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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萍 || 望乡

 艺笋 20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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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乡

王玉萍

我自觉的认为,异乡和故乡只隔了一座山那么远。可是,当每一个周五的来临,望着人群中同学们提着行李箱远去的背影,我才意识到,我和故乡不止隔了一座山,还隔着水,隔着万村千乡……

在异乡一个不知东南西北的方向,午饭后习惯的走着老路,走到一条路的拐角处,不知是太阳照耀着的温暖还是天空的蓝,我竟仰起了头,摆头的一瞬间,好似发现了什么宝物,眼神就定在了那棵树上,透过杨树枝的空隙,我看到,那棵树上的果实就是柿子,正是秋季的馈赠。

我像回到了家乡,脑海里来回滚动的话,像断了线的珠子,透过笔尖,往纸上落。

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我很顽皮。

男孩们爬低上高,在树上疯。摘柿子,摘核桃等等大饱口福,我在树下直跺脚,直着急。忘了是哪年,柿子成熟的时候,我和姐姐们拿着竹竿,提着篮子,敲打着红红的让人馋涎欲滴的柿子。蓦然地,有一颗树不高,有树杈,好上,在我的怂恿下,姐姐们一前一后的上到了树上,轮到我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枯枝,只听咔嚓一下,措不及防地就掉到了石头堆里,哭的同时,还害怕回家遭母亲数落,让姐姐们替我保密。结果回到家,也不知道母亲是看到了我眼角的泪痕还是走路的诡异,不用交代母亲也猜了个准,对我,一阵数落,又一阵心疼。

我的故乡,秋天很美,众多美好的景象相交汇,我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在众多景物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柿子,它很甜,很好吃。田间地头,眼睛所及的地方都是柿子树,它的外形很多,有圆形的,椭圆形的,还有瓶盖大小的。有一种柿子老家管它叫八月黄,因为它最先成熟,还有一种柿子,只要由青变黄就能吃,我们那儿管它叫就树漤。

关于柿子的吃法也是多种多样,家里有吃嘴的孩子,母亲一定给孩子烙柿子馍解馋,这个做法可蒸可烙,自我感觉,蒸出来的最甜最好吃。吃嘴的我,担心母亲不给我做柿子馍,总是不知不觉的去摘来柿子,硬邦邦放到母亲跟前,这时母亲不会说我,会在忙完了手边活的时候,不声不响的去灶台忙活一番,蒸我最爱吃的柿子馍。小孩子,最调皮,恰好我最爱闹腾,我的每一次不可理喻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母亲就会默许。

印象里,我干过许多调皮的事,。有一次,趁着村东头爷爷奶奶们不在家,跑到人家门外的柿棚上,憨吃一番。裤脚上,衣服袖子上,头发上哪里都是柿子汁,吃饱了才鬼鬼祟祟的回家,幸亏爷爷奶奶没有秋后算账。

围绕柿子这一主题,我的童年,并不单调。母亲也会摘来柿子,削完皮,用榆树皮串起来挂在房檐上晒,经过一些程序做成柿饼,削下来的柿子皮晒干用处也很大,能磨成柿子面,蒸馒头吃。心细的母亲也会把柿子切成块,晒干,当干果吃,味道确实不错。此外,柿子的储藏期也是很长的,能从冷冬保存到开春。柿子,填充了我单调的童年。

思绪随着异乡的那棵柿子树窜出了好远,直奔童年。身在异乡,望见柿子树,倍感亲切。

那一刻,我似乎真的望见了故乡。

【作者简介】王玉萍,笔名文心,爱幻想,爱诗文,一个热爱文学的浪漫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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