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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的 白 发 文/曹同庆 一个人有多少白发自己并不知道，知道自己有多少白发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或是理发师的言辞。我在理发师电推子一甩的瞬间，才发现了我的白发，像是发现新大陆。 春节月余后某日，我走进一个人的理发店。一个理发师，一把专用理发椅。一个小马扎，也只有一个。三四个平方米的小屋，三个人在其中。疫情未了，头发长得像疯子。理发，近距离相触，有点茼桔打狼———两害怕。 理发师围着理发的人转来转去看着很费劲。理发师是一个中年妇女，因疫情仍带口罩。我就坐在小马扎上带着口罩看微信，不敢乱动。不一会，我就坐到了专用理发椅上。 一块浅蓝色的理发布，与厨房做饭的围裙相似。理发师左手捏个角，右手捏个角，左胳膊在我头顶一轮，浅蓝色的理发布就把我胸前挡得严严实实。只觉得理发师双手在后颈上捎捎用力一系———嗡嗡的电推子稍感凉意，在颈椎上向头顶拱去。 反反复复。理发师把一电推子头发甩到我脚下。噢！让我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多白发？”我不相信白发和黑发各半均匀布满我的脑壳。“白发是不少了。”理发师应声。 前几年，我有时对照境子看看自己的一头黑发（有几丝白发忽略不计）。虽说不是什么亮点，但这一头黑发是我在同龄人中的骄傲。给我理过发的人都竖起拇指：一头好发，有竹性，乌黑。所以，我从不染发。熟人，羡慕我一头黑发的言辞常常灌入耳中。 黑发变白发，也就是近两年的事。是啊，花甲有余奔古稀，头发也该白了。 想来也是，白发是对我的人生总结。已过花甲的我，有多少白发是我的经验！一半？有多少白发是我的教训！整个白发的另一半？那么多白发，无法做统计计算。总之，我认为每一根白发都是我岁月的接力捧。是一根根白发，让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跑到今天。 我有过梦想，苦过、累过、失意过、彷徨过、真干过、也偷过懒、诚实过、虚伪过、说过真话、说过假话，那都是生活所累所迫。过程有简单、也有复杂。机遇有巧合，也有擦肩而过。有好心人帮过我，也有心怀恶意者伸过蹩脚。坎坎坷坷，跌跌撞撞走到了今天。 细细想想，木有一根白发值得我骄傲自豪。所有的白发都是我平淡岁月的沉淀，有虚度光阴的成份，也有水到渠成的感觉。 我还有许多黑发木有变白。我想让我剩余的黑发变白的脚步慢些，再慢些。 我有理由让黑发变白的脚步慢些。一是二老在天堂享福，不需要我侍候。二是孩子有家有业，自食其力，不用我操心。三是不再为上班拧紧发条，时间完全自己支配，木了紧箍咒，行动自由。四是有吃有穿有地（儿）住，不为吃穿住发愁。五是有酒友有战友、有同学有同事、有邻居有亲人常常牵挂，微信常常问侯。 综上都是供给黑发永驻的营养元素。 其实，黑发变白我是挡不住的。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摁住冉冉升起的太阳，更不能托住徐徐降落的夕阳。海与大山不能，我能奈何！ 时间一秒秒的走，日子一天天的过，任何人都挡不住如流水的时间。从秒、分、时针上看，60秒为一分钟……秒针跑完60秒，又从下一个分钟开始。分针、时针如此。60为周期的轮回，把人老与不老的界线分的清清楚楚。若把自己当成钟表的秒针、分针、时针，那么，下一个轮回刚刚开始。 下一个轮回，还有好多未知的等待去认知，去寻确定的答案；说远，古今中外。说近，一花一草。说大，天文地理。说小，一人一事。 让你目睹的还有：街头巷尾的见闻、人头攒动的闹市、胆大逆行的狂者、乐施善爱的仁士。只要留意，眼中就有故事。一个斑斓多彩的世界会展现在你面前。 还有那春天的花，夏天的叶，秋天的黄，冬天少了许多噪杂的美，赏都赏不够。 况且每天早晨的阳光是无比的清新，一定让你会没有任何杂念的去遐想！那些需要知道的观赏的就是你的第二个春天。 “三高”、心律不匀有可能阻挡你的脚步。即使站不正走不直相信那是上帝对你的钟爱。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有一轮太阳与你握手。 有一天，真的躺到床上了，透过窗户的那束光就是你的希望。只要心中有第二个春天，黑发就永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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