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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 便 文/山栀子 （一） 青青是一名乡村教师。自以为教了20多年书的人，脑壳总比别人灵便。 那天，他在医院输液。液要输完的时候，他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几分钟，无人来。医院的护士少，又正是忙的时候，可以理解。 正在他焦急的时候，有医生和护士来查房，隔壁一床的病人似乎也在焦急地等待中。 他灵机一动，朝在一旁看得专注的护士叫道：“护士小姐好，我的液完了，帮我抽一下针吧。” 他满眼期待的目光望着护士小姐。 “你按床头的铃吧，有人来抽针的。”她面无表情，就像刚才看着临床的病人一样。 “没人来，你帮我一下吧。”他带着祈求的语气。 “我们各有分工，你再按，叫她们来。”他的心在惊悚中似乎停止，就像眼前的输液管，早已停止了滴灌。 他安静了一下，脑壳又灵便起来。笑着对那个护士说：我知道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什么？我学什么专业？护士似乎有点意外，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 我告诉你，你是学机械专业的。大学机械系，而且是研究生毕业。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离去。 “一根筋的人，她不懂。”他对同病房的人说。他这个乡村教师，也弄不懂。 （二） 他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 已是深夜，走廊的灯已晚安。只有护士站的灯敞亮着，还伴有护士之间轻轻的笑谈声。 他脑壳灵便，闻声而动有了主意。他提起手提电脑，走向护士站。灯光很亮，位置很多，只有两个小护士有说有笑，看起来是很好说话的人。 “护士小姐好，我可以借用一个座位，用我的电脑收一个文件吗？” “不行。”回答很干脆，比她们刚才的笑声大多了，“我们这里有监控，外人不能在这里。” 他这个一向脑壳灵便的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这个外人对护士站有什么影响。 服务病人和家属，不是护士站的本职吗？脑壳灵便的他，真的不懂。 夜里，他到处寻找有亮光的地方，终于在楼下的导诊台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他打开电脑，埋头为明天的学生备好一节新课：灵便，才能将“服务”写得精彩。 他实在担忧，下一次会在哪个医院里，碰到“一根筋”的护士，是他的学生。 （本文系原创作品，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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