑父的后事。也打电话给市里的亲戚，不要把姑父去世的事情告诉我父亲。父亲和姑父半个世纪的相处，心中有很多割舍不了的情谊。姑父年迈多病，过世也是意料之中，还是觉得发生的太突然，心里不能接受。亲人的一个个离去，让我更加珍惜和父亲每一天相处的日子，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老是不能守在他身边。 亲人的离去很无奈，我能做的就是送他最后一程，说句一路走好。更要做的陪护好身边的老人，多探望健在的亲人，让她们体会我们的惦记，没有白疼爱我们。聚散别离是人生难免的，聚是开心幸福，别是为了日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心里期望相聚的盛宴可以多一些，久一些。没有什么比亲情，更值得珍惜，更让人牵肠挂肚。世事无常，我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我们健康的活着，不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多做些敬老的事情，多做些爱护孩子的事情，心无憾足矣。 王全民，从事一份绿色的职业，网名绿海清风。豫西洛宁人，曾从医从教，后商海沉浮多年。闲暇之时，喜欢用文字和图片，记录人生足迹，心路历程。传播一种善良、温暖的正能量。爱是博大的，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有缘相识的每个人。 【艺笋文学平台】 编辑制作：杨来治（河南洛阳 微信 ylzaq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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