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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回望关川》第九章杀狼沟② || 作者 马绍埔 朗诵 宇过天晴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0-07-25
长篇历史小说《回望关川》连载!

《回望关川》第九章杀狼沟②

作者马绍埔  ||   朗诵宇过天晴


《回望关川》前期文字:

《〈回望关川《〈回望关川〉故事梗概、社会价值及出版审评《区域性民族融合的经典之旅——品味马绍埔的〈回望关川〈回望关川〉第一章进关川〈回望关川〉第二章风水·河工〈回望关川〉第三章白狼匪事〈回望关川〉第四章匪患》《〈回望关川〉第五章剿匪西山》《〈回望关川〉第六章成亲·地摇《〈回望关川〉第七章举荐老爷《〈回望关川〉第八章重建道堂》《〈回望关川〉第九章杀狼沟

作者马绍埔

就在老爷将要去张家川的前一天下午,摆成德一家、尕喜父子俩、大师傅一家、苏阿訇爷爷孙子两人,再有闻先生、庄头杜华、谢老三、柳如海等庄里的团丁,都齐聚在地下店吃着羊羔子肉为老爷、闻先生和摆成德等人饯行。席上柳如海汇报着新庄子的建修情况,庄头呈禀着催缴皇粮烟亩税款的事情,马云骧对烟亩税款却很是愤慨不已。

“喂把好地都种了烟!瞎地能长几颗粮食?到跌了年成烟能当饭吃吗?嗨!胡整!”马老爷评论着时局。

“老爷!我听说宋师长明年还要往下压任务!嘈得想个办法应对一下!”杜华把听到的事情就说了出来,闻先生沉默了半天就发出了感叹。

“俗话说,走个野狐子来个狼,黑的白的都要上!如此下去以后的日子就过得难心了!”

“农不兼商一世穷!喂要是把关川的集市立起来!咱们的日子就能活泛起来,人说‘活水一小眼,天天担不浅!’你看尕喜哥的皮货现在给过往的脚户骆驼客都买成钱了把地方都置办好了!”马云骧说着他的想法。

“可是这些脚户、骆驼队都是过路客!咋样能让这些人在嘈这里站下呢?”闻先生提出了问题。

“哈哈!好!喂就是这个问题!我想了一年了,喂你们看这些个脚户也好,骆驼客也好,到关川来一是买货二是收货。收啥货?”马云骧看着大家的脸问到。

“粮食!果子!烟土!羊皮羊毛!”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喂对了!咱们只要把这些货先收来码好,再把他们的杂货收下,喂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就站下了?”马云骧兴奋地说出了他的办法。

“哈哈!好!这一下就站下咧!”众人一下明白了过来。

“哈哈!妙!这些商户站下要吃要喝要住店,钱就来了!”摆成德乐得拍着大腿。

“老爷!只是咱们哪有那么多的本钱呢?”谢老三提出了问题。

“哈哈!有货还害怕没钱!不上高山,显不出平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马老爷在上请受我们一拜!”闻先生感叹着站起身来,众人都跟着站起身,在闻先生的带领下一起给马老爷作起揖来。

“喂!这有些劲大了!”马云骧忙站起身还着礼。

第二天一亮,马由布和余振邦就将三人一直送到车家山梁顶,临别的时候,马云骧拉过骡子的头对马由布说道。

“兄弟!喂你去西山问一下那个女子!只要她诚心当咱们回回,你两个的事情我就同意了!”说罢老爷就转过骡子头,一溜烟追着前面的人去了。

老哥的话使马由布一下兴奋了起来,将帽子高高甩起,对着西山就吼起了花儿来。

天宫里借一把金梳子

龙宫里要一把银打的篦子

摘下个月亮(者)当镜子

给尕妹梳给个辫子

肝花连得是心系子

我两个好上一辈子!

过了两天,一切都平安无事。这天早晨天一亮,马由布在余振邦的鼓动下,说乘半天时间走一趟白录,把老爷同意的消息说给豆儿,给豆儿一个惊喜。见马由布还在犹豫不定,余振邦又鼓动道。

“这都几年没遇上土匪了!也没在这半天的时间嘛!”余振邦催着马由布。马由布被说动心了,他决定用半天的时间赶紧跑一趟白录,当下就回到家里拾掇了一下,给嫂子打过招呼,背起火枪就上了路。

且说,土匪陈司令从脚户的嘴里,打探到马老爷带人走了张家川了,他当下料定马老爷把好狗带走了,心想虽然不敢动马老爷,可是乘关川庄里空虚劫些财还是可以的,于是他立刻决定带着弟兄,沿着清明湾的大梁直奔关川熨斗坪而来。

这天中午时分,蹲在下庄坡口放哨的武建立,正和张满仓两个百无聊赖地抽着旱烟,一个转身发现土匪时,土匪快人快马,已经冲到了关川河对岸了,他俩翻起身,边跑边喊朝庄里跑去。

