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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与老牛 作者：袁炳纲 小蛇很小，年龄小，身子也小。 老牛很老，年纪老，胳膊腿也老。 小蛇跑得很快，有人称他草上飞。 老牛跑不成了，甚至走起来也困难。 小蛇在草丛中飞着，吓跑了蚂蚱、蝗虫还有小鸟田鼠等动物。小蛇觉得他不光在草丛中开辟了一条路，还震慑了许多小布点。 小蛇很有成就感，看着卧在一边的老牛说：“你成天吃了吐，吐了吃，乏味吗？成天卧着晒太阳，无聊吗？” 老牛睁开眼睛看了看小蛇，没言传。 老牛活了差不多大半个世纪了，年轻时，由于急着帮农人干活，许多草料没嚼烂，如今他要把这些积压的草料再一次反刍，品些牛生百味，悟些牛生道理。 老牛觉得没必要待见蛇，毕竟他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小蛇越来越觉得大家都怕他了，因为已有人叫他小龙了。 有了 小龙头銜，离大龙就不远了。他成天期盼着当大龙，便跟着大龙奔着跑着，憧憬着当上大龙的日子。 这天，他又见到了老牛，老牛还在那儿咀嚼，他说：“还没嚼烂，等嚼烂了你恐怕要顶锅盖了。现在牛肉值钱。”顶锅盖的意思是老牛快要变成人吃的牛肉了。 老牛还是没有言传。 其实老牛没有顶锅盖的原因是牛主人不想杀老牛，尽管老牛已经拉不成车，耕不了地。老牛年轻时，帮主人出了不少力，主人愿意让他老死，也不忍杀了他。 小蛇终于有了一个当龙王的机会。 冬初，龙王带着他的家族所有成员要去远方旅游了，把龙宫交给小蛇来管理。小蛇这下除了高兴外，更多的是神气。 他不停地吆五喊六，指挥着龙宫里的一些小喽啰，还接二连三颁布政策命令。他甚至几次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位。 这天，小蛇又见到了老牛：“唉，乏味，你怎么还不去顶锅盖，再拖延，真正就烧不熟煮不烂了。”自从当了代理龙王后，小蛇已改老牛叫乏味了。 老牛终于忍不住了，忽地一下站起来，哞......长啸了一声说：“我这一生，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吃的盐比你吃的面多，屙的屎比你吃的饭多，放的屁比你吸的气多，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球上长了个头。” 老牛说完就死了。 主人厚葬了老牛。 龙王回来了，收回了龙权。 小蛇因忙于管理龙宫，耽误了历年冬眠时刻。出了龙宫后，天很冷，很快冻死了。  作者：袁炳纲，一九五五年生于昭陵镇坡北村，一九七二年参加教育工作，一直执教于坡北初小。一九九六年调原建陵教育组工作。二零一五年退休，小学高级教师。从小热爱文学，曾在陕西日报，咸阳报及秦都文艺刊物上发表过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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