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食舟中作》 [中唐·杜甫·七律]
《小寒食舟中作》,唐代宗大历四年(769),大诗人由衡州返回潭州,次年春即公元770年(大历五年)春停留潭州(今湖南长沙)的时候所写。此时距大诗人去世只有半年。寒食节亦称“禁烟节”、“冷节”、“百五节”,在夏历冬至后一百零五日,清明节前一二日。是日初为节时,禁烟火,只吃冷食。“佳辰强饮食犹寒,隐几萧条戴鹖冠。”小寒时节,勉强吃一点饭,靠着乌几,席地而坐,乌几已经破旧,缝了很多遍了,头上戴着褐色的帽子。
佳辰:指小寒食节。强饭:勉强吃一点饭。隐:倚、靠。隐几,即席地而坐,靠着小桌几。鹖(音hé合),雉类,据说是一种好斗的鸟,见于《山海经》。这里“鹖”通“褐”,指颜色。传为楚隐者鹖冠子所戴的鹖羽所制之冠。
时为小寒食节。虽然大诗人患有肺病、糖尿病和痛风,但是毕竟是佳节,大诗人勉强吃一点饭,以应时景。船是破旧的,因为不再是朝廷命官,自己戴着鹖冠。
首联点题,描写了大诗人漂泊中勉强过节的心情,刻画了大诗人老迈又穷愁潦倒的形象。“春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雾中看。”春来水涨,江河浩漫,所以在舟中漂荡起伏犹如坐在天上云间;身体衰迈,老眼昏蒙,看岸边的花草犹如隔着一层薄雾。“春水”两句:春来水涨,江流浩漫,所以在舟中漂荡起伏犹如坐在天上云间;诗人身体衰迈,老眼昏蒙,看岸边的花草犹如隔着一层薄雾。“天上坐”、“雾中看”带出了作者起伏的心潮,这种心潮起伏不只是诗人暗自伤老,也包含着更深的意绪:时局的动荡不定,变乱无常,不也如同隔雾看花,真象难明么!春来水涨,但大诗人浑身是病,老眼昏花,看着河水岸边的景色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娟娟戏蝶过闲幔,片片轻鸥下急湍。”见蝶鸥往来自由,各得其所。
娟娟,状蝶之戏。片片,状鸥之轻。闲幔(màn),一作开幔。蝶鸥自由地飞来飞去,而大诗人自己呢?依靠故人不得,想落叶归根不能。反而窘困在这潭州。“云白山青万余里,愁看直北是长安。”站在潭州向北直看长安,像是在望天上的白云,有一万多里,蓦然生愁。直北:正北。亦见“直北关山金鼓震”(《秋兴八首·其四》)。但是,即便如此,大诗人还是心系长安。一愁国家盛世已过,风雨飘渺,民不聊生;二愁自己满腹经纶,空有报国之才却报国无门。《小寒食舟中作》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写的一首七言律诗。这首诗大诗人哀叹自己穷困潦倒、四处漂泊之晚年,表现他暮年落泊江湖而依然深切关怀唐王朝安危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