“快跑哇!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一时三刻,庄里一下慌乱了起来,杜华赶紧敲起了锣,麦燕正在和梅儿推磨,听到喊声,赶紧就叫着香兰,香兰已经有了身孕了,便叫梅儿抱着尕发,尔利拉着香兰和庄里的男女老少往道堂窑去躲,她跑到半路一想,有些快枪还在上房的柜里,就赶紧折回身子跑回屋里,选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将枪藏在厨房的烟洞里。出了门刚要迈着小脚朝道堂窑跑,只听见土匪放着枪骑着马顺着坡就上来了,她就赶紧跑进院钻到推磨的窑里躲了起来。土匪骑着马在街道跑了一个来回,在上下庄口安插了人就下了马,就在街道两旁踢门打窗的,将没有跑脱的人聚在了一起。

“我们陈司令今日是向马老爷讨债来了!你们只要说出那一个是马老爷家,我们就放了你们!不然就烧了你们的房!”人们都挤在一起,吓得哆嗦着可就是没有人说话。

“把手里提锣的老怂拉出来!”陈司令骑在马上,指着杜华喝着手下。杜华一听就喊着“老总!老总哦!有啥话你就说!”跑出了人群,赶紧给陈司令又是鞠躬又是点头,陈司令跳下马照着杜华就是一顿马鞭,边抽边骂道:“老狗日的!好话不说二遍!我打你个狗日的!说?!马老爷家在哪里?”杜华心想他亲眼看到了马老爷的夫人娃娃都躲到道堂里去了,一个地下店就是说了也不妨碍,想到这里他就说出了地下店的方位。

“你们去把各家的牛马都赶紧拉出来!你两个押上人跟着这个老狗走!”陈司令安排着人手。

且说柳如海听到土匪进庄,没寻见马由布和余振邦的影子,就知道坏事了。他从碾沟里的土崖上溜了下去,拼命朝刘家湾跑去,他要去找刘老爷和乔三老爷回来救人。

陈司令带着人押着杜华和一些庄里人顺坡来到地下店,土匪就进到各处搜了起来,把麦燕从窑里拖了出来,杜华一看马老爷的大婆子没有跑脱,当下就急得跺起脚来。

“说!马老爷把枪放到哪里了?”陈司令提着鞭子问着麦燕。

“哉我一个妇道人家晓不得枪啊炮的!”麦燕说完就冷着脸扭着头不看土匪。

陈司令一听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提起鞭子上前一脚蹬倒麦燕,劈头盖脸就抽了起来,疼得麦燕在地上抱头乱滚。

“说不说?”陈司令边抽边问,麦燕依旧咬着牙死不吭声,人群里有人吓得哭了起来。

杜华满脸是血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土匪用鞭子抽打着马老爷的大婆,麦燕渐渐昏死了过去。

“赶紧搜!”陈司令吼着那两人。

于是土匪便进到屋里翻箱倒柜地搜寻了起来,陈司令盯着杜华正要过来喝问,猛然听到庄口一声枪响,当下就浑身一抖,愣了一会才反应到有人追来了,他照着杜华狠狠一鞭,忙喊着手下赶上圈里的两头牛。这时放哨的骑着马从坡口上来喊道:“人追来了快走!”陈司令临走就一把火点了院里的柴垛,被手下扶着,翻身上了马赶着牛就朝上坡跑去了。

作者马绍浦作品

人们赶紧去看麦燕,柳如海的婆娘舀来一舀子凉水,朝着麦燕一口喷去,麦燕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过来,杜华一看马老爷的老婆子醒了过来,才醒过神来就赶紧去救火。约莫一锅烟的工夫,柳如海带着刘老爷、乔三老爷一帮子团丁二十几人,顺着坡就追了上来,到了地下店看到马老爷的大婆子和杜华满脸血污,院里柴垛的火已经没法子救了,火焰直直有三丈高,热的人近不了身。还好人还在!刘老爷和乔三老爷感叹着。刘老爷和乔三老爷等便商量着怎样追土匪,可是土匪七八个,个个是快枪快马,而他们手里只有一杆老土枪,便赶紧向麦燕问着快枪,麦燕用手指了一下厨房又昏了过去。

话说,马由布和余振邦两人一路飞奔,一口气就到了白录梁上,四处张望寻着莲莲和豆儿。见一处缓坡上有羊儿在吃草,二人就偷偷地掩着身子顺着沟悄悄摸了下去,看见两个女子裹着皮袄在一个阳坡洼里晒着太阳,二人就朝下轻轻扔着土块,两个女子精灵,立刻翻起身向四周寻着人,豆儿喊道:

“肯定是那两个!快些出来!”

