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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定理》:他的一句话让生命变得毫无意义

 影视资讯梦工厂 2020-07-24

抛开生命而去追逐其意义,无异于舍本逐末!

在近未来社会,数学家Qohen Leth(Christoph Waltz 饰)是高科技公司Mancom的一张王牌,他拥有他人难以匹敌的计算能力,但总是喜欢“宅”在家里,而不愿与他人交往。在Qohen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很久以前,他曾经接到过一个“无比重要”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神秘声音似乎正要告诉他“生存的意义”,但却被他意外地挂了机。从此,他的人生就为了等待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打来的电话”而延续着。突然有一天,公司的Big Brother(Matt Damon 饰)终于同意Qohen在家办公,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证明似乎根本无法证明的“零点定理”!在几乎被浩繁的计算整崩溃的边缘,Big Brother找来了虚拟卖春女Bainsley(Sanjeev Bhaskar 饰)帮他舒压,结果久未被爱情滋润的Qohen却假戏真做,迷恋上了这个不时在网络与现实之间穿梭的情人;而Big Brother的独子、天才少年Bob(Lucas Hedges 饰)的适时出现,又让他在探索生命意义的困惑之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启示一】生命意义等同于虚无

对于《零点定理》来说,在对量子力学、混沌理论等“高大上”一窍不通的前提下,试图进入Terry Gilliam的思维层次绝对是一种不自量力——这又是一部让人脑洞大开、绞尽脑汁的“烧脑佳品”!

想必大家对这位“怪鸡大导”的了解,大都是始于《妙想天开》(Brazil,1985)或是《十二猴子》(Twelve Monkeys,1995),而本片正是以上所提到的所谓“奥威尔三部曲”系列的最后一部。它延续了前两部中浓重的反乌托邦色彩——受监控的廉价生活、日复一日的机械工作、无处不在的群体意识控制……充满了末世色彩的美学特征,继续讲述了人们对于虚无真理的追寻。

与前两部的灰暗色调不同,《零点定理》一眼望去可谓五光十色,但每个场景中都充盈着一种精心营造的廉价、媚俗的品位:在笼罩着霓虹色彩但狭窄杂乱的街头,满是涂鸦的墙壁充斥着显示屏,流动着有关金钱和信仰的广告;在那些高大上的建筑中,人们在看似电子游戏厅但憋屈闭塞的空间中工作,机械地重复着自我麻醉;在原本为放松神经而开放的公园里,巨大的提示板上写满了禁止事项,让人无精打采、乐趣全无;即便是在浪漫温馨的虚拟海滩也是人工痕迹十足,近景就像在水族馆的大玻璃缸中,远景则彷如PS后的风景画,阳光、海浪、云朵均仿佛出自油画家的手笔……这一切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颓废且不安的感觉,带有典型的Terry Gilliam美学特征。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视觉上的东西,并不意味着笔者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因为我坚持认为Terry Gilliam只不过是借这个缤纷的花花世界昭告世人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色即是空!正如Big Brother对主人公Qohen说的那段意味深长的话:“我只是一个追求事实的人……没有什么是徒劳的(Nothing is for nothing)!人类最悲哀的就是选择相信上帝,换句话说就是相信有一个比生命更大的目标,这会让生命本身变得毫无意义!”后者对于追寻所谓“生命意义”的执着,令其坚信有一个神秘的电话可以给自己的生命赋予“某种意义”,结果只能是日复一日地过着“毫无意义的人生”——恐怕这也是当下大多数人的生活写照吧?

【启示二】孤独的人不是可耻的

有评论称《零点定理》就像“一只半熟的鸡蛋,混沌不确定的内核散播着各种不同层面的思考。”其实,片中提到的零点定理(Zero Theorem)即是去证明有一个答案百分之百和零接近,即“虚无”——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能算是完完全全准确的零(好拗口啊)!似乎本片所有主人公都没准备好去迎接这个真正的答案,作为个体,大家都不太关心周围的世界,除了Qohen。

“理论上说,我们都是孤独的,就算是在充满人的环境里。”这是男猪脚Qohen最闪光的台词之一。这是一个满嘴都是“我们”(We)却信奉孤独的“宅男”,在他的内心深处只会关注那些全人类关心的话题:为什么活着?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他的终极任务是等到那个“有意义的电话”,但手边所做的工作却是为了证明“一切皆无意义”(零点定理)。这个看似悖论的主题,却让本片产生了极为神奇的化学效果:人们总是喜欢在孤独中去思考问题,却往往忽略了“孤独”本身才是最值得思考的问题。之所以“孤独”不是我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恰恰相反——是因为身边太多的杂音令我们“心乱如麻”。就像遇到Bainsley之后的Qohen,心动了,一切便变得不同,原本的空寂被打破,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似不再孤独,但内心的彷徨却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还无端生出了更多的烦恼……这一切究竟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呢?话说回来,想那么多干啥?你真的觉得有比“有无相生”更完美的答案吗?就像Qohen在片尾终于下意识地用“我”(I)在口中代替了“我们”(We),不再执着于规条、公式、责任,微笑着一头扎进了虚无的黑洞,反而迎来了自己灿烂的“夕阳红”——即便还是一个人!正所谓“一身了一身,度己便是度人”。就爱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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