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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刘寨中学 || 作者 辛俊烈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0-07-23

我在刘寨中学

作者  ‖  辛俊烈

作者辛俊烈,中学一级教师,现退休居平川区。喜欢写作,有作品在《白银文学》和《陇上风情》平川在线》《天南地北会宁人》等公众平台发表。

作者往期部分文字链接:

《怀念二哥》《李书记在土高》《土高教育之浅见》《大哥》《跟着爸爸去放羊》《野狐泉,我可爱的故乡》《会宁土高的知青》《土高人民的好书记焦少怀》《雨中的三峡》《山村的希望》《美丽多彩的重庆》《我与(会宁)五七学校》《我的妈妈》大墩梁的记忆


刘寨中学的前身是刘寨中心小学,文化大革命中与高塬农中合并成为七年制学校,六九年开始设高中班,变成九年制学校,两年后小学分开,成为完全中学。

一九七八年底,五七学校停办,一九七九年春季开始,我申请调入刘寨中学,主要离家近一些,好照顾多病的母亲和久病的二哥。

进校后,一看课表,吓了一大跳。高一(1)班(快班)班主任,高一两个班物理共十节,初三两个毕业班化学共六节。了解学生数,快班六十人,慢班七十五人。晚上作业收上来,四大叠共二百六十本。

那时侯,大抓提升教学质量,用的全国文革后第一版统编教材,那可是我接触过的最难的教材。内容多,概念规范,重点难点遍布,习题多而且难,每一小节后八到十一道习题。

虽然我当时驾轻就熟,但面对的学生基础很差。当时划片招收刘寨丶新塬丶土木丶草滩丶土高五个公社十多所初中的五百多名考生,只招一百三十五名。因为大办初中,各大队七年制学校缺乏初中数理化教师,加之教材难度大,除公社初中的部分学生外,大多数基础很差。

在这种情况下,教学难度很大。根据教学大纲和教材备课讲课,无法上课,大多数学生甚至听天话。高一物理第一部分是静力学,第一章力的分析,因数学未学过矢量代数,力的分解与合成、力的加减等式和作图,学生张大嘴巴听天话,只能画箭头作力的示意图等初中内容。第一节课无法讲述,咋办?这可难坏了我。晚上想好方案,立即向校长郭安仁和教育主任王世礼汇报,准备用一周时间,主课加自习,突击讲授矢量代数,为静力学开路。二位领导大力赞赏,说就按你的办。

矢量代数是大学内容,弄不好学成夹生更难学了。好在我在五七学校的讲义现成,略加改动,第二天就上课。结果学生兴致勃勃,听的很专心,下课后,总是在本子上练习画图。矢量代数突击完成后,开始讲力的合成与分解,学生一听就会,作图也难不倒了。

这样一来,老师学生领导皆大欢喜,教学开始上手。这级学生直到毕业,力学、热学、光字、电磁学、原子物理学,都比较上手,大多数学生学懂了。

第二年,校长、主任和杨志仁等几位教师调离,教师大为减少,包括校长、副校长、专职后勤主任和会计与管理员,只有十八位教师。正好,高中毕业班语文教师孙义芳生病请假,九个班(高中招了个补习班)的课,由十四名教师承担。分课的会上,校长孙克仁全校生物,副校长张登科全校地理,各十八节。教师们没说的,我带高中毕业班三班物理,初中毕业班两班化学,初一社会发展史,共二十一节课。真是课重啊,每周上午有四天连着四节课讲下来,头昏脑胀,晚上阅作业,有时早自习还要赶着阅作业。

那时候,全党全国大抓教育,我对学生抓的很紧很严格,一次布置作业五至八个大题,要作两三页,不到下晚自习题是完不成的。而一下晚自习,就是同学们问题时间。两级快班大约经常有二三十名同学来要我讲题,一直至十二点才休息。当时资料很少,除课本上的难道外,还有《中学物理复习题集》《全国历届高考物理试题集》和《物理习题集》等,上面的难题很多,学生一般解不出来。在分析建立物理模型和数学模型上总就出现难处,记得高二级的田学斌有次问一个综合型题,我怎么也建不起物理模型,第二天到晚上休息前还是未解出,带着问题躺下准备入睡。忽然,模型在脑海里一闪,立即翻身拿过笔一试,果然是正确思路,模型建立后,数学模型并不复杂。第二天早操后,叫来田学斌一讲,他立刻会做,高兴的笑了。他基础很好,反应极快,给他讲题只需讲思路,建模型,不必一一演讲。

我教学采用凯洛夫的教学原则,学生开始听课学习都感到很吃力,后来习惯了也熟练了,越学越轻松。高考复习时我上大课,两个班合在一起,两节课连上两小时(当时一节五十分钟),讲题几黑板,粉笔尘把全身整个染白了,但心里很愉快。

一九八零年秋季开学,教育局派我去新办的定教院参加第一届物理培训班。在定西学习,只在刘寨领工资和报销有关费用。

定教院物理只有一个班,一个县六人,加上靖远矿区,共四十多人,年龄偏大,基础参差不齐,只授高中课。这样,我真正闲下来了。一天到晚泡在图书室,管理员是新分配的大学生小禄,在郭城下乡时找我要复习资料,所以很熟悉。古今名著,专业书籍,各种资料。都看了不少。特别是他帮我买上了大学《普通物理学》全套教材,电工学》《电子技术》《物理手册》《电工手册》和《世界物理大事年表》等珍贵工具书,丰富了知识,增加了藏书。

学习结束后调离刘寨中学,以后三十多年,只进去过三次。记得第二次去,和校长孙义芳聊天,他开玩笑,现在这里面全是咱们的徒子徒孙。我一思考,也真是的,当时初中毕业的学生已经任教多年,成为了领导和教学骨干,他们的学生也回校任教了。

一别刘寨快四十年,刘寨中学的情结还在,老同事和很多学生也经常联系,保持着那经久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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