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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事儿(长篇连载)十七

 痴情君 2020-07-22

(十六)

我的读者朋友,很多是我的同学,我的学生。他们不断地给我提供素材,丰富我的作品内容,增强文章的情趣,所以,我这部作品的作者不只是我自己。只是我没有把他们的名字署上来,是他们要求的。还有很多人给我打赏,物质上鼓励支持我,在此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目前是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停课不停学,我每天要花一定时间备课,给学生上网课,所有写作就紧张匆促了。作品里面时而出现错别字和病句,读者有时也给我指正了。但时间紧迫,加上一旦发出去,公众号限制修改,只能改删文字,且字数是二十字以内,且限改动一次,有时不一定能全改过来。我打算全部写完后,再认真全面修改订正,望读者朋友见谅。

回到我们的正文中来。

虽说郑人买履嘲笑了一个只信度不信足的迂腐人,可是,现实生活中这类人却数不胜数。特别是人才招聘,就先看你是哪类学校毕业,文凭是什么。当然人家这样做,自有他的苦衷,因为你有没有才华,实际考察不容易,看文凭就简单方便多了。至于有人用假文凭糊弄,毕竟是少数。

所以,你要往上爬,就得先包装自己,包装自己先从文凭开始。至少我当时报考大专的动机是这样。我选读汉语言文学专业(中文专业),既是为了续就我的文学之梦,也是为了能去更高一级的学校工作。

是不是得到的东西就变味了呢?我日盼夜望地考上大学,以为大学会使我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可是我进入后竟然是如此失望。二年制湛江教育学院的中文专科是这样,事隔八年之后再到省城广东教育学院攻读政治本科依然是这样。或许我进的是最普通的最不起眼的成人大学吧。

读大学多久就后悔多久,可是不读呢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真的,不知是大学的课程跟不上时代,还是应试教育下走出来的教师不能够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不敢亮出独树一帜的观点,我对大学几乎所有的课程感到非常的乏味。很多课,只是为了考勤去听,为了给老师面子去听,但都没有心思听进去。

也许有人担心,那样的话你会考得及格会拿到毕业证吗?会呀,因为考试时老师会给我们列提纲复习,听不听也无谓了。有个中文老师,执教古典文学,教了十多年吧,从来都没有更新教案,连每年的测试题都没变,真正是古典老师出古典试题了。每次测试后,他在评讲时还摇头晃脑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年比一年差”他是对十多年的学生成绩进行评价呢。后来我们知道后,每到考试前,就直接联系师兄,叫他们把过去的试卷全部搜集出来复习,这样应试时就万无一失了。当然我们也会故意做错一些题,以免让他看出破绽。

在这样的大学读书,没什么压力,六十分万岁嘛。这百分制,拿到六成的分数,对我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每次考试,为了保险起见,我估计分数有七十分了,就放下笔。因为没有交卷时间的限制,我总是第一个完成,从来没有补考过。有个同学给我毕业留言:交卷第一,非你莫属。

在湛教读书时,有两件糗事,差不多把我推到火山口上,让学校考虑要不要开除我:一件是搞性情文学征稿启事,一件是参加上街亮肌肉,让我至今难忘。

既然课听不进去,打发时间的最佳方法就是看课外书。既看名著,也看一些杂书。为了不让老师发现,我总是选坐最后一排的座位。大学座位很随意,是自愿选的。

某天醒来,突然想到社会留传下来性情文学方面的书,因为带色渗黄,国家明令禁止出版。一般读者是不能看到的,除非是内部高参人员。我突发奇想,能不能发动同学在禁止的边缘,搞个擦边球,来个边缘化,可写些关于性情方面的美好作品呢?好象咱中国还没有这方面的文学杂志面世。

于是,心血来潮,就写了一份性情文学征稿启事,张贴到中文系办公楼外墙上。原文内容我记不得了,大概是号召大家同学改变观念,正视性情文学,敢读敢写。

存在就是合理,历史上有大量的性情文学书籍留传至今。这说明什么,说明社会需要。法不责众,既然社会需要,就不是官方一个文件一个法律能禁止的。可是,政府知道一旦开禁,就不容易甄别,也不容易管理。干脆一禁了之,不想自寻麻烦。

我在启事里叫大家如有读到这方面的小说,如有精彩情节,可以摘录下来,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进行创作,都可寄到八八中文系一班朝君收。如能录用,稿费从优。周末早上张贴出去后,我就到街上溜达去了,很快就忘了这回事。

晚上回来,我的同舍同学对我说:

“朝君,你惨了,这次你准会被学校开除了。”

原来,我的广告张贴出去后,引起了湛江教育学院高层的震动。中文系的领导由班主任老师带队,到我宿舍找我兴师问罪。发现我不在寝室,就对我的床铺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搜查。

在他们的印象中,我一定是个黄得发紫的人。可是我让他们失望了,我的书架上只有大学教材,和几本马恩列著作和毛邓选集(我当时还未认识马恩列著作的价值,只因为书店一折处理导师理论,打算开眼界,我就买下来了,其实还来不及看。),根本没有找到一本那方面的禁书。也未发现其他任何违禁产品。

在改革开放初期,政府管理还是相当严厉的,禁书难得上市,即使是想得到一本原版《金瓶梅》也很难。中文系主任还算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他最后找到我问话:

“你为何要发起性情文学征文?”

”你有没有经常阅读性情文学?读到哪些了?“

”这是国家明文禁止的,踩踏这个雷区,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我说是想试试同学有没有人去读此类禁书,想借此调查民意而已。我本人从未接触过这类书,以后也不会接触了。现在知道危险了。能不危险吗?才刚刚贴出,就受到如此高规格的”礼遇“。

没有证据,况且我给他们的印象是正在研读马列著作。最后,学校只是把我当作捣蛋分子,批评了,警告了,然后写篇长达三千字的悔过保证书,就不再追究我的责任,更没有开除我。当然后来也没有一个人给我投稿,我的一次个人征文活动就这样惨败收场。为此,湛教同届同学给我取个雅号“性情文学家”“性情博士”。

上街亮肌肉,是怎么回事呢?有待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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