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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年年柿柿红 段晓波 酷暑已去多时，金秋悄然来临。 在一阵阵秋风吹过、一场场秋雨洗礼之后，秋叶黄了，柿子红了。街头巷尾的水果摊上，红透了的柿子格外醒目，诱惑着路人的双眼。品尝着柿子的甘甜，又让我想起了老家村边那颗比我还年长的柿子树，那些陈年旧事像流水一般轻轻地涌上我的心头。 在我的老家，柿子树并不很多，田间地头，村中路边，偶尔长着几棵柿子树。其中就有我们家一棵。 离开家乡多年，现如今由亲戚照看的柿子树依然矗立在村子最西头的路边。 小时候在老家上学，柿子树是伴着我和伙伴们一起成长的。 每年春天，柿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冒出许多毛茸茸的嫩黄枝芽，随着天气的渐渐变暖，绿意盎然。当一簇簇小黄花落尽，绿叶间挂满了许多圆圆的青色的小柿子。并非所有的小柿子都能长大成熟，很多的小柿子经不住风吹雨打，纷纷落下。 在大人们眼里小柿子是没什么用处的，而对于孩童的我们，却增添了不少乐趣，当时的生活条件都很艰苦，别说玩具，就连像模像样的饭菜，衣服都没有，可我们却可以变着法子，无忧无虑的玩打仗，练习射击，串成项链等等，玩法多样。 夏天来了，柿子树枝叶繁茂，圆圆的柿子一天天长大，沉甸甸的缀满枝头，那些肥厚而又光泽的柿子叶越发茂盛，给累累硕果输送着营养。夏天的柿子是不能吃的，可我们知道离成熟并不遥远。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不乏玩的乐趣，小河洗澡，摸鱼，捉螃蟹，去林子里逮“知了”，甚至一块泥巴，也能玩的火热朝天…… 秋天来了，柿子树上的青色果实，渐渐泛黄。孩子们的眼睛不约而同聚拢到柿子树上，一有时间，就去盯着那变色的柿子。等到秋分过，就可以采摘了，但不能直接吃，母亲会采摘一部分，把生柿子泡进温水，我们这里叫“暖暖柿子”，约莫过了一周，涩味就没了，才可以吃。母亲会让我用竹篮子装着柿子，送给没有柿子树的左邻右舍，一起分享丰收的甘甜和喜悦。 随着柿子树上的柿子慢慢变红，红彤彤的柿子带给我们的不仅是口味的享受，更是一种期盼许久的欣喜。 记得每年采摘熟透了的红柿子，树顶端会习惯性的留下几个，父亲会说：留着“看”柿树。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样做，一是树顶太高，柿树枝比较脆采摘危险；二是红彤彤的柿子凝聚了多少农人的善良和对无声生命的敬畏！ 熟透了的红柿子，又软又甜又好看。 记忆中当时生活条件不好，别说零食，就是吃的白面粉也不是天天有，母亲就用柿子烙成“柿糠饼”，真的相当好吃。 采摘时烂了的柿子用坛子成“柿子醋”。酸甜开胃。 至今回味无穷。 柿子红了，记忆中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我的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们的微笑我记忆犹新，他们的教诲终生不忘。 青涩褪去，走向成熟。 柿子树年轮渐长，老了许多。每年的秋季，红红的柿子用生命诉说着生生不息的轮回。 我可爱的家乡，可爱的柿子树，等我有空去看你。 一方水土一方人， 岁岁年年柿子红。  【作者简介】段晓波，男，43岁，网名心灵之约，大专学历，在职中医，喜欢旅游，爱好写作，尤喜诗歌、散文、随笔的创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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