两人便学着狼叫“欧……呜……”吓得吃草的羊抬起头咩咩地叫着。两个女子嬉笑着追了上来,二人一下跳起身故意吓着两个姑娘,豆儿看着马由布兴奋的脸,便晃着身子嗤嗤地笑着,歪着头斜看着马由布傻傻的样子。余振邦朝着马由布挤眉弄眼地示意着,拉起莲莲的手就走开了。马由布见余振邦走开了,就低着头用脚踩着草皮,不知道从何说起,豆儿也不吭声,手里摆弄着辫子。余振邦实在看不下去了,摇着头冲到二人面前,将两人的手按在一起吼道:

“马老爷同意你两个的事情了!”余振邦的声音在山谷里荡着回音。

豆儿一下跌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哭得马由布和余振邦闹不明白,烦得余振邦拉着莲莲一路飞奔上梁顶去了。马由布就问着豆儿究竟是哭啥,没想到豆儿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马由布咬着牙硬挺着,豆儿看到马由布呲牙咧嘴的傻样又放声笑了起来。马由布一时反应了过来,朝着豆儿就扑了过去,豆儿欢笑着就跑了起来,没跑两步被马由布追上,两人就滚倒在草坡里拥吻了起来。余振邦和莲莲啥时候站在跟前,二人都没有发觉,两张脸还贴在一起,余振邦撇着嘴摇着头叹道。

“哈哈!你们两个咋拉舌头着哩!”臊得二人立刻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着余振邦和莲莲。

“好了好了!嘈两个得赶紧回!”余振邦催着马由布。

马由布走到豆儿跟前,双手扶着豆儿的肩仔细地看了一遍,转过身就和余振邦朝着山梁走去,到了梁顶二人看到两个女子还在静静地看着他们,就摇了摇手顺着羊肠小道朝来路跑了下去。

还没有进庄,两人就感觉不对,他们从道堂窑底下的斜坡,冲到道堂门上正碰到大师傅,大师傅黑着个脸恨恨地朝着他俩就唾了一口,接着骂道:“还指望你们两个守庄哩!土匪把你嫂子打死了!”马由布一听当下头里就“嗡”的响了一声,惊得手脚冰凉,余振邦的脸也变得惨白起来,二人也不知是怎么跑到地下店的,马由布冲到院里看见满院狼藉,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两个扫了过来。

“嫂子!嫂子!”马由布吼哭了起来,梅儿红着眼领着马由布进了房里,看见嫂子满脸肿胀,马由布见嫂子只是受伤,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了下来,此刻他懊悔地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由布!不要急我好着哩!亏得刘老爷和乔老爷来得及时!”麦燕宽慰着他,这时他才看到院里的刘老爷和乔三老爷。

“土匪朝哪里跑了?”此时马由布反而冷静了下来,走出房门他就问着众人。

“过了河了!朝杀狼沟的方向跑了,估计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柳如海赶紧说着。

余振邦此刻心里也非常地懊恼,要不是他鼓动和马由布上白录,他们就不会离开庄,有他俩在至少打得土匪不敢进庄,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点点血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土匪抢走了嘈庄里五个骡子三头驴四个牛!这一下明年的庄稼咋种哩,我们没有枪没敢追!”柳如海恨恨说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马由布冷着脸闷着头啥话都不说,只是和余振邦收拾着行装,他系着皮带挂着套绳、月牙斧和缭撇子,进到厨房从烟洞里找出子弹和快枪,把一杆快枪扔给余振邦,转身走到刘老爷和乔三老爷跟前说道:

“把你们两个的马给我用一下!我和余振邦把骡子和牛赶回来!”

刘老爷和乔三老爷看着马由布青着脸,就赶紧让人把马牵了过来,麦燕被梅儿扶着从门里走了出来哑着嗓子喊着马由道:

“由布!不要去了!土匪有枪哩呀!”

马由布看了一眼余振邦,两人上了马扯过马头就奔了出去,马由布回过头喊了一声“嫂子!我给你报仇去”,便已经上了坡,路上只剩下荡起的土尘,麦燕见这两个走了赶紧喊着柳如海道:

“柳如海、尕喜哥哉了不得了!赶紧去叫大师傅!刘老爷、乔老爷你们赶紧快去帮一下那两个娃娃!”

二人策马狂奔,出了庄跟着踪迹一路就追了过去,在马上二人盘算着土匪的行程,土匪赶着牛跑不起来,而且只能走沟里的平路,这一阵子估计才到杀狼沟沟口,对这条路他们俩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要从红岘的坡上上去,顺着韩家阳洼的梁从害怕湾下到半沟的三官台,就能省下大半的路程,这样才能截住土匪!二人打着马一路狂奔到了红岘的陡坡跳下马,拉着马头端直朝梁顶攀了上去,上到梁顶他俩顾不得喘口气,一个翻身跳上马背,策马扬鞭顺着韩家阳洼的大梁直向害怕湾驰去。

陈司令一伙土匪正赶着劫来的骡马和耕牛,顺着杀狼沟向兰州方向赶着路。陈司令不亏是老土匪,他让两个弟兄远远跟在后面断后,又打发两个弟兄跑在前头探路,自己和另外三个赶着牲畜走在中间。行到半沟的时候,一个弟兄有些惋惜的对陈司令说道:

“嗨!马老爷和那两个人又不在,再没有个敢咬狼的狗!把人搞得这么紧张做啥嘛!我将将个瞄上了一个女子,嗨!枪就响了!”

