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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镇来信】《人生》之我见|陈秋霞

 乐乡树人 2020-07-22

《人生》之我见

陈秋霞

青葱少年时,曾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文中人物的苦难与挣扎,坚韧与向上,不知多少次让我在黑夜里泪湿了眼眶。但比《平凡的世界》更早出版的是路遥的这篇中篇小说《人生》,刚读《人生》,只觉遗憾。今又细读《人生》,遗憾中又多了丝坦然。


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这篇小说。本篇小说是以改革时期陕北的农村生活为背景,叙述了农村青年高加林的一生。读完高中的高加林,没有考上大学,回到农村做起了民办教师。本以为努力工作,凭借自身的才华和学识,能在这块土地上稍微舒适体面的生活。却哪成料到书记的儿子高中毕业,回家之后占了他民办教师的位置。他不得不跟随父亲下地务农,一个有才识有理想的青年人,却每天面朝黄土,背朝青天,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幸而同村美丽善良的年轻姑娘巧珍对她热烈的爱恋,让他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慰藉,重新激起了他对生活的热情。正当他准备接受命运地安排,就此安安稳稳的做个农民,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过完这一生时,他远在异乡的叔父突然回村,顷刻之间又改变了他本已下定决心接受的人生轨迹。彼时他的叔父已经成了县劳动局长,凭借叔叔的关系,高加林一跃成为国家正式工人。他来到县城工作,在城里他与高中同学黄亚萍相遇。那个曾经在高中时就与他志趣相投,满腹经纶的黄亚萍,因为高加林的出现,抛弃了深爱自己的男友张克男,把爱给了高加林。高加林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永远地脱离农村,无情地抛弃了善良可爱的巧珍。
本以为如此,高加林将与生养他的农村诀别,迈入繁华的大都市,从此过上不一样的人生。但人生如戏,世事难料,高加林进城的内幕被揭发,在城里的工作丢了,他又只得卷起行囊,再次回家务农。回到村里他才知道,那个曾经在困顿中鼓励他,爱恋他的巧珍,已嫁为人妇。巧珍知道高加林回村,苦求书记让高加林又在村里做起了民办教师,命运百转千回,终回原点。
   这篇小说故事内容简单,情节一波三折,扣人心弦。生长在农村的高加林,他想摆脱命运的枷锁,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一个自己向往中的人生。所以当他面临各种走出农村的抉择时,他都毅然选择了自己所期望的那条路。初读《人生》时,我欣赏高加林的努力向上,却不赞同他面临理想与爱情时所做出地选择。为了实现理想,他不惜放弃那个可爱的人儿。最终理想未实现,爱情不可得,实在让人遗憾。
今再读《人生》,我却多了丝坦然。诚然我们都喜欢花好月圆的大结局。如若高加林选择大字不识一个的巧珍,成全了我们所认为的那份美好,那善良的巧珍凭借着对高加林满心的爱慕真的就会有一段幸福的婚姻生活吗?我想未必。高加林进城后,巧珍曾去看望过他,巧珍只能喋喋不休地向他讲述家里母猪下了几头小猪崽,村里又挖了几口新井,狗皮褥子更保暖,下次我给你带来……这些让他感到乏味的话。朴实勤劳的巧珍与海阔天空的黄亚萍,可能后者更能与有学识、有理想的高加林进行心灵上地交流吧。巧珍最后未能与高加林结合,成为了我曾经心中的遗憾。可正因为有遗憾,那份美好便会深植在心底。这何尝又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呢?况且高加林身处在那个时代洪流之中,他也有太多的无奈与矛盾,我们又怎能去苛责他呢?
路遥的这篇小说,让我看到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命运的不可预测。 可正因不可预测,方称之为人生,也因不可预测才要不悔于当下,无论是否精彩,我们都应努力坚韧,向阳而生!
(工作单位:松滋市刘家场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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