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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明 || 撰文 卜实果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0-07-23

又见清明

撰文    /    卜实果

掐指细算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只有在梦里还依稀留存一点影子。有时却真得就像还生活在那片故土里,山上的沙葱开着淡紫色或白色的小花,飘来一种天然独道的野味。面杆杆好像己经淡淡的退出了记忆,外表粗一点的为荞面,细的叫白面。细细可以品味出故乡的留恋。一把铲子,一轮童年,撒着欢儿地在山上奔跑。山花烂漫,寂静的山谷只有潺潺的流水声,饿了漫山的野味可以充饥,渴了捧一掬山泉。我和小伙伴们仔细地寻找一种玩具一瓜瓜牛,有的有拇指那么大,也有小小的不入眼,它们往往被调皮的孩子遗忘,仍然静静地躺在河滩上,山坳里。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就是天然的席梦思,一场明争暗斗的比赛公平地角逐着,只为了争一个孩子王。孩子笑着,空旷的山谷热闹了。

记得祖坟在一个四面环山的沟底,每次清明上坟,我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在山梁上,放任自己,无拘无束,不知道上坟的意义,只知道这是我自由的天堂。淘气的花花撒着欢儿地追赶着野兔,山鸡......

故乡的山很陡,山路蜿延曲折,一眼望不到头,好像故乡沧桑的历史,显得沉重而深远。在山坳里散落着一户户人家,梦里还记得挖在崖面下面的窑洞,是否还有我童年的温床。奶奶精心待弄的一园韮菜,应该还有我久违了的韮苔。童年的岁月也很孤独,绵延的大山里鸟雀是我的玩伴。那时的大人们集中在一起推梯田,他们披星戴月,早出晚归。不知道他们想不想家里的孩子?凡正我的记忆里很少有他们的身影,好像我的童年除了几个伙伴,就是看家护院的小狗一花花,童年的生活简单地留不下多少回忆。

留在故乡的岁月很短,短得我都忘记了童年的伙伴,短得不经意间从指缝里溜走。故乡的山很贫穷,尘封了我对故乡仅存的一点记忆。有一种植物一农胖,吃在嘴里的余味在岁月中流淌飘香,它不是美味佳肴。其实是田地里的一种杂草,它的根可以食用,尤其在冬天或初春挖出来,放在户外冷冻后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父亲很疼爱孩子,他就是我童年的孩子王。他教会我们那些东西可以食用,也教会了我们签别美味佳肴。这种趣味现在的孩子难以体会,因为他们钟情于肯德基,汉堡堡。让他们吃榆钱是一种时尚。棉蓬子炒面,灰条馍馍是他们的神话。五谷杂粮己经成为稀缺的宝贝,真是物以稀为贵,人以奇为才。

我不会忘记父亲编给我们的绿草帽,浸透着暖心的清凉。还记得他带头爬过的水帘洞,让山里的孩子体验着那份独有的乐趣。那时的我还小,淘气得有点任性。在故乡的梯田里,父亲领着我们,把乐趣尽情地挥洒在田间地头。他挥动铁锹在田地里迈力地挖着,我们争着,抢着,捡着......这也许就是我童年遗忘的麦芽糖吧。那时的父亲就是我崇拜的二郎神,因为他知道的很多,很多。古子万根也可以吃,白白的渗出一点奶油。我喜欢跟在犁地的父亲后面拣,但父亲不让我们多吃,因为吃多了会中毒。小时候有父亲的地方总有一个小跟屁虫,不是我特别缠父亲。而是他带着我走过了童年。

又是清明,虽然故乡给我留下的记忆是模糊的,但我知道那里有我的根,有埋在故土的祖先。是该去添添土,祭祀一下祖先了。岁月老了,虽然己过中年,却渐渐地恋上了故乡。只想趁着清明去故乡看看。熟悉一下那方养育过我的故土。正好家人商量一起同行,我早早地收拾着,准备着,好像回家的孩子。

听说家族人丁兴旺,对我来说大多是生面孔,很想一一认识一下。出门在外,本来不熟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知己。故乡的亲人可是连着根的,却形同陌路。人不应该自卑,而应该珍惜岁月。不管混地好不好,事业有没有成就,因为世上最高的山是人,最长的路是脚。不管走到那里,我们仍然一脉相传。不要悲叹命运的不公平,不能想着让别人施舍帮助,因为人都不易,为成功者点赞,为落伍者呐喊助威。相信自己也是幸运的,因为我们还在路上。也不要牢骚埋怨,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我们不相互排挤,有劲使到一个地方,团结的力量才可以彰显,一个兴旺的家族才会出现。

我只想诚心地去祭拜祖先,也希望认识更多的亲人。因为本来没有路,但走的人多了就自然成了路。

卜实果一牛津


作者:牛景军,会宁白草塬人。笔名,卜实果。芸芸众生,难尽繁华云淡,平平淡淡,笔绘走过的路,见过的事,阅过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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