“就是!要是时间再多些,我就能多砸开几户门!还能抢几匹骡马!”另一个土匪也表示着同感。

“哼!贪多嚼不烂!那个庄你们不知道它的凶险!只要有两杆枪上下一堵,你和我就得跳崖了!我算准马老爷和那两个人都不在,我才敢偷着咬一口!要不然再来八个也是白搭!”陈司令冷笑着吹嘘着他的神机妙算,他在马背上看着杀狼沟两面的悬崖又高又陡,怪石林立,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赶紧走!要是有人把咱们堵在这里,架长上翅膀飞都飞不出去了!”陈司令催着马,用鞭子抽着牛喝骂着。

杀狼沟梁顶。

“你看余疯子!最前头的两个离中间有二百来步,只要一拐弯后头的人就看不见前头的人了,咱两个来他个!”马由布猫着身看到土匪已经走到了半沟,指着沟底给余振邦悄悄打着手势。

“在三官台收拾就成了!”马由布指着前方说着,余振邦咬着牙点着头,二人迅速袢了马,隐没了身子朝沟底溜去。

打前哨的两个土匪,骑着马晃晃悠悠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人转过弯见司令看不见了就把马并到了一起,一个土匪抽出洋烟就给另一个递了过去,也许是这两个的死期到了,两人停下马就互相点起了烟。刹那间,马由布和余振邦似猫一样轻身蹿到马后,甩出套绳就套在土匪的脖子上,猛一用劲拉下马,两个土匪来不及叫喊就见了阎王。二人迅速将土匪的尸首拖到石缝里藏了起来,照着马后狠狠一鞭,两匹马跳着蹦子朝前就奔去了。二人悄悄密谋了一番,便分头隐藏了起来。

陈司令和其他三个弟兄催马赶牛。麦燕带来的红犍牛鼻子里喷着粗气伸着舌头,乘人不注意掉过头要跑,四个人跑东跑西一阵手忙脚乱,才将牛赶了回来,顺着沟就走了过来。陈司令右手拉着缰绳踢着马肚,吊着个膀子扭头左右上下地察看着沟两边的山形紧随其后。在石缝里马由布一眼就认出了陈司令,恨得咬着牙紧紧地攥着捶头,心想等收拾了后面的两个再算他的老账!两人悄悄掩着身子将陈司令一伙放了过去。

不大一会工夫,后面的两个土匪在马背上担着枪哼着小曲,悠悠荡荡一前一后迈着碎步就走了过来。待最后的一匹马走过,余振邦一个闪身套住土匪就拉下了马。前面的土匪听到动静一个转身回过头来,一看有人来袭,打马就要跑。马由布一看土匪发现了他,甩起缭撇子抡脱一石头打在头上,土匪惨叫了一声就被打下了马。二人掂起枪推上子弹就朝前面的土匪追了上去。

且说陈司令刚开始跟在其他三人后面,发现不见前面的两人,就打马跑在牲畜的前头左右倾着身子望着前面,隐约间听到后面有人叫喊了一声,便迅速拉过马头问着后面的三人是否听到声音。突然,“砰砰”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陈司令亲眼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兄栽下马来。陈司令毕竟见过大场面,乘着前面的牲畜遮挡住视线,从腰里拔出一把油黑闪亮新崭崭的盒子枪,迅速跳下马就藏了起来。

剩下的那个土匪正忙着推膛上子弹,被马由布抬手一枪就打下了马。二人一看少了一人便料到土匪头子藏了起来,就赶紧掩在石头后推上子弹盯着前方。骡马都停了下来甩着头喷着响鼻,在原地转着蛋蛋,那几头牛喘着粗气干脆就卧了下来,杀狼沟的上空几只鹰鸣叫着盘旋在沟顶,太阳不知啥时候已经斜到了山后头,沟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余振邦耐不住性子,侧着身向前就靠了过去,这时三官台背后的石块一响,突然马由布喊了一声“闪开!”凌空一跃一肩膀将余振邦撞开。“砰!”两声枪响一同响起,土匪陈司令额头中弹从石缝中倒了出来。

“好!打了个端!”余振邦叫着好,回头就看着马由布。

“马由布!马由布!你咋了?啊?”余振邦发现马由布正捂着右胸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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