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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色的思考 张玉庭
提起本色，常学会想起一个词：土。 这个看似粗鄙的词，其实内涵极厚重。 比如，天下究竟谁打下来的？不就是“土八路”，不就是土里土气的工农子弟兵吗？ 既然如此，当有人挖苦你，说你“老土，土包子”时，你不妨就此一挺胸：“挺好啊！土怎么了？难道不比洋一点更踏实？” 是的，所谓“土”，指的就是沉甸甸的本色啊！ 索性说穿了吧！你，我，他，包括那位说你“土”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泥土做的呀！ 不信请听女娲的故事，中国的男人女人们就是女娲娘娘是用泥土造的，其流程是，每当她造好一个人，只要对准那泥人吹上一口气，再往地上一放，那人就活了，就蹦着跳着跑开了。有一次做人时水兑多了，有点湿，就把做好的泥人放在阳光下晒，不料突然下起雨来，女娲赶紧把泥人往屋子里搬，搬得快的就是后来的健全人，那些在忙乱中碰掉胳膊腿的，就成了后来的残疾人。 而且，即便是被某些明明“土”却“自视洋得很”的人视为“美不胜收”的真正的洋人，也认定人是土做的。《圣经》上就有记载，上帝就曾用泥土模仿自己的样子先造出男人亚当，再取男人的一条胁骨造出了女人夏娃。 请再听古希腊的故事：大神普罗米修斯用泥土造人时，曾在泥土中兑进了不同动物的血，有老虎的血，有狐狸的血，有猴子的血，有老牛的血......这才有了性格、特点皆不同的各色各样的人，有的牛一样勤劳，有的狐狸一样机灵，有的猴子一样淘气，有的老虎一样勇猛。 更发人深省的是这样一个充满了哲理的古希腊故事：有个叫安泰的神，他总是精神抖擞豪情万丈，为什么？因为他的妈妈是地神，只要他往地上一站，就能立刻从妈妈的身上得到力量，这也正是他常胜不败的原因。一次，有个叫海格里斯的要和他战斗了，就曾设法把他引到了九霄云外，让他的双脚远远地离开了地面，于是，正是在这高高的九霄云外，安泰的力量很快消耗完毕，被海格里斯活活地掐死了。 这当然是一个精彩的比喻：谁离开土地，谁就必败无疑！ 尤其有趣的是，即便是神秘无比的爱情，也可加以用泥土来比喻，请听一首满是泥土味的古老的民歌： 傻蛋蛋，我的哥，挖块黄泥来捏咱两个， 先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 捏得好似活人托，捏好后同在床上卧。 再将泥人儿来打破，再塑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那时候，哥哥身上有了妹，妹妹身上有了哥。 是的，这就是你，这就是我，这就是他，我们的根，的确是深深扎根在黄土地上的，惟其如此，才能让人想起一个极有份量的词：脚踏实地。 脚踏实地真棒！我们的脚下是什么？是极厚实极亲切的泥土啊！ 行文至此，笔者很想提一个问题供大家思考，这就是，当一座“土”得极有特色的小城，被后人极彻底的毁掉，然后自以为是地把它建造得“极时髦”“极现代”极“花枝招展”时，这，究竟是建设还是破坏，你能说得清吗？ 我们的遗憾也正在于此，这就是，这种“破坏性的建设”与“建设性的破坏”，眼下多得是！当“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折腾得荡然无存时，我们还会心痛、心疼吗？ 好在更多的人渐渐清醒了，恍然大悟了！人们终于再度发现了“土”的价值！这种“建设性的破坏”，也的确越来越少了！ 是的，让我们感谢我们的祖先：我们有黄河黄山，有像黄土地一样的皮肤。 啊！这太像一个美好的暗示了！这个暗示就是：只要你踏踏实实地站在黄土地上，只要你深深扎根在泥土之中，你就能百战百胜！ 既然如此，千万莫用“土里土气”挖苦人，千万莫因“不声不响”而忽略泥土，记住： 只有有了泥土才会有花朵盛开，只有有了花朵才会有蝴蝶飞来，有凤凰飞来！ 作者简介：张玉庭 淮南师院中文系教授 安徽作家协会会员 《读者》杂志签约作家，出版小小说集《女教师的特异功能》、《爱情四重奏》，刊首语集《青春女神嫁给了谁》，文艺随笔集《美与趣》、《理与趣》、《情与趣》、《雅与趣》、《书中的红豆》、《点击智慧》，爱情美文集《醋溜男女》、《爱情麻辣烫》，幽默小品集《不妨幽它一默》，寓言集《会开花的故事》，童话集《男孩帅帅和老鹰秃秃》。主编小作家丛书《小荷才露尖尖角》、《看我七十二变》、《梦，从这里起飞》、《神奇的童话树》等。有大量作品入选多种文集，如各种年选、双年选和不同版本的小小说精品集、语文教材、教辅用书、中考试卷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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